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想了一夜的结论,也是她今天化被动为主动的最大原因。
“你听见我说了我爱你吗?”她出声,带点质疑的神色。
他摇摇头,没答腔。
“我说过要你爱我吗?”她继续问。
他仍是摇摇头。
“从刚刚到现在,我除了要你带我出去玩,还开口要求过什么你给不起的东西吗?”她继续努力逼问。
他依旧摇摇头。
“如果以你所谓成人关系的游戏规则来看,请问到目前为止,我犯了哪条不该触犯的规则吗?”
雷铠顿了顿,隐约之间,他觉得自己会栽在这个现在显然十分伶牙俐齿的小女人身上。此刻,她一点也不像天使,除了那双依然透亮的大眼睛。
他继续无奈的摇著头。
“谢谢你仁慈的评断。我想对你来说,我唯一稍梢不合格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张薄薄的处女膜了。如果你仍然十分介意,那没关系,街上男人很多,你只要给我一个小时,也许还不需要这么久,那层薄膜就不存在了。这样你就不会犹豫了吧?你等我一下。”
席茹抽出挽在他臂弯的手想离开,当然她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她才不相信,他能容忍她去找别的男人呢!
在某些必要的时刻,她算是顶聪明的,像是现在。果然不出所料,才走了一步,他就拉住她了。
这个可恶的女人,她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激怒他……
“我不会给你机会去找别的男人,从现在开始,我才不管你是谁的妹妹,就算是席杰的妹妹,我也不在乎了。既然你不要我给你机会离我远一点,还自己投怀送抱,我就不再拒绝了。再拒绝下去,我就不是男人了。”
说完,他便吻了她,狠狠的、用力的,带著惩罚意味、带著宣泄,像是要将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次放空。
她在被吞噬的感觉里隐约想著,她总算成功赶走了他所有迟疑。接著,她便在强烈的浪潮里,不省人事了。
饼了良久,就在她以为他会吻她,直到世界末日时,他抬起了头,以沙哑的声音说:
“我会如你所愿、也如我所愿的要了你。到时候就算你在床上拒绝我,我也会装作没听见,继续做我爱做的事。这是我给你的保证,你点的火,就要有心理准备该负责灭火。我一定会要了你,但不是现在。
“趁我现在还有一点人性,就如你所愿,带你去好好玩一天。晚上,就得换你在床上,陪我好好玩一整夜。今天,我保证你会很累很累,这是我给你的处罚。”
她敢说今天要是换了另一个男人对她说这种已经算是“限制级”的话,她肯定毫不迟疑就给对方两拳,可是,说话的是雷铠,她只觉得……兴奋又期待。
唉,在他身边,她的脑袋就会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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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给他们一些小小的磨难?
中午,雷铠带她到一个风景绝美、位于火山上的餐厅,由餐厅的风景看台望出去,是一整片连绵的山峦翠绿,而山与山间陷落的低地则有一池清湖。
由于餐厅几近山顶,不需要任何空调系统,只需将一扇扇窗子敞开,寒凉的风自然会不断送人。
话说回来,整间餐厅唯一可以称赞的,大概也只有那绝美的天然景致了。对于餐厅里的食物,她只能下一个评语——能少吃就少吃吧!
看她拿著叉子挑弄著盘里看起来怪怪的义大利面,雷铠正要开口说话,手机却在同时响起。
他看著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号码,脸色似乎有些怪异,但仍是接了电话。
“Hello,thisisKevin.”
他的英文跟他的中文一样,字正腔圆。因为聆听电话而停顿了许久,然而随著时间的过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接著他以低沉但冷冽的声音说:
“I'vetoldyouthousandtime!Becareful!”接著就是一连串的诅咒。最后,他丢了另一句:“I'llbethereassoonaspossble.”然后,他便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看得出来,他是有点气过头了。因为挂了电话后,他望向窗外,花了几秒的时间调整呼吸。
他放在桌上的左手,握成了拳头。席茹猜想,如果刚刚打电话给他的人现在在他眼前,他也许会狠狠痛欧对方一顿吧。
席茹将一切看在眼底,虽然她的英文不够灵光,但由刚刚的对话,她想他可能得尽快离开这里,因为方才他告诉对方他会尽快赶过去。
“Sweet,Iamsosorry.”他转过头看她,停了一会儿,转说中文:“你有美国签证吗?”
席茹点点头,这得感谢去年公司办了美西七日年度旅游。
“过期了吗?”他再问。
“还没。”
“Sweet,你愿不愿意跟我到美国几天?公司有些事要处理,我不能不回去。或者你想先回台湾?”
听他喊她Sweet,她觉得甜蜜、又觉得难过,自从他保证过他绝对会要了她之后,他就这么喊她了。
她之所以觉得甜蜜,是因为在他心里,他对她的定位不同了。但又为何觉得难过呢?因为她敢说,他一定是这么称呼所有他拥有过的女人。
“我可以跟你去美国,但不能太久,珈雨说她只帮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想到珈雨,她的心又泛起一丝丝罪恶感。
不知道哥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他正在为自己的生命努力奋战,而身为他妹妹的她,却在连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岛上,跟一个男人鬼混。
“我会尽快将事情处理好,不会需要太久的时间,顶多三、四天就好,然后我再跟你一起回台湾,好吗?”
席茹点点头,没再说话。此时,她觉得自己像深宫怨妇,只能任凭自己的男人摆布。
看著她脸上抑郁不欢的神情,雷铠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
“别担心杰的状况,昨天我打电话问过颢岩,杰还是一样,以他的状况来看,没更糟就是好现象。他会醒过来的,只是需要时间,相信我。”
她困惑万分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我向来关心我的女人,只要她们跟我在一起,我就会注意她们的需要。虽然我不是个好男人,但绝对是个好情人。更何况,我说过,你是那种所有感觉都可以在脸上一览无遗的女人。”
说来说去,她就只是他众多女人的其中之一,一样微不足道、一样可有可无、一样毫不重要!他就是要每分每秒提醒她,他们的关系是没有感情的那一种,是的、的,就是没有爱。
也许就像他说的,她不适合谈成人关系吧!还没上他的床,她几乎就已经看到自己可悲的未来了,那个绝对不会有他在的未来!
可是,她还是甘愿,就算没有他,她最少能短暂的拥有他的身体,也拥有他短暂的关心、体贴与情人间的甜蜜。
傻女人!她已经这么骂自己数不清几次了。
唉,笨就笨到底吧……再笨,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
“在想什么?”雷铠微微锁紧两眉,她似乎正为著某项他不清楚的原因烦恼著。
“没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走?”
有几秒钟,雷铠想追问,但很快的他嘲笑自己,他几时为女人做过这种事——
追问?算了吧,通常对方不愿说的,他不会多花心思。所以,他不打算为席茹破例,就算她跟他之前的女人不同、就算她长得像天使,他也不会为她改变他对待女人的一贯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