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对你来说我的举动很疯狂,连我都觉得自己疯狂,每分每秒想的全是同一个人,这种感觉我从没体会过。这就是爱情吗?也许你可以给我答案。好想你。
又是我,答录机应该还没坏吧!你怎么还没回家?我多希望接电话的人是你,而不是冷冰冰的答录机。
你知道“TearsinHeaven”这首歌吗?Wouldyouknowmyname,ifIsawyouinheaven?Woulditbethesame,ifIsawyouinheaven?……Wouldyouhelpmestand,ifIsawyouinheaven?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你喜欢吗?我第一次唱歌。
珈雨听著他舒缓低柔的歌声,终于克制不住哭了。
这卷录音带,自从两星期前让她收起来之后,就再也没听过了,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席杰的留言内容。
她哭著,也任由机器继续拨放他的留言。
如果人死后真有天堂,我希望我们能在天堂相逢,然后在永恒的时空里守著彼此。
有个无聊的问题是这么问的:要钱、要命还是要老婆?现阶段我还没老婆,你就暂时充当老婆的那个选择好了。如果有人拿著枪问我到底要选哪一个?我会毫不考虑贡献出我的生命与财产,只要你好好活著。我还是想你。
你相信命运吗?你相信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为了要和另一个人相遇吗?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正是我等待了许久的“另一个人”。
他的一字一句,敲进她心里,那留言里说的,不正是他今天为她做的?
如果说被爱是一种幸福,为何她的心此刻痛得让她难受!
她宁可死的人是她啊!
珈雨终于不再压抑地哭出了声,她按下了停止键,无法再承受他声音里的温柔。
他爱了她十年,十年是多么漫长的日子。
他用等待了十年的感情,小心翼翼地对待她;而她,却只当他是昏了头的花心分子!
如果不是席茹告诉她,她真的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可以这么“绝对”。
席杰甚至不惧死亡,只为了保护她。而他的保护,却让她可能失去当面对他说声“我爱你”的机会。
是啊,她爱他!可是这份爱,却是席杰用生命逼她面对自己,才得来的事实。
这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却让她痛苦难当,因为她很有可能随时都会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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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凯文打量著珈雨的眼神,没有丝毫情绪,除了那两潭深不见底的冰冷外。
加护病房外,两个僵直对立的人,引来不少臆测的目光。特别是两个人之中的那个男人,是个教女人舍不得移开目光的混血儿。
“你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在Rock22你差点就要『强暴』我了,你不记得了吗?”他笑道,眼里却毫无笑意。
“对不起,没印象。”珈雨回敬他的是同样的冰冷。这种男人她见多了,自以为长得帅就了不起,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昨晚的休息,让她恢复了精神。一早到医院,她就强迫席茹与席妈妈回家休息。
到了中午,她看见雷凯文,因为她收集了关于他的剪报,自然认得出他,好心的先“认”了他,没想到他回应给她的居然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
“那你为什么叫住我?”雷凯文皱了眉,如果她能认出他,她就该记得那天晚上的事。他记得他给了另一个女孩他的名片,还破天荒的等了一整夜,却没等到另一个女孩的电话。
“我想你应该是来找席杰的吧?”
“你是?”
“我是方珈雨。”
“是你!那个让杰尼晕头转向的女人。”雷凯文打量她的目光直接而无礼,更夹杂著一份好奇。
“一样是女人嘛!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也没多其他女人什么,真不知道他爱上你什么。”雷凯文说得直接。
“是跟其他女人没多大不同,只不过你也找不到跟我一模一样的人。”珈雨不客气的回嘴,昨天黄颢岩的冷漠,她没心情纠正他的态度。今天的雷凯文,可别希望她会假装视若无睹。
“杰尼还没死吧?”雷凯文单刀直入切进正题,他从来就不是个会浪费时间拐弯抹角的人。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
“我能站在这里心平气和对你说话,没指责你害我最好的朋友躺在医院里,我觉得我已经非常有礼貌了。”他的表情多了份严肃。
雷凯文说得大言不惭,不过看著珈雨的眼光却多了一抹兴味。原来杰尼的女人,不是个没大脑的漂亮女圭女圭。由她的应对看来,她该是那种难缠的女人吧!难怪会把杰尼搞得这么惨。
“他还没死,他的股份也还没正式移转,你大可不必担心贵公司的股价有剧烈波动的可能。”
“你是在暗示,我对杰尼的友情比不上那堆白花花的股票吗?”
雷凯文笑了,这次他眼里有了淡淡的笑意。
原来杰尼的女人对商业市场也有些了解,市场是敏感的,一间公司的股票在一夕间大量移转,确实会引起外界的臆测,对于股价或多或少会有影响。
“没错。你的中文不错,居然听得懂我的弦外之音。”
“我有一半中国血统,我母亲是台湾人。”雷凯文脸上有著得意之情。
“你希望我说什么?你很厉害?”
“那倒不必,这早就是不争的事实。我比较想知道的,是你打算怎么做?”
“你果然是为了那堆白花花的股票。”
雷凯文一副是又怎么样的表情,他可是准备洗耳恭听她的打算。
“你何不直接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做?”面对雷凯文的无语,珈雨说。
丙然是个聪明又识大体的女人。
“杰尼的状况如何?”
提到席杰的状况,珈雨显露了明白的忧虑。
“医生说现在是危险期,就算过了危险期,他也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雷凯文紧锁了眉头,仔细研究了珈雨脸上的忧郁,他相信她是真的关心杰尼。
“放心,他没死在手术台上,就表示他会活下去。”
这算安慰吗?珈雨疑惑地望著雷凯文的脸,但见他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真的是席杰的好朋友吗?”
雷凯文给了珈雨一个嘲讽的笑,冷冷地说:“小女人,你该学著长大。真正的感情不是表现在脸上、不是用说的。杰尼没教你这点吗?他可是个很好的老师。”
雷凯文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真挚,不过快得让珈雨几乎要以为她错看了。
“不准喊我小女人。”席杰也这么喊她!
“是吗?”雷凯文笑了笑。“过几天杰尼要是没醒过来,我会告诉你,我希望你怎么做,希望你到时候能配合。”
他早就准备了两全其美的解决方式,在杰尼告诉他,他准备移转股权的时候。只要杰尼没死在手术台上,他的两全其美就能执行。
说完,雷凯文没在医院多待一秒,甚至没等到加护病房开放的探病时间、没见席杰一面就离开了。
因为他已经得到他想知道的消息了——杰尼还没死!
他不是来看席杰吗?珈雨一脸茫然地望著他急切离去的背影。
第十章
两个星期过去,席杰毫无转醒的迹象。
雷凯文、珈雨、黄颢岩、席茹四人坐在一间安静的咖啡馆,咖啡馆之所以安静,是因为雷凯文包下了整间咖啡馆,理由是他不喜欢女人望著他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