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加油吧,需要我帮忙时,记得说一声。”他可没他这么乐观。
看来小俩口仍前途多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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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去,傅书纬光荣地带着立维的契约回来,各部门欢欣鼓舞,只觉这几个月的忙碌都有了代价。
尤其当总经理宣布要论功行赏时,每个有参与工作小组的人都乐不可支,频频感谢傅书纬替他们争取这么好的福利。
于是名为检讨会议的庆功宴,欢乐地在容纳数十人的大型会议室里举行,而大家不仅可以饱餐一顿,还可以依部门公开接受表扬,气氛一反平时开会的严肃。
“这次立维委托案能签约成功,除了要感谢我们出面周旋的傅书纬副总经理之外,还要感谢各部门的合作与协助……”总经理依例先寒暄一番,好让会议室的杂音先静下来,众人能把注意力放在主席位上。
“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们必须祥实地为立维创造最优惠的并购方式,打造一个最适切的管理模式,才能让观宇的金字招牌不坠,也不枉费这阵子大家的辛劳。”
“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响起,总经理开始依部门唱名,让每个有出力的员工都能受到大家的鼓励。
“业务部结束,最后是企划部,企划部门在整个案子上是最辛苦的,不仅要分析,还要整合,所以除了感谢企划部经理之外,我们还要感谢小组长——主任江玉琪,率领着企划部的刘美玲、柯四海、李筱芳等同仁,请大家为他们鼓掌。”
被唱到名的人全欣喜地站立接受表扬,但这次的掌声却明显零零落落,总经理不禁纳闷。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现场突然变为一片寂静,竟没有人答得出这个问题。
杨舜原想出声,但在傅书纬制止的眼神下,只好暂时闭口。
总经理环视众人一圈,一位财务部的主任突然举手。
“总经理,我有疑问。”
“请说。”
“关于立维这个案子,我们在开讨论会议时,傅副总让舒秘书去支援企划部,而之后的每一次会议,舒秘书也都有提出完整的报告。”她质疑的眼神投向仍站立的企划部员工,“我们都看过完整的企划案,认为舒秘书贡献良多,为什么她却没有在企划部的工作名单上呢?”
议论声霎时四起,台下不断传来“是啊!”“就是说嘛!”之颊的附和,甚至有人还小小声地批评起小级长江玉琪的不公平。
“江主任,你可以解释吗?”总经理不偏不倚地听双方论述。
江玉琪被众多锐利的目光剌得有些心虚,但仍硬着头皮道:“舒秘书不属于企划部,当然不能列名在小组里。”
“但你们的企划里,她出的力最多总是事实吧!相信只要有参加过讨论会议的人都知道。”有人高声反驳,老早就看趾高气扬又爱嘴碎的江玉琪不满了。
“还有,很多企划书里的点子都是舒秘书提出的,为什么全挂在你名下?”另一个人也提出疑点。
江玉琪皱眉,“那、那都可以算是小组的心血结晶,我是小组长,当然要作代表,不需要特别说明吧?”
杨舜终于听不下去。“江主任,你这是强词夺理,工作清单上每个人的工作分配都相当清楚,总经理特助来支援我们业务部,我们也列上去了,只有你们企划部含糊不清,分明是想排挤舒秘书的功劳。”
“杨经理,你和舒秘书『关系匪浅』大家都知道,你当然替她说话了。”她言语暧昧,满脸不屑。
杨舜看看总经理,见后者微微点头,于是他站起身,义正辞严地强调,“刚好各部门的人员都在这里,我现在再次澄清,舒亦庭是我的干女儿,从十年前就认的干女儿,我不容许有人诋毁我和她的亲情,我知道公司里有人刻意在散播谣言,但谣言止于智者,相信江主任你懂得自重。”
闻言,曾经听过、甚至听信江玉琪所说的谣言的人全中箭落马,个个既尴尬又窘迫,用不满的目光射向她。
她有些心惊,立即回嘴,“所以你才会偏袒她,否则她哪能升得这么快?”
“你若能说出任何我偏袒舒亦庭的实证,我现在马上辞职!”杨舜忍不住动气。
总经理此时清清喉咙,“江主任,公司主管级秘书的调动案,都会上呈到我这里,不是任何人可以片面决定的。”意思就是,她现在质疑的人不是杨经理,而是他这个总经理。
“那……”江玉琪瞄向一脸漠然的舒亦庭,心里不悦更盛,凭什么她要因为这贱女人在这里接受炮轰?“舒亦庭勾引上司总是没错吧?她和傅副总卿卿我我,这我可是有人证的!”
众人疑惑的眼光现在抛向舒亦庭,只见她依旧沉默不语,彷佛现场一切都不关她的事一样。
最后反而是傅书纬站起身,镇静地道:“我承认我和舒秘书正在交往。”
这会儿舒亦庭终于有反应了,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傅书纬,没料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口承认。
顿了一顿,他又继续开口,“但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也从未在公司内逾矩,我不认为我们的交往有任何值得非议之处。”
“总经理,你瞧,副总都承认了。”江玉琪不可一世地冷笑,这下看他们还能怎么狡辩!
总经理想了想,郑重地表示,“我认为只要不影响公司业务与个人绩效,公司并不反对办公室恋情。”
苞着,他肃着脸对台下所有人声明,“但散播谣言就是不可取!一直以来我不去管这件事,是因为我相信你们有自制能力,不过现在似乎有变本加厉的迹象,我知道是什么人煽动的,也知道是什么人跟风,希望你们从现在开始好自为之,能分清楚八卦和恶意攻击的不同。”
江玉琪灰败着脸扶住前座椅背,几乎快站不住,而平时那些和她一起批评的员工们,这会儿惭愧得连一句和衬的话都说不出。
“相信大家都很自爱,关于立维这件案子,我想工作小组的清单有检讨的必要,务必让有参与的同仁都能拿到应得的奖金与鼓励。现在散会!”
员工们议论纷纷地鱼贯离开,而几乎像参加了一场批斗大会的江玉琪,则紧绷着脸,在众人的侧目下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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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舒亦庭像个小媳妇般走在傅书纬身后,一直跟进了副总室,走过她的座位,跟到他在皮椅上坐下。
“你有什么事?”他的语气冰冷。
她对于自己的不信任感到羞愧,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你还在生气吗?”
“有什么事值得我生气?”不止是语气,他连表情也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知道你气我不相信你。”她咬咬唇,“但我没想到你会当众承认我们在交往,是你请总经理帮忙的吗?”
“总经理的处置不干我的事。”偶尔也该换他耍耍脾气,这回,他真的被这个小妮于气翻了。
“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一定做了什么事,总经理才会帮我的。”她轻拉他的手示好。
“哼!”他举起手,拿起公文批阅,看都不看她一眼。
“对不起嘛!”她娇声撒娇,可是这一套今天好像没什么用,“我承认,之前我不敢向你诉苦,是因为我会害怕……”
他没有回话,依然沉着脸盯着公文,但耳朵却聚精会神地听。
“你一直都没有承诺你不会回美国,会留在台湾陪我。”她嗫嚅着,神情楚楚可怜,“十年前你突然离开,连毕业典礼都没有参加,我只来得及到机场看你一眼,却只能见到背影,因为你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