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沧月听见她们的对话,隐隐约约觉得有个阴谋逐渐逼近过来,有点危险的感觉。
“快一点!把那女人跟冷风剥光了放在床上,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记得也替他们喂点合欢散,让他们之间发生苟且之事。”
“姑姑你真聪明,这是一箭双雕!要不是你亲自出马,事情还解决不了,每天看这只狐狸精缠着表哥我就有气。”
萧彩云粗鲁的拉开文沧月,正想把她推到地上时,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们两个好坏!我生气了!”
原来最近她们根本不是真心要对她好的!
居然用这种肮脏的迷药想做下三滥的事,她绝对不让她跟慕容雨生小女圭女圭!
“你……为什么没晕?”彩云惊讶地说。
“使这种下三滥手法想叫我晕?”她冷笑着,“省省吧!”
她背起了昏迷中的慕容雨,恶声恶气地说:“晚点再找你们算账。”
“等一下!”慕容夫人喊道,“别让她跑了。”
“姑姑,她都听到了呀!”事迹已经败露,总不能把她灭口吧?
“还是要硬着头皮做!快抓住她……”慕容夫人决定要先造成既定事实,让文沧月百口莫辩。
文沧月连忙往外跑,可是这个慕容雨还真不是普通的重,她才走没几步就差点摔了一跤。
怀有武功的慕容夫人轻轻一跃就扭住她的手臂。
“死老太婆!快放开我!”她一面挣扎一面骂,“快放开我!否则给你难看!”
“凭你也想给我难看?慕容夫人笑得可开心了,“我等着看你有什么本事!”
文沧月低下头来狠命地一咬,只听得慕容夫人哇哇大叫后放开她,她连忙一溜烟地往外跑。
“站住!”
她才不站住呢!她的逃命功夫可是很厉害的。
她东奔西窜,也不管撞倒了多少人、多少东西,反正大家已经习惯她急惊风的模样,只能自认倒霉,也懒得去大惊小敝了。
只是看到慕容夫人和彩云小姐居然在后面追的时候,大家就有点讶异了。
“快帮忙抓住她。”萧彩云高声叫着。
但文沧月逃命的功夫真是一流,总是有惊无险的逃过。
水水水……她一边逃命一边还东张西望的找水,只要水一拨就能解蒙汗药的药性。
在经过井边时,她顺手将吊水桶给扯了下来.再火速跑回慈清院。
等她跑回意清院时,八分满的水只剩下一半了,她提起水桶往那两个昏迷的人拨去。
下一刻刚好慕容夫人和萧彩云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她。
这时,慕容雨和冷风悠悠地醒了过来,两人对自已一身湿都感到有些讶异。
“怎么回事?”
文沧月一着见慕容而清醒,心里一放心,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慕容雨!这两个坏女人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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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这个疯丫头说的话吗?”慕容夫人悠哉的喝了一口清茶,颇为不悦地说。
“我相信月牙儿。”慕容雨更生气地道。
娘和彩云居然想出这么不入流的毒计,还好月牙儿警觉,否则不就惨了?
“我是你娘,难道我会害你?”
“表哥,你真的误会了。”萧彩云可怜兮兮地说,眼泪从头到尾没停过。
“说谎!”文沧月气愤的拉着慕容雨的袖子,“她们两个真的很坏!那个臭老太婆尤其坏透了!”
“月牙儿!”慕容夫人威严地一喝,“好歹我是你婆婆,你这样没大没小地胡说,成何体统?”
“我才不要你这个死老太婆当我的婆婆,你坏死了。”
“月牙儿!不可以这么说。”慕容雨低斥道。
虽然他娘这次真的太过分,但起码还是长辈。
她才不管呢,她绝对不容许有人欺负她,以她有仇必报的个性,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们。
“彩云,我希望你明天起程回扬州去。”慕容雨决定强行将这个赖在燃日山庄不走的表妹送走,免得夜长梦多。
萧彩云一听,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那怎么行!我身体不好还得彩云在一旁照料着,她怎么能走!我不答应。”慕容夫人强硬地说。
“娘既然舍不得就跟去吧,扬州的别墅也还空着,不如娘就到那养病。”
“你……”慕容夫人站起来,一手指着他气得全身都抖,“你为了这丫头要赶你多病的老娘出庄?”
“你既然精力旺盛到能玩这种把戏,想必身体不会差到哪里去。”他早已警告过她们不许再玩花样了,既然她们把他的警告当耳边风,他就只好实行隔离政策。
“你这个逆子!”慕容夫人正想破口大骂。突然觉得月复中隐隐作痛,而且越来越剧,最后忍不住抱着肚子哀声叫了起来。
“姑姑!”萧彩云连忙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慕客夫人痛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惨白的倒在椅子上,不断的惨叫着。
“表哥……唉呦,好痛……”萧彩云也开始觉得月复痛如绞,跌扑在地。
“又在使苦肉计了。”慕容雨不耐烦地说,“还不快起来,我不会心软的。”
可是慕客夫人和萧彩云的痛苦状又不像是作假,看她们冷汗涔涔,抱着肚子开始打滚,慕容雨连忙扶起他娘,“怎么了?”
慕容夫人白眼连翻,痛到都要晕过去了,“痛……”
“快去请大夫!”
惊慌成一团的奴仆连忙跑了出去。
“请大夫没用的。”文沧月正经八百地说,“她们是中毒啦!”
“中毒?”
“是呀!天下第一奇毒黯然散,症状很像肠绞痛,痛上个三天三夜就会一个呜呼,满好用的毒。”
她不是好欺负的,她在房里翻了半天才把被慕容雨搜刮走的东西找出来,然后溜到厨房去下药,好给这两个坏女人一个教训。
慕容雨听她这么说,马上就知道是她搞的鬼,“还不快拿解药来!”
“我不要!等她们痛够了,我才要救。
他抓住她的手腕,“人命关天,怎么可以当作儿戏!”
“痛上三天才会断肠而死,我为什么要现在救人?况且是她们不好。”
“月牙儿!”慕容雨非常愤怒地道:“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来报复?你太过分了!”
“你凶什么!”文沧月也生气了,“我又没说不救,只是要让她们痛久一点。”
“你心肠未免太过狠毒!”慕容雨生怕她不知轻重,真的闹出人命,所以语气严峻到了极点,“你平常胡闹的事我都还能忍受,这可是关于两条人命的大事!”
“我没有要你忍受我!”文沧月眼眶一红,差点哭了出来。
他居然说他都在忍受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跟她在一起他很不开心吗?
“快点拿解药出来,要是她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听到娘哀声惨叫,毕竟血浓于水,所以他的态度马上变得刚硬了起来。
文沧月低下头抹去眼泪,将解黯然散毒性的药方拿了出来,“照这个方子抓药,服药后就没事了。”
慕容雨一把抓过药方,亲自奔去配药。
文沧月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难道真是自己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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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快黑了;文沧月坐在石桥上,仰头看着逐渐西下的夕阳。
早知道她就跟爹爹回沧湖山庄去,或跟莫老头回蝶谷也好,反正不论到哪去都比在这被欺负好多了。
她叹了一口气,托着腮,看着自己水里的倒影。
突然,她的身子被人凌空抓起,在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慕容雨已经满面怒容的抓着她的胳膊摇晃地,“解药拿来!我没心情跟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