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吃醋,但也不会做出有损自己身份的事来。
“芙蓉小姐,你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好。”她虽然身有武功,但是王爷说过这是他和安熙的赌注,不许任何人插手的。
“你让开。”芙蓉将她轻轻一推,伸手推门居然应声而开,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她跨过门槛,突然听见咚的一声,她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就软绵绵的往地上一瘫昏了过去。
“哈哈哈!”安熙快乐的月兑下她的外衣和单衣,将就着穿,神清气爽的踏出稻香居。
她把手背在身后,迈开脚步在院子里晃,仰天大笑,“我出来了,不只一步,是两步、三步、四步……哈哈哈……”
月蝶抿着嘴笑,同情的看着昏在门边的芙蓉,轻声道:“我刚刚跟你说过啦,你偏不听。”
“好,我要走了。”安熙猛然想到,得赶快去跟师姐示警。“你家王爷说过,只要我出得了稻香居,去留都随我。”
“是。”月蝶含笑点头,“王爷说过,不许任何人阻止小姐出府。”
“那我走喽。”她原本还怕无法轻易月兑身,没想到这么简单。看样子她的来历只有边花乱知道,府里的人是一概不知。
她匆匆忙忙奔出王府,朝慧贤雅叙狂奔,可惜的是她功力全失,否则也不用跑得这么辛苦。
不过师姐一定能帮她的,不过是化功散而已嘛,谁会拿它没办法!
安熙回头看着月光下的康六王府,心里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难过,却说不上来那是为什么。
只要想到两边敌对的立场时,她就有些没精神。
再见面时,就是敌人了。
第八章
安熙匆忙的往慧贤雅叙跑,在距离缩短到几条街时受到了阻碍,原来是大队官兵守住镑条道路,不许人通行。
“干什么的!”
辟兵一喝,拦住了她,“这里不许过。”
“我家住那里,你不让我过,我怎么回去。”
“大统领抓拿奸细,谁都不许从这里出入。”官兵冷冷的说:“快走开,别在这啰唆。”
安熙一听,心里暗暗着急,这么说来慧贤雅叙是露馅了!唉,她真是个猪脑袋,边花乱没有对付她,并不表示不会把矛头指向慧贤雅叙呀!
她被他耽误了这几天,居然没有想到师姐可能有危险!
真是糟到了极点!
偏偏她又武功全失,只能干着急,一点忙都帮不上。
“该怎么办?”她急得到处跑来跑去,想从别的地方进入慧贤雅叙,可是每条路都被官兵围住了,她根本没有办法突破封锁线。
可恶!
她正着急时,突然从阴暗的巷子里窜出一个人,拉了她的手就往上一跃,抓着她飞快的在屋顶上飞驰,毫无声息丝毫没有惊动底下的官兵。
“师父!”安熙低喊道:“你来啦!”
她吓了一跳,一转过头来时,清清楚楚的瞧见师父那有些冷淡的眼睛。
“我不来,你们什么事都办不好了。”
罗南带着安熙飞上城墙边守望的小了望台后,才冷冷的把她放下来。
安熙低下头来,这次还真是一败涂地,连师姐都不知道是生是死了。
“我……”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看她那愧疚的神色,罗南说道:“你师姐也没用,这么多年的基础,一个晚上就叫人给毁了,看样子人家早知道她柳叶的底细了。”
“师父,不是师姐的错。”安熙知道师父一向非常严格,除了对自己有一些些爱护之外,对其他师兄师姐可是毫不留情。
听她这么说,显然是怪师姐办事不力。
“是我露了破绽,给边花乱看出来的,师姐是被我连累的。”都是她不好,如果她小心一点,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你也不好,我连你都罚。”罗南的语气冷淡,继续说道:“我看你下盘虚浮,是受了什么伤吗?”
“不是。”她摇头,“边花乱给我下了化功散,我……我此刻跟废人没什么两样。”
“哼,化功散,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药。”罗南道;“坐下来。”
安熙依言而行,盘腿静坐,罗南伸掌抵住她的背心,用深厚的内力将她体内的药性逼出。
饼了一盏茶时间,她才收掌说道:“这个边花乱非除不可。”
照柳叶所说的,他实在是个厉害的角色,让他活着对燕国大业有所妨碍,还是应该除掉才行。
“啊!”安熙微愣,随即急道:“师父……你不能杀他呀。”
罗南头一偏,瞪了她一眼,“为什么?”
“杀了他就不知道殿下关在哪里了。”安熙只觉得手心冒汗,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师父向来只要说了谁该死,那人就活不了了,她虽然觉得边花乱坏,可是……也罪不致死呀。
罗南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未必。”
安熙听她这么说,知道她动了杀机,而且有不需要边花乱也能找到殿下的方法,心里更是着急。“师父,他、他武功很好的,一定不好杀,不如我去好了。”
师父出马,那他铁定翘辫子。
“既然他武功很好,你又怎打得过他?”罗南哼道:“你要再送上门去吃化功散吗?”
“那是我不小心,现在我知道他不简单,会小心应付的。”安熙说道:“我怎么能让师父去涉险呀,还是我去好了。”
“你倒有心。你我师徒两人联手,还不能将他手到擒来吗?既然擒到了人,要知道殿下被困的地方就容易了。”
“他不会说的。”安熙月兑口道。
以他的脾气,就算把他折磨死了,他也不会说的。
罗南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由不得他不说!”
“师父,你抓了六王,一定会惊动卫兵甚至是皇帝,这样他们一定会派兵来追,我们更加救不了殿下了。”
“你觉得云国的狗皇帝很爱护这个弟弟吗?”罗南冷笑道:“我看他巴不得找个借口杀了他这个雄才大略的弟弟。你想想,这个六王不就因为殿下而成为一品堂的靶子?那狗皇帝要真是爱惜他,又怎会让他冒险?”
安熙—听,这才明白,原来他那笑嘻嘻的态度之下,有那么多苦处。
那夜的高手有可能是皇帝派来害他的,所以他不能还手,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他心里藏了那么多事,难怪连睡觉也不痛快、不安稳了。
罗南见她眼里泪光盈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于是喝了一声,“安熙,你干什么!”
“没有!”她一震,被师父的厉喝吓了一跳,“我是担心师姐,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死了就算了,担心什么?”罗南冷道:“走,跟我抓人去。”
皇上已经等得不耐烦,要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太子救出,所以她才会亲自前来。
安熙担心焦急,可是师父的话不能不听,只好咬咬牙跟了上去。
“你怎么会想到慧贤雅叙跟一品堂有关系?”宋思乔高兴的说。
他和边花乱各骑着一匹马,带着大队的官兵将一干莺莺燕燕全都抓了起来,现在他们就是要将这些奸细送人大牢,让刑部细细的审问。
这些女子都是不简单的人物,个个顽强抵抗,但终于是寡不敌众,一个也没跑掉的全让他抓了起来。
“我没想到,是宋大人你想到的。”边花乱摇摇头,“我只是奉皇上之命随同前往而已。”
宋思乔看着他,想到他傍晚的那一席话——
“思乔,皇上疑我甚深,只要我一有个差错,就是杀头大罪。所以我要求你一件事,立刻进宫禀明皇上,慧贤雅叙乃是燕国一品堂的探子窝,你要亲自带兵围剿。”
“真的吗?”他一听见是死对头的人马,高兴的埋怨边花乱不早说,“我立刻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