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不想只有性没有爱啊……”苏红砚落寞的告诉他,“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是没有未来的!”
“别再说了!”每每说到这里,萧子叡多半都会变脸。
“那──”苏红砚也曾试着狠下心肠过,“或许我们不该再在一起了……”虽然讲出这样决绝的话语让她很痛心,但她确实不想一辈子都跟一个只想跟她,却不能真正爱她的人生活在一起啊!
“不!”萧子叡也弄不懂,他明明还没真正爱上她、他明明很快就得跟她道别、他明明该乘此时机允了她的分手要求,但他就是做不到,“我绝不分手,妳也不准再提那两个字!”还将话说得斩钉截铁。
就是因为他这样强烈的反应,让苏红砚每每只能屈服。
“他……该是爱我的吧?!”她忍不住这样想,也因此,所有的委屈与不满,她全都吞回月复中。
乐观的她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他其实是爱我的,他只是需要时间,毕竟我俩才认识没多久啊!”
所以,纵使苏红砚好几次都想大声抗议,但……
她就是做不到!
对他的迷恋,对他的依赖,让她就是无法对他说出坚定的狠话,即使他常常让她很为难。
苏红砚常常趁着夜深人静之时,细细观看萧子叡的睡颜,温柔的轻抚着他紧皱的眉心,“萧先生,你什么时候才肯敞开心胸跟我谈呢?我真的好喜欢你、好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只是,回复她的永远只有萧子叡低沉的鼾声,而她,却傻傻的每回都被他的鼾声所催眠。
没错,她是被他催眠……不,该说是她在自我催眠,催眠着自己将每件事都往好的一面去思考、去观察。
“今天别去打工,我们去约会。”偶尔,萧子叡会出其不意的阻止她去工作,要她跟他一起去看电影,甚至到野外烤肉。
“可我不能──”常请假可是会被老板开除的。
“我坚持。”
“明天就是周末,不然我们顺延到明天再约会好不好?”她提出建议。
但却被他一口否决,“不好,我现在就想跟妳约会。”
虽然没有很多的甜言蜜语,但苏红砚就是被感动了──她认为萧子叡会那么想跟她约会,铁定是愈来愈喜欢她了,所以她很难拒绝。“那……好吧!”
他们甚至也曾像一般的情侣,在花前月下说些肉麻恶心的话──
“老天为证,如果我有两条性命的话,我愿意为妳死一次。”萧子叡似是而非的说。
却让苏红砚感动莫名,“你对我真好。”完全沉浸在他会为她而牺牲性命的伟大情操上,却忘了一个人是不可能有两条命的,所以他的誓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真的好爱你喔!”她真情流露的说。
将萧子叡吓得久久不能言语,他该告诉她……他们两人是没有未来的吗?
但……他做不到!
在事情还没有迫在眉睫之前,他就是不愿意对她放手。
他知道他很自私,但他无法改变……
谁让她自己先来招惹他,萧子叡只能在心底这么安慰自己,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转眼,学校已开学两周,苏红砚刚巧在放学时碰到陈建铃。
“建铃──”她曾几度上门找过陈建铃,却总是吃闭门羹,“我们能谈谈吗?”
“我跟妳没什么好谈的。”看到抢走自己心仪男人的情敌出现在自己眼前,陈建铃一口拒绝。
“建铃……”苏红砚觉得自己很无辜,“我已经跟妳解释过几千次──”要不是那天她哥没有依约灌醉萧子叡,也不会发生那件事。
“我才不管那些,”陈建铃却很坚持一件事,“我只在意妳竟敢没经过同意就抢走他!”
“可──是妳们逼我去执行那个赌约……”她本来真的没想要去,也没想要跟萧子叡……
但陈建铃却听不进去,“那是妳家的事!”
推开她,陈建铃直接走人。
苏红砚只得在她身后大声询问,“那妳能告诉我有关萧先生的身世吗?他都不跟我谈……”
听到苏红砚以“萧先生”来称呼萧子叡,这是否表示萧子叡根本就没打算接受她?一这么想,陈建铃就觉得好开心,她倏地转过身,“妳该直接问妳的『萧先生』,而我,”她拿乔的说:“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妳的!”
说完再次走人,心情却好了许多──原来,苏红砚就算跟他同居,却还是得不到他的心,这样她总算好过些了。
虽然她哥是萧子叡的好哥儿们之一,却依然对他的身世背景不甚了解,害她有一度还曾怪罪她哥太无用,原来那个萧子叡还真是个神秘人物呢!
唉~~苏红砚无奈的叹口气,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萧先生,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跟我讨论你的一切啊?”她好苦恼。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现在的苦恼根本不算一回事。
下课回到家,她竟然没看到萧子叡。奇怪,从她认识他至今两个多月,他从来不曾放她一个人在家过呀!
莫名的,她心底隐隐兴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她立刻摇摇头,将这奇怪的念头挥去,径自走进厨房洗手做羹汤。
这是她的习惯,从搬来与他一起住开始,她就扮演贤慧妻子的角色。
将简单的三菜一汤放在餐桌上,她耐心的等着萧子叡回家。
可……他却一夜未归。
靶觉到自己的手臂有点酸麻,苏红砚猛一抬头,才发现原来她趴在餐桌上睡着了,抬眼看向墙上的钟,居然已是第二天清晨!
“萧先生──”她放声叫唤,在每个房间里寻找,却找不到萧子叡的身影。
“你去哪儿了?”她无助的问着一室的空虚。
焦虑的奔回陈家,苏红砚猛按门铃,完全不顾该有的礼貌。
大门才被打开,她就听到陈建铃劈头就是一顿责骂,“妳以为妳是谁啊?没看到现在几点吗?没事干嘛又来我家……”
可她的辱骂立刻被陈家两老给制止了,“建铃!”
“妈~~”陈建铃不服气的让开身,“妳就别再宠妳女儿的情敌了好吗?”
陈母没理会女儿的气话,关心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苏红砚,“红砚啊!有事吗?进来坐吧!”
“陈妈妈……”苏红砚百感交集的瞅望着曾经照顾她三年之久的陈母,“我、我……”
陈父这时也走了出来,“是红砚啊!好久不见,快别站在门口,进来陪我们聊聊吧!”
先前由于女儿坚持要赶苏红砚离开,而苏红砚也委婉告知她已找到落脚处,是以陈父、陈母也不再多说,让年轻人自己决定。
可她现在却登门拜访,且一脸的焦急,绝对是出事了。
“陈伯伯、陈妈妈,我有急事,能不能请建中哥出来一下?”苏红砚不想再造成陈建铃的不满,故她没踏进陈家。
“建中──”陈伯伯转头唤人。“红砚找你。”
几天后的某个下午,陈建中带着苏红砚在中山医院的走道上疾奔。
“我也是刚才才接获消息,”陈建中拉着惊慌失措的苏红砚小跑步,“子叡是在妳来找我的前一天下午发生车祸的,听说情况满严重的!”
苏红砚身形一晃,差点就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