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来。”
贝乐接过来一看,啊了一声,“怎有可能?”
失踪的漕运,让他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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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常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整筐的人参补品罗列在地,成排的良医站在一旁,笑嘻嘻的贝阳谷立在中间,这都是真真实实的,而那个小王爷说的话让他彻底的傻了眼。
带了良药和神医来帮天祥治伤?这其中一定有图谋!他怎么会突然那么好心?
难道是他贿赂宋相国的那笔银子生效,所以他来请罪了?
贝阳谷恭敬一揖,“阮老爷,前几日多有冒犯,真是抱歉,不知道贵公子身体如何,有没有起色?”
他不知道他的来意,于是哼了一声,“多谢关心,横竖是死不了。”
贝阳谷再道:“阮老爷,我们又不是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是吗?我这次来,是要请你帮个忙,如果不肯没关系,我马上就走。”
“我能帮小王爷什么忙?你武功高强、身份尊贵,办起事来无往不利,人人都要让你三分,哪需要我?”
哼哼,原来是有求于他,难怪会把姿态放低。
阮常一想,虽然他几次让自己没有面子,又损了一些产业,但说起来倒真没有深仇大恨。
苞这小王爷当朋友总好过当对头,再说起因也是自己儿子不好,觊觎人家的马,才意起风波。
否则这小王爷也不会想找他麻烦吧?
他要不大气一点,趁这个机会把梁子揭了,有这个小王爷一直找麻烦也心烦。
“阮老爷这么说就错了。”贝阳谷摇头笑着说:“总有我办不到,需要众人相助的事。”
“如果能帮到小王爷,我当然义不容辞,但要是无能为力,我也只能说抱歉了。”
贝阳谷笑道;“这事说来紧要,换个地方谈吧。”
于是阮常将他带人密室,听他说出请求,不由得吓了一跳。
“你是说那笔漕运?小王爷别开我玩笑了,既然有消息,为何不发自己的人马去挖掘,而要我帮忙?”
贝阳谷解释着,“那是朝廷的,我又不是不要命,怎么能派官兵去起?那笔数量实在太大,不拿对不起自己,又不能让朝廷知道,想来想去只有拜托你了。”
阮常想,那乞丐虽然打伤自己爱子,但他也已经死了,留下的这笔宝藏的确很令人心动。
他看了贝阳谷一眼,冷笑了一下。
难怪他要亲自上门来示好,如果没有他出人帮忙,他要以一人之力起出财宝实在办不到。
“我怎么知道这藏宝图是真是假?”
“我也不知道呀,只是我的推测,但如果是假,又怎会有人抢夺?”他把黑衣人三番两次来找的事也说了。
阮常还有疑问,“既然如此,怎么你不直接跟他合作就好,却要来找我?”
“若那个黑衣人是能够合作的,那乞丐又怎么会死?”贝阳谷分析着,一,阮老爷,你因我的后台让我三分,别人可没你这气量。”
“我一来怕死,二来怕麻烦,想来想去,还是阮老爷你最合适。”他微微一笑,“我不是骂你,不过我想你应该有兴趣才对。”
阮常一听有理,“我是有兴趣,若真有此宝,怎么分?”
他伸出手比了个五,“这宝藏起出来之后,我们一人一半。”
“嘿嘿,小王爷,不是我贪心,我手底下的兄弟个个要分,你可只有一人,占五成似乎有点多了。”
“这藏宝图是我的,分你一半是因为有风险,得要劳你的驾对付黑衣人一挂。”他哼了一声,“否则就只有我七你三了了。”
“小王爷你真狠,我带兄弟去拼命,你凉凉等着发大财,要一半我是不同意的。”
“谁说我凉凉发大财?阮老爷,我不是信不过你,不过凡事总是自己在旁边看着比较好,我当然一起去。”贝阳谷笑着说:“阮老爷的名声如何,我自然是知道,不看着我总是不放心。”
他这么一说,阮常又更信了几分,“小王爷如此爱财,私吞朝廷的银两,恐怕人品也没高到哪里去。”
贝阳谷嘻嘻一笑,“谁说那是朝廷的?不知道是谁把数百万两黄金、白银扔在那,不凑巧让我找到了而已。”
阮常知道他这么说是不想担罪责,万一有麻烦,他也会推说不知那是官银。
连退路都想好了,看样子是真的决定这么干了。
他就说嘛,这世上哪有人不爱金银财宝的呀!
“阮老爷,现在大家在同一条船上,你可别突然反悔,害苦了我。”
“当然不会。”他哈哈的笑,非常的畅快,“我才怕小王爷反悔。本来说要五成,又改成七成了。”
贝阳谷也跟着哈哈笑,“我绝不反悔,不会多占了你的份。”
他想的才不是如何多分一些,只要能将这家伙踢进大牢,他就开心得不得了。
抢劫漕运这个罪名够大了。
阮老爷呀,你也别怪我陷害你,谁叫你自己爱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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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的繁星挂在子夜的天空,柔和的月光有如水银般铺在大地。
摇曳的花影投射在地上,两个修长的人影靠得很近,因为他们是面对面站着。
“我明天就走了。”贝阳谷声音低低的,“你要自己小心一点。”
那个宝藏把人都引走,沧海的安全应该无虑,但他还是担心,派了人手暗中保护。
还好顺天到这里才八百里,快马加鞭不断换马也只要一天多就到,所以他才能安排得这么快。
“嗯。”元沧海一脸担心的说:“你也要小心,他们个个都不是好人,我怕你吃亏。”
虽然知道他的计划应该不会出错,但想到他要亲自去做,她就忍不住担心。
“我哪里会吃亏?”他信心满满的,“他们才要担心。”
她—笑,“是呀,跟你在一起是他们吃亏多。”
“那你也跟我在一起,你吃不吃亏?”他开玩笑的问着她;“你呀,当初还说要拜我为师,难道是喜欢吃亏?”
“谁喜欢了,你已经把我想做的事做完了,拜不拜师好像不重要了。”
“那我真是太笨了,平白被你利用。”贝阳谷一脸后悔莫及的样子。
“我没有利用你啦!”她急着辩解,“我才没想过呢,只是事情就那么凑巧。”
她好怕他这样误会她,急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不是凑巧,是我自己来的。沧海呀,你以为我没事都在管闲事吗?”他轻叹了一口气,“你怎么那么迟钝呀?
“我要不老跟着你,看到你有麻烦就出来当英雄,你怎么会想报答我?”贝阳谷说得飞快,一口气都不停,“你要是不报答我,那我怎么带你回家,我不带你回家,又怎么拜堂成亲?”
“什么呀?”元沧海一脸的不解,开始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才要以身相许啦,一般人救美一次就能得到那种报答,我已经救了你不知道几次了,也该有那种报答了吧?”
“你!”她瞪着他,神经病!我偏偏不要。”
居然要她以身相许,把她当成什么样的女子呀?
看样子他常常用这招来叫人以身相许,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女人,她想到就气愤。
“你怎么这样呀!”他不平的道:“你不是说要报恩吗?”
“大恩不言谢,你给我的恩惠太多,所以就算了。”她火大的挥了下手,“走开啦,我要进去了,懒得理你。”
“沧海!”他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你这样不行喔!”
“不行你的大头!别以为你这次能够得逞,别的女人或许感激你,就、就跟你……”她涨红脸,迟迟说不出颠鸾倒凤那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