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你根本不怕我,反正你随时准备走人。”
“你知道就好!”她还是不明白他怎么知道的,但既然穿帮了她也就不否认,“你毁了姑娘的清白,敲你五千两算便宜的了!”
“你以为你走得了吗?”他阴郁的眼里射出愤怒的火花来。
“我大哥武功高强,你这三脚猫打得过他吗!”
“看样子你不是生手。”居然连后路都已经想好了。
“废话!”她得意扬扬的说,“我夏……嗯嗯小雪的名声谁不晓得?遇上我,只能算你倒霉!”
夏宜也该到了吧,她要走喽。
他握住她的胳膊,冷冷一笑,“遇上我,你才算倒霉。”
“不,”她费力的想挣月兑束缚,“大哥!快来救命呀……”
“叫谁救命都没用了。”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若是有人来救你,早该来了,不会拖到这时候吧。”
没错!她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像夏宜那么会算计的人,居然出了两次纰漏!一股不祥的预感猛然涌上心头。
为什么夏宜这次都没出面?就连后来骗那五千两时,都特地用易容术遮住他的面貌。
难道他是怕被谁认出来吗?
啊!他当然怕,他一定认识赵家兄弟,所以才会避不见面!
她更傻呀,她被出卖了,他不会来救她了,这个圈套,要设计的不是赵家兄弟,而是她这个笨到无药可救的夏雪!
“其实……”她结结巴巴的说:“我是开玩笑的……”
“我会信吗?”
当然不会信!
救命喔!夏大姑娘岌岌可危,陷入空前的危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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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夏雪放下碗筷,有些诧异的盯着桌上一包看起来像是药物的东西。
似乎已经变成了习惯,每次要歇息或打尖吃饭,一定是主子们一桌,而奴才们一桌。
随着相处的时间愈来愈久,她和乌日总管及阿丁也愈来愈熟稔,对于行云庄的了解也愈来愈多。
“这是……”乌日总管和阿丁尴尬的笑了一笑,“一点小心意,是补品。”
“补品?”她更疑惑了,“为什么?”
看见他们尴尬而体谅的笑容,她陡然涨红了脸领悟他们的用意,低声的说:“谢谢……”
“不、不客气。”为了掩饰那份尴尬,大家很有默契的低头扒饭。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她恨恨的瞪了赵希辰一眼,却又碰上他若有所思的眼神。
她自然明白他们送补品给她的用意,还不是看她愈来愈消瘦,而赵希辰那个天杀的混蛋却天天跟她同宿一房,行云布雨,自然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她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若说是为他那五千两,那他也未免太拼命,折磨得她勤快了一点。
罢开始她当然是极力反抗,两人每每大打出手,身上都带着抓伤或咬伤,而越希辰也真狠,说咬就咬,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比她还狠!
现在她看开了,不是他玩她,而她玩他,夏雪知道他是不会放过她了,那她就要比他更乐在其中,看谁先受不了,她就不相信她会输他!
而现在事实证明,她似乎是比较弱的那一方,否则怎么大家送补品的对象有是她而不是他呢?
一想到自己可以轻松走人,笑容又扬起在她唇角,“乌叔叔、丁扮哥,你们多吃一点,这阵子真谢谢你们的照顾。”
“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开玩笑,三爷那两道杀人的目光可是凉飕飕的在背上,谁敢这么造次呀!
“别客气!都是自己人嘛!”
“不敢当!”乌日总管连连摇手,感觉背上好像被捅了一刀,他都没那个勇气回头。
她帮他们布菜到碗里,还殷勤的斟了茶,笑意盎然的。
赵希辰重重的放下筷子,“她到底是谁的奴才!”
花了大笔银子的是他,她却对别人寒问暖、布菜斟茶,她到底把他当什么,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气……吃饱啦?”赵示杰故意把气跟吃含糊的说在一起,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表现失常,已经不止一次这样气饱了。
看样子小雪颇有几把刷子,这两人的对峙她至今没有败下阵来。
反而是采花无数的希辰,不但患得患失的,眼睛又老是跟着人家打转,他实在很想问问他,他到底是怎么看待小雪的?
“够饱了!”他丢下一句,往他们那一桌走去,粗鲁的抓住夏雪忙碌的手。
“干么?”她有礼的微笑着,“抓着我的手干么,人家要吃饭。”
“上路了。”他都饱了,没道理别人还没饱!
“你不吃饭,别人可要吃饭,对不对?”她这句话说得娇声娇气,撒娇的意味浓得像化不开的蜜。一看见三爷那种恶模样,就算快饿死了也得说撑坏了,“饱了、饱了,我们都饱了!”
就会欺压良善!夏雪挣月兑他的手,夹了空心菜放在唇边却不吃,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赵希辰看她有如春阳初绽的笑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他不知尝过几次,可是看她轻轻吻着空心菜的娇憨神态,他居然冲动的想把她往床上一丢。
“不吃吗?”她给了他一个动人的眼神。“陪我。”
他早知道她是天生好手,居然连吃个饭都能勾引男人,他相信不止他觉得蠢动,整个客栈的男人只怕都要回家抱老婆!
丙不其然,一时之间饭堂内乒乓之声大作,不是有人摔了杯子就是砸了碗,更夸张的是有人因为贪看她,居然一古脑的撞在一起。
红颜祸水!
她的绝色已经是个不得了的大祸水,再加上这么会销魂媚骨,还能不出事吗?
“你给我收敛一点!”他拉着她走出客栈,叹息之声此起彼落,听得出来众人有多么的失望。
“你这人怎么搞的?”她都说她还没吃饱,居然把她硬拉出来,真是太过分了!
“你才怎么搞的!只会招蜂引蝶,浪荡!”
“我招蜂引蝶?”她生气的说,“我招了哪只蜂、哪只蝶?姑娘我浪荡的本事你还没见识过呢!”居然敢这么骂她?她哪有存心招蜂引蝶,她是上辈子作孽这才会惹到他这只狂蜂浪蝶!
“很得意吗?”他气得口不择言,“没有我的教,你有什么本事浪荡!”
“笑话!”她轻蔑的说,“全天下只有你一个男人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是没有什么了不起,至少能让你浑然忘我、娇喘连连!”
夏雪被他气得抓狂了!“你不也挺享受,姑娘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摆平了!”
“鬼扯!别把自己抬举得太高!”
“我鬼扯?昨晚是谁紧抱着我不放,一连着求欢三次,不就是你赵三少吗?要是我没本事,你干么赖着我不放?”她愈吼愈大声,气得脸红脖子粗。
所谓的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指的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赵示杰瞪大眼睛,“小雪……我想他清楚了,还有……大家都清楚了。”
“我的天呀!”夏雪差点没昏倒,听听她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说了些什么?
看看她和他周遭围了多少好事的人,一脸暧昧的冲着她们笑。
自作孽不可活呀!都是赵希辰那个臭贼害的!她的脸红得可媲美关夫子了,她从来没这么糗过!
赵希辰一搂她的纤腰,低声道:“你现在知道女人吃亏在哪里了吧?”
穿过重重的人群,可以看见一间大酒楼旁停了一顶华丽的大轿子,一名五十多岁有着国字脸,相貌颇为威严的男子,正愤怒的注视着这一幕,气到全身发抖。
他知道,他得出面解决这件荒唐事。
首先,他得先把那两个说谎又不成材的儿子赶出家门,再来整顿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