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遇强则强,遇硬更硬的个性!如果他们都好好的来跟她说,那她也不会抓狂发飙呀!
明明是他先莫名其妙乱凶一顿,先拿东西扔她的耶,她当然不会乖乖的受他欺负,而是要强悍的计较到底。
“你自己才是个短命的痨病表!”
“托妳的福,我目前好得很,暂时还死不了。”棠优怒道:“劝妳嘴巴放干净一点,动不动就诅咒人家早死并不会成真,只会显出妳的心肠恶毒而已。”
又多发现了她的一个缺点,那就是不善良。
桑梓握着拳,恼火的一跺脚,“你以为你是谁呀?凭什么教训我!连我爹爹都没凶过我半句,你有什么资格?!”
“我看妳就是欠教训。骂妳几句是替天行道,顺便替妳爹积阴德,生妳这种女儿出来危害人间,真是作孽。”
她气得双眼冒火,“我不好是我自己的事,你干么把我爹给拉扯上了?”
看她小脸泛白、眼眶微红的恼怒神色,棠优猛然想到听说她父母双亡,自己实在不应该为逞口舌之快说那种话,因此他也很干脆的道歉了。
“好,是我说错了,对不起。”
“嘎?”因为没预料到他会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桑梓反倒楞住了。
他们突然的安静下来,四目交望却又迅速的挪开,彼此都感到一阵尴尬。
棠优低声道:“我会想办法把妳弄出去,就这样了。”
苞着,他大声的要阿寿开门让他出去,桑梓看着门又重新关上,心里不禁开始怀疑。
难道他真的打算放她走?还是欲擒故纵呀?
到底她是把他想得太坏,还是太好呢?
第三章
“你想干什么?”他现在解他的腰带是想干什么?
桑梓一脸警戒的瞪着棠优,充满戒心的问。
“闭嘴!”他把解下来的腰巾往桌上一扔,两手拉开外衣。
桑梓大喊一声,伸手蒙住了眼睛,快速的背过身子去,“你干什么?”
他好端端的月兑衣服干么?
早上还说对她没兴趣,会帮她逃出去,根本就是骗人的。
“不是叫妳别高估自己了吗?”他把月兑下来的衣服往她头上一扔,刚好将她罩住了,“快穿上。”
她抓住头上的衣服,但还是不回过头去,“我不穿你的臭衣服!”
“想出去就穿上。”棠优冷哼道:“还有,我的衣服一点都不臭。”
看她半晌没动作,他不禁催促起来。
“现在天色已经暗了,妳换上我的衣服从后门出去,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她以为他喜欢她老是待在这里,拚命的用怀疑的眼光看他吗?
要一直澄清自己对她没有非分之想,他也是很烦的。
“真的?”桑梓回过头来,从手指的隙缝中看见,原来在这套衣服底下他还穿著另外一套,这才放心的把手放下来,“你有这么好心?”
“我当然没有这么好心。”他往椅子上一坐,说道:“不过只要能把妳弄走,做做好人也无所谓。”
“我不相信你真的肯放我走。”她还是拿怀疑的眼神看他,“我懂了,一定是棠家的其它人扮黑脸,你扮白脸,你假装要放我走,以为我就会感激得以身相许,这招叫欲擒故纵,我才不上这个当。”
棠优瞪着她,久久不发一语,“妳真的很行。”
他从来没看过这种人,自视这么的高,对她坏是有阴谋,帮她又是另有企图。
那他到底要怎么做,她才会满意,乖乖的滚出棠府?
“我觉得是妳在找借口不走。妳是不是期待着嫁给我?说不肯,只是以退为进的手法而已。”
“我想嫁给你?哼。”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哈哈的笑了两声,“想得美。”
不过想想,她得赶紧回去跟表哥告状,那就暂时相信他一回,先出这个臭房间再说!
于是她将他的衣服直接穿在身上,接过他扔过来的帽子戴好,“要是我走到门口就被抓回来,那就跟你没完。”
“就怕妳舍不得走而已。”棠优将一袋银子往桌上一扔,“给妳的。”
“什么东西?”桑梓拉开袋口一看,“给我银子干么?”
想讨好她?这点零头怎么够看?堂堂的吏部侍郎只有这点手笔,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让妳有多远走多远。”他压低了声音道:一现在妳大声的骂我几句,我假装生气的说要出去。”
“妳出去后把头低着,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阿寿绝不敢来问东问西,甚至多看妳一眼的。”现在这个时候,后园也不会有人,她应该可以顺利出去。
桑梓点点头,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一会儿才有点泄气的说:“我骂不出来。”
棠优有些讽刺道:“我好惊讶。”
“干么!你以为我一张开嘴就是骂人的话吗?你若不来惹我,我也不会说出难听的话来。”
没事叫她骂人,她找不到理由,哪里骂得出来!
“那这样妳骂不骂?”他站起来,伸手捏住她的两颊,用力往外一拉,“痛不痛?”
“干什么啦!很痛耶!你找死呀!”桑梓抓住他的手腕,一脚就往他的脚背上踩,“走开啦。”
把她当成面粉团吗?会痛的耶!
“不够凶。妳不是很会骂吗?臭丫头。”叫她闭嘴时她就鸡猫子鬼叫,叫她说几句难听的,她反倒顾虑起形象来了。
“你才臭!骂不出来就是骂不出来,你别捏了,再捏我就不客气了!”
“妳就是非得要跟我唱反调不行,死丫头!”
“喂!你够了喔!别以为骂本姑娘不用付出代价。”她一脸不爽的推了他一下,“你再多说一句死丫头试试看!”
“妳凭什么推我?”他也不甘示弱的在她肩上一推。
她立刻推回去,“你先捏我的!”
“有本事再推一下试试看!”棠优立刻很计较的推回去。
“推就推,怕你吗?”桑梓给他推得跟跄了几步,站稳了之后,又气呼呼的推回去。
两个人就这样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越推越火大,到最后居然是认真的跟对方发起脾气来了。
“我叫妳不要推妳还推!我看妳是欠教训!”他恼怒的再推她一下,这次使力大了些,让桑梓往旁边跌倒,额头在椅边重重的敲了一下。
“好痛!”她坐在地上痛得含着一泡眼泪,“死痨病表,你敢打我!我跟你拚了!”
桑梓俐落的跳起来,双拳齐发,什么拉头发、扯衣服、抓脸、咬手全都拿出来伺候棠优了。
他当然不可能任人宰割,于是两个人大打出手,一时之间桌椅倒了、翻了,花瓶摆饰全都砸个稀巴烂,整个房间像被狂风卷过似的凌乱。
门外的阿寿听见里面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团,还夹杂着桑梓问候人的粗话和棠优的怒吼。
他想到少爷文弱,而那个珠儿姑娘像匹野马,生怕有什么万一,于是赶紧开锁。
里面的两人打得难分难解,目前是纠缠得僵持着在门边,棠优压着她的双手,虽然挡住了她的攻势,但是自己却也不能攻击她,反而被她多踢了几脚。
“妳再踢!”他只好踩在她脚背上,以免被她踢死。
这样一来,两个人的接触更加的亲昵了,只差没有脸贴着脸而已。
“滚开!”这死痨病表居然这么重,踩得她的脚盘都快裂开了。
她只好扭动着身体,试图能踢动腿挣扎。
因为他们靠在门上,因此阿寿推不开门,于是他退了几步,用力的用肩头把门撞开,这一来可就苦了靠在门上的人。
门被撞开,纠缠的两个人本来就已经重心不稳,随时都会跌倒,再加上阿寿的帮忙,于是棠优往后跌倒,而桑梓则是往前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