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像通缉犯了?”他愤愤的说,“我哪有那么丑?县衙的画师也未免太差劲,居然把我画得歪鼻子斜眼睛的,一点都不像,叫人看了就火大!
“而且悬赏白银一百两?我有那么便宜吗?”他愈想愈生气,“旁边那张山贼王居然悬赏黄金五百两,你们说官府是不是欺人太甚!”
“你在气这个呀。”段小莫抿起嘴一笑,“没关系嘛,下次叫他们画得好一些、像一些。”
司空岱笑骂,“干吗?绝代双呆换人当了吗?画得不像才好,免得被人认出,走到哪都有麻烦。
“不过我看你还是改装一下好了,反正你这道士是假的,既然骗不了钱了,那干脆就换掉好了。”现在大家都看得到他这个鬼,他们的骗局也就没搞头了。
“也只好这样。”贝宜久虽然愤慨官府把他画丑了,不过也觉得司空岱说的对,而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改装一下好了。
段小莫睁着一双国滚滚的大眼睛,有些惊讶的眨了眨,两排浓密的翘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扇啊扇的,“阿久不是道士吗?那就可以娶媳妇喽?”她兴奋的说。
司空岱暧昧的说:“你那么高兴干吗?”
她脸上一红,也觉得自己实在高兴的有点莫名其妙,“不是啦!我是想说阿久若真是道土,不能娶媳妇就没有孩子,以后老了、死了没人送终也怪可怜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担心没人帮他送终?那还不简单,你替他生几个不就好了?”
她双手摇摇,急道:“那不成的,我……”她一急,就更是结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说完了没呀,我人还没死,不用担心堆替我送终。”只宜久冷冷的瞪了司空岱一眼,“不要张嘴就胡说八道,谁要跟这呆子有瓜葛。
瞧她急成那样,好像帮他生几个孩子是天地难容的大恶事一样!笑话,他还要考虑她够不够资格生他的孩子哩。她居然敢嫌弃起他来了,
“该开!宾开!”一声大喝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一个凶巴巴、文土打扮的男人,粗鲁的推开段小莫“别挡着路,找打呀!”
段小莫身子纤细,给他一拍不由得往前踪迹了几步,一头撞到口宜久怀里,“好痛。”
“你这人怎么搞的!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堆人。”贝宜久一手揽着她一边骂。
“谁叫这娘儿们挡了我的路。”那男人以高气昂的轻摇折扇.就想从旁边走过去。
“路又不是你家开的。”司空岱也看不下去,“挡了你的路说一声就好了,干么动手动脚。
男人回头一瞪,“不巧这路就是我象开的。”他是这里的财主,平常的惯、根惯了,看他们不过是几个面生的外地人,因此更加的嚣张。
“看什么看?当心我找人来教训你们。”男人从鼻孔降了一声,大摇大摇的走了。
“这王八蛋!非得教训地一顿不可。”贝宜久不甘心的说。
“他错。”司空岱刚和,“跟他来阴的,瞧谁蛮横一些。
“小莫,你没事吧?”贝宜久扶着段小莫的肩头待会去打那三八蛋给你出气。”
“不用了啦!我又没事。不过是拐到脚而已,一会就好。”她微嘟着嘴“你别老是想着要欺负别人,我不喜欢。”
是她自己不好,站在转角的地方挡了人家的路,又慢吞吞的没及时让开,那男人才会推她的。虽然说那人真的凶了一点,但是阿久也不可以因为这样打人家呀。贝宜久和司空岱把她扶到一间宅子后门的石阶坐下后,忍不住开口反驳,“我几时老是都想着受欺负别人!你喜欢受人欺负,那也随你高兴,以后吃了亏不要哭哭啼啼的叫我救你。”
反正他就是坏人,肚子里都是坏主意!她既然看不起他,又于吗跟在他后面!贝宜久莫名其妙的觉得生气,完全忘记了段小莫是给他又骗又拐的带来的。
“我不会吃亏的。你心疼我,我很高兴呀,可是……”打人总是不对的嘛!
“谁心疼你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他衣袖一甩生气的回身就走。
“阿久!你要去哪里?”段小莫见他生气,心里一急连忙站起来,却又拐到痛处,忍不住哎唷一声叫了出来。
贝宜久转身回来把她按回石阶上,想道:“坐好不许乱动。”
“你要去哪里?”她眼里泪光莹然,一副快哭的样子。
“去改装啦,你想看是不是!”他大声的吼她,“给我坐着,我不会扔下你的,你是我的财神爷。”
“喔。”一听到他说不会扔下她,她有些放心了,可是他说她是地的财神爷,.那是什么意思?
他大步走开几步又吼,“阿岱!还不来,站在那边等鬼差吗?”
司空岱快步跟了上去,一脸难掩的笑意,“你那么生气干吗?”
“我哪有生气!”贝宜久更大声的说:“谁跟你说我生气了!有吗?”
“没有啦。”话像吃了两厅的辣椒还说不生气,司空岱决定换个话题,“你身上还有钱吗?”
“我身上怎么会有钱!”他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等我把段小莫卖掉,我就富可敌国了,那个女呆子,连汤小梅的金元宝都不要,就算是天上掉下来的,她也会叫我不要检,趁早摆月兑她我才能有钱。
司空岱偷偷笑着,就算大上掉下钱来而小莫说不要捡,那也是你自己肯听话呀!敝谁嘛!
“你没钱?”那上哪去改装?
“要钱做什么,没钱不能够改装吗?刚刚不是有一件新衣服从咱们眼前过去?
“啊?新衣服?”司空岱搔搔头,一脸不明日的样子。
看样子阿久大概被小莫气坏了,说话开始语无伦次。只是,他到底为什么那么生气?
第七章
“人呢?”换下了道士的行头,做文人打扮的贝宜久,站在先前的石阶旁,有一点心跳加快又有一些无措。
“不见了耶!”司空岱也讶道“哪里去了?”
罢才打了之前那个骂小莫挡路的王八蛋一顿,剥了他身上的行头,把昏倒的他装在卖菜的篓子里,怎么一会工夫小莫就不见了?
“那呆子会去哪?”贝宜久闷闷的站着,开始猜想着段小莫在他们离开之后,到底会遇到什么事情。
他明明交代地要坐好,不许乱动,她居然敢乱跑。真是个无药可数的呆子。
可是,他既然知道她是个无药可救的呆子,却还把她一个人留在这边?说来说去,也是该怪他太过大意了。现在她不见了,要是遇上什么危险,地实在是难辞其咎!
“说不定她待会就回来了。”司空岱乐观的说。
“你觉得有可能吗?”那个超级大路痴,那日听她说。她跟郝大元一起出余杭县卖棺材,走着走着就回不去了。
连在自家附近都会迷路的人,能期望她走到别的地方之后,还能找对路回来吗?
“为什么不可能?上次她要回去余杭,后来不是又走回我们身边吗?”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小莫做的这件蠢事。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她回不来这里了。你有看过比她还没方向感的人吗?”
“担心?”司空岱嘻嘻一笑,“你担心她呀!”
“废话!银子没了,人当然不能也跑了。”他强硬的说:“快点把她找回来,免得损失更大。”
“是这样子的吗?”怎么他觉得还有一些别的原因例如说舍不得?
“还能是怎样!”贝宜久瞪了他一眼,“还不上去看看人到底在哪里!”
要是纯粹迷路那还好办,要是给坏人彼走,那可就麻烦了。“你一个人吗!这天色要暗了,你这样四处乱走实在太危险了。”张三柔声的说,一副很好心的样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