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把枪抵着我,我只好来呀!再说,如果我不来,怎么找得到妳?”
他话才说完,一声轻轻的滴滴声就从沙发后面传了出来,他们一起探头去看。
朱惜虹吞了一口口水,“那一捆东西,就是炸弹吗?”
庄智维沉重的点头。
“那个数字是……”
“还有四分五十秒就会爆炸。”他真不敢相信约翰这么恶毒!
他发现旁边是一间监控室,于是立刻利用无线电要属下在两分钟内将大楼人员疏散,事到如今也没办法管是不是太为难他们了。
然后他将她一拉,转身往门口冲,“我们得立刻离开!”
“问题是往哪里走呀?”朱惜虹一边说着,一边跑。
“跟我走啦!”小夭现身说道:“往这边。”
朱惜虹停下脚步,高兴的说:“小夭,太好了,妳在这里!”
“出去再感谢我,快一点!”
“智维,往这边走。”她用两手拉住他,“这里才对!”
他微一迟疑,“我们没有时间错。”
“相信我,拜托。”
庄智维点点头,笑着说:“我听妳的,走吧!”
小夭引领着他们往唯一的出口,也就是电梯方向走,没想到却看见了两具尸体。
朱惜虹尖叫一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是约翰!看样子他们窝里反了。”他搂着她的头,“别怕,他再也不能伤害妳了!”
他搂着她进电梯,然后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朱惜虹不敢看那些尸体,闭着眼睛说:“怎么了?”
“没有密码。”
她感觉得到他的手微微用力,把她搂得更紧了,“意思是我们出不去喽?”
他抬头看着电梯顶上的出口,说道:“或许有办法,从那边爬出去。”
庄智维将她抱起来,让她用手将上面的小门顶开,在她用力的同时,旁边的一个小灯突然亮了起来。
他们注意到了,庄智维将她放下来,轻声的说:“还是算了。”
如果破坏了电梯,就会强制引爆炸弹,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怎么了?”她才说完,立刻想到了一件事,“你也知道强制炸弹?”
他点头,“电梯的保护机制一旦被破坏,就会激活强制炸弹,将整座大楼炸成平地。”
“那楼上的病人就会……”她说不下去了。
“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一拳捶向电梯,“可恶!如果我能拆除炸弹就好了。”
偏偏遥控引爆的计时炸弹如果有人试图拆除,会提早引爆,炸死他就算了,却害阿朱和病人们陪葬了。
“都是我的错,我害妳卷入了这种事情,都是我不够仔细。”他心疼的看着她,“我失败了,我搞砸了一切,是我害了大家。”
“请你别急着这个时候跟我认错,别忙着自责,快想想办法救救大家吧,这大楼里起码有一千个人呀!”
“除非我能让炸弹消失不见,否则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无奈的说。
“消失?对了!小夭,妳快来呀!”朱惜虹着急的喊着,“小夭!”
“娘,妳叫我呀?”小夭一脸兴奋的出现了,“妳不生我的气了吧?”
“我从来没生过妳的气!”
“可是我害王子受伤啦!”小夭说道:“可是他其实没受伤,所以妳也不用生我的气。”
“阿朱,妳怎么了?”她是害怕的过头了吗?为什么在跟空气说话呢?
“我没时间解释了。小夭,我也没时间问妳妳到底在说什么,妳有没有办法可以把炸弹弄出去,让它在别的地方爆炸?”
“炸弹?妳等一下喔!”小夭又咻的一声不见,回来时手上捧着那捆炸弹,“妳说这个呀?”
“什么?!”庄智维难以置信的瞪着那捆浮在半空的炸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你什么都没看见,那都是错觉。”朱惜虹安抚着他,又对小夭说:“对,就是这个,要是它爆炸了,会有许多人死掉的。”
小夭有点为难的说:“妳要我把它变不见?可是我今天的法力用完了耶!”刚刚她带庄智维做瞬间移动时,就已经用掉了。
朱惜虹有点泄气的说:“真的没办法吗?”
“我是没办法变不见啦!不过应该可以带出去才对。”
“快一点!”
在她的催促声中,小夭捧着炸弹穿过电梯,然而她是穿过了,可是炸弹却掉了下来,差点砸在庄智维头上,还好他俐落的接个正着。
“惨了!”炸弹是实体,没办法像小夭那样穿过物体。
“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不是真的眼花吧?”
她苦笑一下,“不是。还记得我提过的小夭吗?她刚刚在这,我请她把炸弹带出去,可是你也看见了,行不通。”
“这世上真的有鬼?”
她肯定的点头,这时候小夭又回来了,“好象不行耶!”
定时器上只剩下四十五秒了,庄智维说道:“有了,从通风口吧!”
“地下室里一定有通风管,从那里也许可以……啊,在那里!”
“没错!”朱惜虹兴奋的说,帮忙庄智维把隔板拆下来,催促小夭,“从这里,再试一次!”
“遵命!”小夭拿过炸弹,迅速的钻了进去。
“妳要小心,千万要小心呀!不要弄伤了自己。”她担心的交待,转头看向庄智维,“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们手牵着手,握得紧紧的,然后听到了一声闷雷似的爆炸声,终于才都松了一口气。
“妳成功了!”他转过身来,眼光充满敬佩和爱意,“妳救了所有的人。”
“是小夭成功了,她救了所有的人。”
“可是我的眼睛只看见妳。”他轻轻的说着,低下头去,再也无法克制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等一下。”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居然拒绝了这个期待好久的吻。
“你得要好好的解释清楚了。”
“解释?例如说什么?”
“例如为什么你好端端、活跳跳的毫发无伤?你昨天明明中枪受了重伤!”
“喔,妳说那个呀!”他笑了笑,轻柔的捕捉住她的唇,“晚点告诉妳。”
她闭上眼睛,接受了他的吻,打从她第一次见到他之后,就没停止过幻想,而现在她终于知道他尝起来像什么。
就像新鲜的草莓。
酸酸的、甜甜的、香香的,好吃得不得了。
浪漫的烛光,优雅的气氛,小提琴的浪漫乐曲飘扬在餐厅里。
一大束紫桔梗就放在桌边,衬托着女人的美貌。
“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白丽莎嗲声撒娇,“你骗我的!一定是爹地叫你这么跟我说,想吓我一跳,对吧?”
她今天刻意装扮过了,乌黑的秀发高高的挽成一个髻,低胸的火红小礼服,让她的好身材一览无遗。
她以为这顿浪漫的烛光晚餐是他求婚的序曲,结果他却说出了自己是什么国际刑警之类的鬼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庄智维倒了一杯红酒,笑得比平常还要灿烂,“妳可以从妳爹地那里得到答案。”
她眨眨水眸,“那也没关系,反正你现在是信东的亚洲区总裁。”
“妳没搞清楚,我的任务结束了,我不用保留这个头衔。”他笑了笑,“谢谢妳这些日子的配合,这顿饭是我的谢意。”
“可、可是你不是应该跟我求婚才对吗?”
“妳恐怕搞错了吧!”他一脸的惊讶,“我从来就没有那个意思,我也不记得曾经答应过妳什么事喔!”
“可是我很喜欢你呀。”他是在拒绝她吗?
拒绝她这么一个出身良好、美貌无双的好女人?
“谢谢妳,我真的觉得受宠若惊。”
谢天谢地终于能够说出这想了许久的话,而不用怕她老爹拒绝再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