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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女地痞 第6页

作者:花儿

什么事情给他知道了,一向只有越弄越糟的份。

“你听谁说的?”袁罄摆出一副悠闲无事的态度,坐在临水非亭里泡著他的茶,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露出来。

反正乐相似这个包打听有得是眼线,他也懒得去追问是哪个多嘴的人说的。

“自然会有人告诉我。”乐相似将鸟笼挂好,信步走到他对面坐下,“咱们不但是兄弟,也是亲家,这种天大的事你居然没通知我,实在太见外啦。”

虽然他那苦命的远房表妹嫁过来不到五年就守了寡,实在是倒楣到了极点,让他爹不住埋怨当初下该把作主把外甥女嫁给袁迟那个短命鬼,但还是不影响两家的交情。

安平王府的事就是他顺庆王府的事,他怎么能下来帮点忙呢?

“你现在是在怪我没通知你来看热闹吗?”

“是呀,你就是太见外、太客气啦,哈哈。”

白了他一眼,袁罄没好气的说:“你还真的怪我咧。”

“我哪里敢怪你呀。”乐相似笑咪咪的说:“怎么样,袁圆有消息吗?”

“一个人如果存心要躲起来,而寻找的人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找,你说容易找得到吗?”

真是废话呀,要是袁圆有消息,他还需要坐在这里泡茶吗?

早就亲自去把她抓回来了。

“找不到喔?那就糟啦,大理太子不是快到了吗?他会不会很介意新娘子不见啦?”

那到时候就有热闹可以看啦。

“你说呢?”袁罄又附送一个白眼表达他的不满。只会说废话、风凉话,一点帮助都没有。

“我说你们惨啦。”乐相似摇摇头,“虽然婚期还没定,但是大家都知道大理太子是凭画像挑中袁圆当他的太子圮,他这次来不就是为了在婚前先和她培养感情的吗?”

“这还需要你告诉我,我会不知道吗?”问题就是袁圆任性、不识大体,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开溜。

“要是人家来了,扑了一个空,一定会很火大的,那皇上一定也会跟著不开心,皇上一不开心,袁家铁定要倒大楣。”

袁家一倒楣,他们乐家铁定也下会很顺利。

“谢谢你喔,我还真的开始担心起来了。”又是废话,他从来不考虑说些有建树的话吗?

乐相似手指一弹,毅然决然的说:“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袁圆。”

袁罄连话都懒得说了。

“可是问题就出在找不到袁圆,这下真是麻烦了。”乐相似搓搓手,“要是太子能喜欢别人是最好,偏偏他瞧中的是袁圆,真是麻烦。”

像他那个笨蛋妹妹就想当太子妃想得要命,天天对著大理太子的画像流口水,偏偏人家就是挑不到她。

“嗯。”袁罄敷衍的应了一声,脑中却想著别的念头。

大理太子见过袁圆的画像,而袁圆逃婚的消息还没曝光……或许有办法瞒天过海也说不一定。

他想到昨天见到的那名少女,她有一些像袁圆,或许可以……

他摇摇头,嘲笑自己荒谬的想法。

看他一下点头,一下又摇头,乐相似忍不住问:“你干么?头痒还是头昏?干么又摇又点的?”

“没什么。”就算他有那个念头,也绝对不能让乐相似知道,否则铁定坏事。

再说这个想法也实在太不可行了——他居然想让昨天那名脏兮兮的少女暂时顶替一下袁圆!

“你那脑袋想得出什么好办法来?”乐相似骄傲的说:“别说兄弟没帮忙喔,我已经帮你想了一个绝妙好计,绝对能让袁家平安过关。”

他真是个赛诸葛,比鬼谷子还神,随便一想就是个天衣无缝的绝妙好计。

“哦,”袁罄一挑眉,“我倒想知道你有什么绝妙好计。”

“那还不简单。”他自信满满的说:“太子过来和袁圆见面,培养感情,难道可以去阿猫阿汹都去的地方吗?人家是讲礼数的,顶多来王府拜访,你就随便找个人说是袁圆,那不就好了?!”

反正是在王府里嘛,只要交代一声,就算要大家睁眼说瞎话都得喊顶替者为郡主,那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呀。

“好方法,妙得很,多亏你想得出来。”袁罄皮笑肉不笑的说:“只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哪一点呀?”他这聪明脑袋会漏了什么吗?不大可能吧。

“太子是凭著画像挑中袁圆的。”

那表示太子对於袁圆的样貌是有谱的。

什么随便找一个人冒充,那么容易的话他还需要伤脑筋吗?

罢刚他自己还在说而已,转眼就忘了,真是太令人佩服他的记忆力了。

“对喔!”乐相似一拍大腿,“我还真的忘了耶!唉,要是有个人长得像袁圆,那就好了。”

“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袁罄完全不提昨天碰巧撞见一个有些相似的少女,免得逼不得已真的非用这个办法的时候被他坏事。

“那不就死定了?”他遗憾的说:“袁圆不会这么坏,眼睁睁看著大家被她给拖累吧?”

“不知道。”袁罄乾脆的说:“你问她。”

或许那是个可行的办法,他应该跟老爹商量一下。

总之,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唉。”

严幼幼坐在门槛上晒著暖和的阳光,手托著腮,呆呆的发著愣,不时发出几声若有似无的叹气。

她维持著这个姿势和表情已经有一段时间。

久到睡到饿醒的严氏夫妻下得不注意她了。

“欵,老头,你看女儿是干什么了,坐了一个上午,该不会是头壳昨天被打坏了吧?”

她一向像身上长虫似的,是个完全静不下来的人,今天居然反起常来,一坐就是一个早上。

“咯……”打了个酒嗝,严拜加用手指头撑开眼皮,“还真的哩,她不动耶,是不是中邪了呀?”

一定是中邪了,否则他大白天就喝酒怎么没挨骂?昨天老太婆又跑去烂赌居然也没事。

所以说女儿一定是中邪,再不然就是见鬼,也有可能是喝醉了。

不知道她的酒还有没有剩,介不介意分他喝个几口?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喉咙痒痒的,意犹未尽的舌忝著早就喝乾的酒葫芦解馋。

“不是啦!死老头,你看不出来吗?她一定是昨天被揍得厉害,所以今天没精神了。”

“这臭丫头就是不学好,到处跟人家打架,这下好了,被打得浑身是伤,八成有三天不能出门做事,难道要叫我们饿三天呀?”

真是太不孝了,怎么可以逞一时意气,然后害爹娘饿肚子咧?要记得自己得养家,好奸保重才对嘛。

赵五娘完全忘了女儿会挨那一顿揍始作俑者是她自己了。

“我看就是不像呀。”严拜加严肃的说:“咱们家幼幼皮粗肉厚不怕打,怎么可能被打伤了?我说她八成是撞邪。瞧瞧她!没事睑红红,又没闻到酒味,没喝酒会脸红?怪事呀!”

赵五娘下认同的说:“天气热、火气大都会脸红。”

“你看她没事笑什么?哇,又叹气了,那不是撞邪?”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

是呀,一下笑一下叹气,一下发呆一下脸红,一下摇头一下出神,赵五娘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你这笨老头,她不是撞邪啦,你说咱们女儿今年多大啦?”

他搔搔头,脸上露出下确定的神色,“这个嘛,不是十三就是十四,再不然就是十五。”

“你这死老头,女儿今年十七你都不记得,成天光是会喝酒,真是个废物。”

“哪是呀。”他不服气的说:“幼幼是在大旱那年有的,绝对不会超过十五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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