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威义正词严的说:“小少爷是知名的捕头,一定有许多百姓深处水深火热之中,极需你的援手!”
其它人也是一副正义凛然的嘴脸。
“我们当然不能那么自私,把小少爷留在家里。”
“小少爷,你好好的去伸张正义吧。”
“好。”景泽遥笑着点头,“那我就先走了。”他翻身上马,双腿一夹便冲了出去。
“小少爷,保重呀!”大伙依依不舍的举起手来挥动着,“要常回来呀!”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再也看不见了,大家才一边说笑着,一边走回去。
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的响起,他们还以为是景泽遥回转,纷纷转过头来。
“小卒子,小卒子!”叮当骑着一匹白马,一边挥手一边兴奋的大叫,“我来啦!”
丁威瞪大了眼睛,丑脸上是一片激动之色,旁人也跟着欢呼了起来——
“来啦,来啦!”
叮当高兴得咯咯乱笑,自足庄的人还是那么热情,不过她很清楚,人家欢迎的不是她。
“快点通知大小姐,大姑爷回来啦!”实在太好了,大小姐一定很高兴。
四骑驰到庄门口,叮当飞身下马,拉着丁威就问:“刀疤叔叔,小卒子呢?”
他皱眉,“别乱给人家取外号!”上次叫他独眼龙,这次改叫刀疤,不过还不错的是后面多加了叔叔两个字。
看在她变得有点礼貌的份上,他就给她指点迷津,“我家少爷刚走。”
“什么?”她仿佛当头被浇了一桶冷水,泄气极了,“他往哪个方向走?”
“那边。”他手一指,“刚走没多久,应该追得上。”
“谢谢刀疤叔叔!”叮当跃上马,调转马头,眼角瞥见司马临川也跟上来,于是回头问:“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他一脸无辜的说:“当然是保护你呀。”
“可是父皇不是这么说的。”她皱着鼻子学着皇帝的口吻,“令狐和欧阳随同出宫保护公主。至于司马嘛!把你的新娘带回来给朕看看。父王这么说就是允婚啦,你还不赶紧拜你的堂去,别让丁橙久等了。”
司马临川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令狐、欧阳,辛苦你们了。”
令狐无极翻了翻白眼,“这的确是一件苦差事。”
麻烦。
看着他们三骑走远,司马临川带着笑容下马,跟他熟悉的豪迈热血汉子们打招呼。
“站住。”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名圆睑少女张开双臂拦住庄门口。
“打劫!你这臭丫头拦着做什么?”丁威骂道:“这是大姑爷,不认识了吗?”
“爹呀,你糊涂啦?咱们哪有什么大姑爷?”她哼道:“大小姐说啦,她从来不认识什么叫司马的,叫你们乱棍把他打出去。”
“啊?”她一说完,大伙全都傻眼了。
大小姐是怎么回事?她天天等、夜夜盼的不就是这天吗?为什么好不容易人来了,她却要赶走他呢?
司马临川正想说话时,突然看见一个人影映在门后的地上。
“好吧。”他潇洒的一转身,“诸位,打扰了,司马就此告辞。”
说完他便跃上马,故意拉动缰绳让马匹发出一声长鸣。
“司马临川,你站住!”躲在门后的丁橙开口道:“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自足庄当什么地方了?!”
她虽然生气,但声音却依然甜腻而柔媚,听得一群男人骨头都酥了。
司马临川哈哈一笑,从马背上飞身落入门内,拥住了她的纤腰,衣袖一甩将庄门砰的一声关上。
门外是惊愕,而门内却是数不尽的甜蜜了。
一定是听错了。
景泽遥好笑的摇了摇头,他是怎么了?一整个早上都心神不宁,胡思乱想的。
他还以为自己听到了铃铛声。
他苦笑着把剩下的面吃完,付了帐定出酒楼。
“哇!”才跨出门槛一步,一道人影迅速的从门后闪到他面前,大叫了一声把他吓了一大跳。
练武之人一遇到危险,思虑还没走到那里,身体已经自动做出反应,一拳就打了过去。
叮当惨叫一声,身子往后飞,狼狈不堪的摔在人来人往的路上。
“叮当!”景泽遥大叫一声,飞奔过去扶她,“天哪!怎么是你,你的铃铛呢?”如果她有配戴铃铛,那就会有声音提醒他,他也不会打出这一拳。
“好动喔……呜呜!”她双手捣着左颊,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早知道就不要给他一个惊喜,他一点都不高兴就算了,还害得自己挨了一拳。
“对不起、对不起!”他拚命赔罪,“有没有事,痛不痛?”
“当然动啦!”
糟啦,痛得连讲话都不清楚了。“我看看,你自己一个人出宫吗?”他一手扶着她的肩头,一手想拉下她遮掩的手。
“补用了……”她皱着眉,“逮会就不动了。”
案皇当然不会放她一个人出宫,只是她事先吩咐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有景泽遥在,就不许令狐和欧阳出来插手。
因为她怕上次的亲吻被打断事件重演,谁知道这会反倒挨了一拳。
唉,宗政和司马是太敏感,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冒出来,而令狐和欧阳又太迟钝,她都躺在街上哀痛了,他们还没有反应。
“叮当,真的对不起。”不过她的脸好软,那一拳打出去他自己也吓坏了。
“两位,麻烦让让!”一个推车的小贩道:“别在路口挡着,别人过不去呀。”
“抱歉、抱歉!”他居然忘了这是热闹的大街,真是急糊涂了。景泽遥把叮当拉起来,两个人站到一边去。“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父皇允的呀。”她忍痛道:“司马去自足庄跟丁橙成亲了,不要太感谢我,我只是守信用而已。”说完,她横了他一眼。
“唉,我也不是不想守信用。”他知道她指的是她的第三个要求,他并没有办到。
她要他带着她,一辈子都不离开她,但是他没有回头,当做没听到。
“我打不过宗政和司马。”他一脸无奈的说:“真的对不起。”
“我原谅你。”父皇说要亲自看过他、暗中观察过他才要允婚,但条件是要她不能先跟他说到任何有关允婚的事。“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以后,不管是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你一定要对四十岁以上的男人,特别的客气、有礼貌。”叮当嘱咐道:“把你所有的优点都表现出来。”
炳哈,这样一来不管父皇扮成什么人,景泽遥都不会有在他面前失礼的情况发生,她实在是太聪明了。
“好是好,但是是为了什么?”他平常就都这样呀,也不用特别假装。
她脸一红,“就当是为了我不行吗?啊,对了,大将军呢?我特地在它脖子上挂了铃铛,是要让你认的,你有帮我照顾它吗?”
“呃……我……”如果她知道大将军已经战死厨房,黄土埋尸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回到宫里,就是这件事最放心不下。”叮当又问:“大将军呢?干么不说话?”
“大将军呀?在在在,我刚刚放它去逛街了,你在这等等,我找它回来!”他连忙向前跑了几步,又回头道:“站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景泽遥在大街上穿梭,寻找猪肉摊子,连跑了好几条街,眼看着时间不断的过去,始终见不着有人在市集上卖猪肉。
“大婶。”他在街上随便拉了一个妇人问:“请问你知道哪里有人卖猪或是养猪的吗?”
“有是有,不过我刚刚走过来的时候,看见摊子已经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