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装傻了!”他手一扬,用手刀切下一截桌角,威胁着,“你要逞强不交出来,就等着像这张桌子—样!”
“丫头呀,你快点把东西拿出来,还给这位大老爷。”
“爹,我真的不知道他要什么呀。”
刘一刀嘿嘿冷笑,“我搜过那个死人身子,找不到我的东西,他临死之前一定是交给了别人。”
下午阮常来找麻烦时,他也是看热闹的其中一个,只是他粘上假胡子稍微乔装一下。
一知道田蝙被埋的地方,他立刻去将他挖出来找东西,而那群也去开棺不知死活的家丁,居然敢跟他大小声,当然个个横死在地了。
可是他并没有找到被田蝙偷走的东西,以他对他的了解,知道他一定藏在别的地方。
元沧海是他临死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他只能把希望放在她身上。
“那也不见得是交给我呀!”她真是百口莫辩。
刘一刀冷哼一声,决定将这里彻底的搜过一遍,女的留活口拷问,老的就不用跟他客气了。
“你不肯说实话,我也就不客气了!”说完,他扬刀出鞘,对着元富发朦部刺去——
砰的一声,贝阳谷破窗而入,手上的短刃发挥功用,切断大刀,所以抵在元富发肚子上的断了尖刀,不具杀伤力。
但元富发还以为已经被剖开了肚子,杀猪似的惨叫,抱着肚子跌倒在地,“死啦、死啦,这次死啦!”
“又是你!”刘一刀怒目而视,“三番两次坏我大事!”他足一点,身子猛然往后倒退,反手一掌将门震飞,转眼去得老远。
他知道他和贝阳谷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不想跟他多加纠缠,当机立断立时退去。
看样子他得多找帮手了!
贝阳谷这次没去追,他有别的想法,如果顺利的话,应该是个一石二鸟的好方法。
’都没事吧?’他看着惊魂未定的父女俩。
元富发已经发现自己没事,于是拍着胸口说:“还好有你,你来得真凑巧。”
“嗯,天意。”
什么凑巧?他压根就没走好吗?刘一刀来袭他没在第一时间出手,是想知道他为何来纠缠,但看见危机出现,他立刻就出手。
“那个人一直说伯伯有给我东西,要我交出来。”元沧海一脸苍白,“他还想伤害我爹,还好有你……”
她忍不住哭了出采,这些事情像滔天巨浪似的,一波接着一波来袭,她都还没有时间去回应,就又有新的事件发生。
“没事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沧海,没事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要伤害我爹爹,呜鸣……”她哽咽着说:“我真的不知道他要什么。”
“我连你爹都保护,好不好?”
“是呀是呀,最好是带我去你的王府,那里人多,保护起来比较够力。”
“爹!”元沧海大喊,“别这样。”
“我说的是真的嘛!”元富发一脸委屈又无辜,“小王爷,你说我说错了吗?”
天哪,老爹怎么这么厚脸皮,这样贝阳谷会怎么想她?
“对,你爹说得没错,就只有一个地方错了。”
“什么地方呀?”他好奇的问。
“我没有王府呀。”
当王爷的是他爹,又不是他,他自己是有一座小筑没错,但王府?对不起,他还不够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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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沧海把她和田蝙相识的过程,巨细摩遣的讲了一遍,贝阳谷听完后皱着眉头想了一想。
“那个黑衣人要的东西,应该在那乞丐手里,所以他紧迫着不放。你是他死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沧海,他真的没说吗?”
“真的没有。”她想了一想,“伯伯是有提到东西,说什么他,们永远拿不到之类的,其他真的没有了。”
“那么真的有这个东西,只是你不知道是什么而已?”他苦笑了一下。
如果能知道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是什么的话,那做起事采就方便多了。
那个黑衣人武功不错,相信也有党羽爪牙的,如果能引得他和阮常正面交锋,让两边都元气大伤,他再来渔翁得利,似乎挺不错的。
元沧海也苦笑了一下,“我是真的莫名其妙呀,难道他要伯伯当的棉袄吗?”
他耸耸肩,“说不定真的是喔,他人怪,要的东西也怪嘛!”
他们正在思索时,突然听见当铺里有动静,似乎是有人在,翻箱倒柜。
他们连忙冲出去看,只见当铺的门巳倒在地上,而靠墙的架于被翻得乱七八糟,典当物有的掉在地上,易碎的已经摔破了。
“怎么回事?”元沧海讶道。
“八成是我们的老朋友去而复返,他大概以为东西在当铺里。”贝阳谷猜测,“我帮你清一清,看少了什么。”
“没关系,我自己清就好了。’她熟知典当物,稍微巡一下就知道少了什么,”装着珠钗的紫坛盒不见了。”
“啊!真的少东西?’贝阳谷脑中灵光一闪,对照元沧海说的点滴,他这才想骂自己笨蛋,居然现在才想到。
她说田蝙来当东西,那当的会不会就是黑衣人要的东西?
“我知道了!”他握着元沧海柔软的手,兴奋的:“我都想清楚了。”
她给他握得很不好童思,但也没想要抽回来,只是轻轻的一笑,“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第七章
月光下,三具尸体俯卧在土坑边,田蝙的坟被挖开,棺盖飞到一边,他的尸首衣衫不整,一副被人搜过的样子,贝阳谷将棺盖重新盖好,顺手将阮家那三名家丁提落土坑,一起埋掉。
元沧海有些害怕的站得远远的,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三具;尸首,贝阳谷说是被黑衣人打死的。
她觉得很可怕,怎么有人动不动就杀人,那不是跟阮常一样坏吗?
“好了,我们走吧。”
贝阳谷满头大汗,她拿出手绢轻轻的在他额上、颊边按了几按,他看着她的目光让她猛然醒悟到,自己这么做似乎太逾矩,连忙说:“你自己擦一擦吧。”
他微微—笑,伸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抓着她的手替自己擦汗,“多谢了。”
“不客气。”她声若细蚊,满脸通红的问:怎么样了?像你想的吗?”
“嗯,当票不见了。”贝阳谷说道,“都怪我没早点想到!田蝙知道东西放在自己身上不安全,所以故意拿到当铺典当,他在当铺后面不走,我看是不放心东西走出他的视线,倒不是非要在那养伤不可。”
“那个黑衣人—开始以为他把东西交给你,是因为他在田蝙身上找不到,等到偷听你跟我说他来典当东西时,他才想到田蝙身上有当票,所以他来搜当铺。”
“可是他并没有拿走伯伯当的东西呀。”元沧海双眼发亮,笑着把珠钗的事情说了。
“你是说他当的是件棉袄?”贝阳谷惊道:“在你房里?”
还好有这个阴错阳差,也还好沧海一开始没说这件珠钗替棉袄的事情,不然黑衣人就会知道其中另有曲折了。
“嗯,不过我一开始没想到这件事。”
“但说也奇怪,怎么田蝙身上只有一张珠钗当票?”
“我看到伯伯把棉袄的当票放在鞋底。”元沧海猜测道;“会不会是他没找到?”
“不会,棺里的尸首鞋被月兑掉了,照理说黑衣人应该知道自己要找棉袄呀!”他又想了一想,“不过或许田蝙自己换掉了也说不定。”
总之棉袄还在,我们快点回去看看。伯伯宁愿送命也不交出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他们立刻回到当铺后面的居所,进入房间之后,元沧海将收藏妥当的棉袄从包巾中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