柄师在某一方面是比皇上还得到百官与平民的信任,所以司马思空对这个国师皇叔非常的忌惮,总是小心翼翼的防备。
而现在骆凝绿失踪,他开始诸事不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是说凝绿的行为该死。”骆凝蓝当然也担心他的同胞弟弟,他恨不得能插翅出去找他。
但为了皇帝的安危,他只能困在皇宫里,哪都去不了。
“可说也奇怪,凝绿是个很有责任戚的人。”司马思空忧虑的说,“他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留书出走?说他想去呼吸一下别的地方的空气?而且还是在去祭神回来的路上月兑队,实在很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司马婷婷有些心虚,“我……说不定他自己也不想这样……”
“怎么了?公主?”骆凝蓝看她一脸的不自然,于是冷冷一瞥,“妳是不是知道什么没说?”
她脸一红,“我怎么会知道?”
“是吗?”他一脸怀疑,“可是妳的表情不像不知道。”
“皇妹,妳要是知道什么就说吧,免得妳皇兄急白了头发。”
他才二十七岁呢,已经烦得加速衰老了。
她小心的说:“我只是说……说不定那封留书不是他写的……”
骆凝蓝摇头,“不可能,那是凝绿的笔迹,我不会错认。”
“我的意思是说,是他写的,可是不是他自己要那么写……”她更小心的斟酌她的用词,“哎呀,我不知道了啦!”
“皇妹!”司马思空一脸严肃,“妳到底想说什么?妳该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如果妳知道什么我们该知道的事,一定要说。”
“可是我……”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好嘛!我说,可是你们不要骂我,我不是故意的啦。”
骆凝蓝和司马思空同时大叫,“妳快说!”
“好嘛!那封信是凝绿写的,可是他是帮我写的啦。”她嘟着嘴,委屈的擦擦眼泪。“就是这样啦。”
“可是妳为什么要叫他帮妳写那种信?说要到处走走,一阵子就会回来?”
“我只是要找个理由去他房里嘛!我就随口乱掰,说要吓唬你,叫他帮我写一封信……”
骆凝蓝点点头,这倒挺像凝绿会做的事,那个爱恶作剧,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那妳到他房里干么?”司马思空又问。
她脸一红,又哭了,“因为我想拿杯茶给他喝。”
“妳也真奇怪,大家都在赶路,晚上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妳不在自己房里歇着,特地拿茶去给凝绿喝?”
“我不知道啦、我不知道啦!”她一跺脚,“我不说了!”
“哎呀,皇妹,妳为什么不早说呢?这下麻烦大了,看来凝绿不是自愿离开的。”
司马婷婷哭道:“所以我才叫你们赶快找到他呀!”
“凝绿失踪那一晚,妳在他房里,嗯……”骆凝蓝想了想,“妳确定说完了吗?”
她愣了一下,才红着脸点点头,“说完了。”
当然还有些事情没说,不过她觉得那跟凝绿失踪无关,只是她自己的一点小事。
而且要是她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骂得昏天暗地,所以她把小嘴闭得紧紧的。
司马思空把手背在身后走来走去,“不行,一定要找到他。凝蓝,你一定得出去。”
“皇上!”骆凝蓝皱眉,“可是……”
他举起手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跟你去,就说我旧疾复发,一个月不能上朝。”
“可是军情大事,不能一个月不管呀。”
“所以婷婷要留在这里,一有急报或是要朕定夺的事,就让心月复快马送来。”
“可是这样很不安全。”司马婷婷非常忧心,“哥哥,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的话我也不想冒险。”他苦笑一下。
毕竟他的国师皇叔随时虎视眈眈着呀。
“皇上,我不赞成你出宫,要找到凝绿我倒还有一个办法。”骆凝蓝假意说,忽然看着司马婷婷。
她被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插嘴,“你有办法就有办法,盯着我干么?”
他一笑,相当的不怀好意。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嘿嘿……”
阿福将一包独门毒药放进茶壶里,轻轻的摇动着。
“这药无臭无色无味,一喝下去,马上让你死于非命,呵呵。”
想到能够让骆凝绿翘辫子,完成主人交代的事,他就感到很高兴。
可惜这么棒的毒药,他就只有这么一包。
他才刚把茶壶放回小桌子去,就有人钻进船舱来了。
“你干么?大热天的窝在里面,想偷钱呀!”乔老一副怀疑的样子。
“我在帮我家少爷折被啦。”
“鬼鬼祟祟的。”他一边说,一边拿起茶壶,对着嘴就准备要喝。
“欸,等一下!”
这个死老头,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这时候来喝水。
他喝挂了倒也无所谓,可是这样那死丫头和骆凝绿就会知道有问题了。
“干什么?”
“用杯子嘛,”他赶紧拿过茶壶,倒了一杯,“来,请喝茶。”
他打算假装没拿好,让杯子掉到地上,那死老头就喝不到了。
“你这小子真有礼貌,嘿嘿。”
他伸手去拿,阿福立刻松手,杯子往下一掉,眼看就要摔破。
乔老眼捷手快,长臂一捞接个正着,连一滴茶都没漏出来,“功夫不错吧!”
他洋洋得意的说着,把阿福气得牙痒痒。
“爷爷,小乔说你进来偷懒,不可以……”
骆凝绿突然撞进来,有些粗鲁的大动作推到了他的背。
乔老正要喝茶,被他一推,手上的茶杯对着阿福飞去,撞在他头上,茶水流了他满脸。
“啊!啊!啊,”阿福直直跳了起来,惊恐万分的鬼叫,头重重的撞上了船篷,他挥着双手,狂喊着往后舱奔去。
只听得扑通一声,他跳入了湖里。
骆凝绿和乔老面面相觑,过了一会才说:“他干么?”
“可能是茶太烫吧。”骆凝绿说。
“那还好我没喝。”
才说完,突然听见前面小乔惊叫了一声,“啊!有鬼!”
她坐在船边补破网,突然有人湿淋淋的爬上来,那人脸上的五官扭成一团,嘴巴肿得活像挂了两条香蕉,该是眼睛的地方剩下一条缝。
吓得她大叫,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打。
他们急忙往前跑,只见小乔手里拿着船桨,正在打一个人。
“素呕压福,憋打、鳖打。”那人口齿不清的喊着,嘴里似乎含了两颗卤蛋般。
“怎么了?”骆凝绿惊讶说:“哎呀,你谁呀?跑到我们船上干么?”
“稍也……素呕,呕素压福啦。”
乔老听出了一些端倪,“是阿福啦,你怎么弄成这样?”
“北鱼咬……”他因为舌头肿起来了,所以说话十分含糊不清,得很努力的说。
“哎呀我的妈,这什么鱼?!这么恐怖!”乔老往湖面探头一看,回身拍拍骆凝绿,“看到了吧,看你还敢不敢衣服月兑了就跳进去泡!”
“不敢了、不敢了!”看到阿福那样子,他也觉得好恐怖,还好鱼都不来咬他。
可怜的阿福,他当然不能说是因为毒性发作,把他的脸毒成这样。
还好他有解药,否则死定了。
他得想别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骆凝绿给杀了。
小乔狐疑的看着他。鱼咬的?真的还是假的呀?
她总觉得阿福这个人怪怪的,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太贵了。”
小乔一脸遗憾的放下那支透着阳光闪着莹莹绿光的玉钗,对不断推荐的小贩摇摇头。
“才要妳一两银子,怎么会太贵呢?”小贩拿着玉钗叫起屈来,“小乔呀,那是妳我才卖一两,换了旁人,没有五两我不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