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不帮吗?什么做善事、接济穷人,要就大大方方的帮她们一把。
这么小家子气的酸人不是好汉。
“那也说不一定呀!师姊,我看他们八成没走远,不如我们追上去,把东西还人家也好。”其实常若岩是私心想再见衣晓杰,又不好意思
明说。
“当然不好。你别忘了辛三伯的爹等着见孙子,我们得在这里等阿福来。”要不然她又不知道那个不肖子孙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叫辛野。
常若岩一脸失望,“那要是阿福不来怎么办?”
“他干么不来?”殷若花将桌上东西清得一干二净,才打个饱嗝擦擦嘴,“老板!可以给间上房吗?”
肚皮紧了,眼皮自然松了,明明才刚睡饱,她又觉得困了。
“呵呵……”客栈老板本来笑呵呵的,突然脸一变说,“当然不行!”让她们吃一顿已经是做了好事,他才不想让她们再白住呢!
接着,便唤来店小二将她们赶出客栈。
“不行就不行。用得着推人家出来吗?门还关得那么快。”
“师姊,那现在怎么办?站在这等阿福吗?”
殷若花拍拍被扔出客栈的包袱,没好气的说:“站这等?等到头上都长草了,也不知道他来不来。”
“那你刚刚说他会来。”
“有地方住、有东西吃,等一百年也不成问题。现在……你说呢?”殷若花一拉她的手臂,“走啦!反正有名有姓,还怕找不到吗?”
“那不如我们找那两位公子去。跟在他们后面,都不怕饿肚子,那也不错呀!”
“你当他天天都会多付银子给饭馆,让我们占便宜白吃吗?”她一边走、一边骂,“你真是笨!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那个辛野才对。只要
一找到他,我们就紧跟着他、死黏着他,直到把他逼回辛家为止。”
“那我们去哪里找他?地方这么大,我们只有两个人,找到他的时候,我们可能饿死了啦!”
“反正你要减肥,饿肚子不是刚好。”
“不是呀,我是想说明天再减,所以今天得先多吃一点。”
“知道了,不会让你饿着啦!”
殷若花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绝妙好计,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辛野了。
这个时候,因为急着上厕所而摔到小山崖下断了腿的阿福,正躺在草丛里涕泪交横的问着苍天。
“为什么?殷姑娘只是叫我小心一点,这也算对我好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倒楣的跌断腿?为什么呀!”
“抓拿采花婬贼、江洋大盗……”辛野念着贴在城门的布告,“辛野!”
罢开始他声音还小小的,后来陡然变大。
“见鬼了!我什么时候变成江洋大盗?”还采花婬贼咧!
他承认他有乱摘野花的毛病,可是绝对不是采那种花的婬贼。
他的大呼小叫立刻引来围观众人的注意,纷纷对他指指点点的,将他和布告上的蒙面人做比较。
“少爷!”衣晓杰连忙拉他出人群,“说不定只是同名同姓呀!”
早知道他反应会这么大,就不要带他来看这个布告了。
“最好是同名同姓啦!”辛野踮着脚尖,努力看清楚下面的小字——出没在赌场,以出老千维生。放屁放屁,他的赌术是真材实料,什么
时候出过老千。
他越说越激动,气得挤开众人撕下那些布告,“到底是谁在败坏我的名誉、破坏我的人格。”
一定是那几个没出息的伯伯!没想到这种卑鄙的手段,他们也做得出来。
“少爷!”衣晓杰着急道:“你这样会引起官府注意的。”
如果真是六个老爷勾结官府来陷害他,那不就糟糕了吗?
他这样大声说自己就是辛野,会有人不去通风报信的吗?
只是奇怪的是,如果六个老爷要害少爷,为什么这个画像却是蒙着面的?他们大可以叫画师把他的样子画出来呀。
但他没时间奇怪,一大堆村民组成的民兵已经得到消息,飞奔而来围住他们。
“大胆婬贼,还不快点束手就擒,跟我们到村长那里去。”
“哼!来得正好,你们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们。”
他毫无惧色的凛凛神威,让民兵们不敢对他不客气,只是团团围住了他,不让他月兑逃。
辛野前进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嘴里喊着,“不要乱来,这里是有王法的地方。”
“我没打算乱来,我跟你们到村长那去弄个清楚明白。”
他绝不会坐视有人这样侮辱他。
说他是采花贼他能不计较,说他专出老千,他绝对是忍无可忍!
就这样,众人边提防边喝斥到了村长家门口,民兵都还来不及去通报,辛野就已经昂然直入。
“什么人?竟敢闯入我家来。我可是知县大人亲自任命的好人村村长,谁敢没通报就闯进来?”
罢在上茅房的村长匆匆忙忙的跑出来斥骂,旁边的民兵也帮着喝了几句。
他们这里虽然是小地方,最常审的案子是老王偷了老朱的鸡,个个没见过大场面,但也知道团结力量大的道理。
只是这个采花婬贼如此威风,他们当场气势就矮了一截。
“你就是村长?”辛野气冲冲的说,“那好,我倒想知道你们搞什么鬼?”
“大胆犯人!你打家劫舍、奸婬妇女,罪该万死,来人呀,把他给拿下!”
“是!”民兵们立刻围住他。不一会只听见砰砰声不断,他们已经全跌到门外了。
村长见状赶紧下令,“快多找些人手来帮忙。”
辛野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你说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干那些事了?”
“没、没瞧见。我只是依法办事,上面的送来这通缉令,我就发布。”村长多怕那拳头飞到自己脸上,颤抖的说:“我只知道有受害者告到知县那去了……”
“什么受害者,胡说八道!”辛野怒道,“我这有五万两银票,你把那告官的人找来和我对质,就是你的了。”
村长听了愣了一下。五万两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以利用在他们村子许多尚待改善的地方上,且辛野人就在他这里,要告的人来指认
也不是件难事。“张阿四,快!特急件,快到府城里找人,快!”希望告状的人还留在城里。
“这事情交给你,我就放心了。”辛野笑了笑,拍拍村长的肩。
村长拱手鞠躬,一副伺候大官的模样,“我尽力,一定尽力。”
“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住在黄家客栈,人来了再叫我一声吧!”
“这位好汉……”村长支吾的开口,“怎么说你也是个要犯,住在黄家客栈似乎有点不妥。”
“哪里不妥?我既然都已经出银两叫你找人过来对质,难道我会自打嘴巴,任凭你们破坏我的名誉。”
“不是,我是说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村长愁眉苦脸的说:“要是给村民知道我连一个犯人都留不住,那我多没面子,不知道你
可不可以……”
辛野手一挥,“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是想说,可不可以麻烦你,就先在寒舍住上几天?”
他看了村长一眼,“老衣,我们走。”他不喜欢成天被人盯着的感觉。
“是,少爷。”
“好歹你也得留在这里,我对村民才有个交代呀!”村长苦苦哀求着。
辛野连头也不回,便带着衣晓杰扬长而去。
村长咳声叹气的垮下肩膀。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看来他这村长的位置岌岌可危了。
饼了一会,他还在家里咳声叹气时,家丁来报说辛野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