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徕徕~~”司圣威终于正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点--他无法说服梁咏徕信服他的论调,他没料到她竟这么有主见;但没关系,他自有办法制她。
“妳不想回台湾了吗?”他转移话题。
“当然想,”出来快一个月了,她担心她妈绝对会因为想她而思念成疾的,“我们快点回去吧!”
“除非妳帮我下诅咒。”他摆明要她答应做坏事。
“可是……”她并不认同那两家摆明与司圣威公司竞争的对手公司有做什么不好的地方啊!“他们很无辜。”
所以,要她没有愤慨的随便去“诅咒”无辜的他人,她做不到啊!
“那……”司圣威没辙的思索着,“今晚我带妳去一个地方。”就不信他无法让她取信于他。
当晚,司圣威与梁咏徕在某人的协助下,偷偷潜入一间豪宅的厨房里。
“为何要这样偷偷模模?”看着自己一身“夜行衣”打扮,梁咏徕觉得好想哭,“你是想来这里当小偷吗?”
同样也穿著一身夜行衣的司圣威模了她的头一下,“听话,小梁,我只是想让妳亲眼目睹一下妳以为的好人的真面目。”
什么嘛!模完她的头,再要她听话,最后再随便叫声小什么的,她又不是小狈。“你上回不是已经叫我徕徕了?”
换句话说,她已经准他直呼她的小名,他别再随便乱叫她。
“耶~~”他故作惊讶状,“妳的意思是说,先前妳所提出的严苛条件我都不必遵守了吗?”
“你从没遵守过好吗?”她没好气的说。
就在此时,带他们来此地的人潜过来,轻声在司圣威耳旁咬耳朵。
“怎么了?”等那人说完离开,梁咏徕好奇的问。
“带妳去看好戏。”他拉着她,却又突然转过头态度严整的说明道:“妳等一下看到的绝对不是我安排的,是真实常发生在这里的。不信,我可以天天带妳来这里观察,直到妳信服为止。”
“耶~~”听不懂。
可梁咏徕已没时间发问,因为她的人已被拖走了。
餐厅里是凛南与镇东实业两家大公司的主事老板。
凛南实业的黄凛南正在大言不惭的发表高论,“听说贵公司底下的高阶干部认为,今年贵公司的业绩成长超过25%,有些眼红的员工竟然想串连起来,联合提出声明要求总体加薪,唉~~”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连老还真是满辛苦的。”
连镇东一听,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笑话!鲍司赚的都是我的,哪能让那些没出半毛钱的下人分!”
躲在一旁偷听的梁咏徕讶异的张大嘴,“不会吧!”一家公司要赚钱,该是靠员工卖命吧!
而司圣威则是面露好笑,太好了,竟然在今晚讨论这么劲ㄅㄧㄤˋ的话题,看来他就要如愿以偿了。
他本来只想带梁咏徕过来看看她以为无辜的人是如何对待家人和佣人的。
“就是说嘛!”搧风点火完的黄凛南心情愉快的笑说,“贵公司的员工还真是不上道啊!”
看着下人送来的汤品的连镇东突然莫名将脾气全发了出来,顺手拍掉下人手中的汤碗,“做什么吃的,冷汤还端上来!傍我重新热过。”
被热汤烫着双手的女仆连半句怨言都不敢发,只能默默的领命下去。
这让躲在一旁偷看的梁咏徕更是义愤填膺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下人?真是太过分、太没人性了。
再来、再来,司圣威眼见梁咏徕的脸色愈变愈难看,心底不断叫好。
出完气,连镇东似乎也不肯只处于挨打的份,他好整以暇的随口说:“其实我也听闻到一个有关贵公司的小道消息,不过……”故意顿一下以吊人胃口,“以黄老这么霹雳手腕的人来说,应是空穴来风。”
黄凛南立刻止不住好奇的要求,“说来听听嘛!”
“好象说贵公司高层几名经理全都被承司企业挖过角,忠诚度堪虑喔~~”哪管这事有无证据,先胡乱说一通。
“是哪些人,明天我就先开除掉这些没职业道德的家伙!”
躲在一旁的梁咏徕更是气不过,“哪有这样的,就算被挖角,又没接受……”
司圣威已拉着她匍匐离开,却不停的在她的耳畔低语着,“下诅咒,下诅咒……”
而她,真的因一时气不过照做了。
怎么办?她会不会害两家公司里上万名员工失业啊?
从昨晚一时失神,被司圣威牵着鼻子走,做出令她万分悔恨的事后,她的情绪便一直很低落,她没想要害人啊!
都是他!
可司圣威今天的心情却像是好得不得了,神清气爽的踱到她身旁,在来美国一个多月后的第一次,“喂,带妳出去玩玩吧!”
终于解决了难题,他打算明天一大早就带她回家。
哼!他当然高兴了,让她成为那么多人痛恨的对象,他倒可以置身事外。
愈想愈难过,忍不住甩开他的手,“我不去。”
眼眶都忍不住略微泛红,“我要去找间教堂忏侮。”她深信以自己的罪孽深重,将来一定会下地狱的。
“喂~~”他懂她在想什么,“不是跟妳说过我们要联手的吗?”
哼!他说什么她都不理。
可莫名的,她的胃突然兴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但她强忍住,不想漏听他在说的话。
“那两家公司都只会换老板而已。”他轻声说,“其它人都会安好无恙。”
因为在让她去下诅咒前,他早与两家的第二代开诚布公的讨论过未来,觉得世代交接或许是让两家企业更上层楼的唯一方法,而企业结盟更是阻止不必要竞争的不二法门。
“都是你在讲。”她没这么好骗。
强忍住欲吐的,她还是不肯轻易原谅他这么利用她的“天赋异禀”。
“真的,”他好笑的模模她的头,“不信妳等一阵子再回来亲眼瞧瞧,看是哪家公司倒闭了,如果有发生,我头剁下来给妳当球踢。”
咦?看他说得如此信誓旦旦,那应该是没问题,她没害到人吧?
看到她的面容稍事和缓,他更过分的用力揉动她的头,好象她是颗球般,“早就跟妳说过,我会罩妳的。”
呃~~被他罩的感觉也许满好的,但,被他摇晃头的感觉却十分不好,她推开他,直奔向浴室。
听到她作呕的声音,司圣威得意的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就知道我够强,已经做人成功了。”
也因此,他没带她出去玩。
梁母满脸不高兴,瞪着眼前趾高气昂的司圣威与低头反省的女儿,决定自己绝不轻言让步,“你的意思是?”
哼!在把自家女儿拐走快两个月后,莫名跑到她家里,嚣张的“命令”她,要她把女儿嫁给他,不然就会没面子。
笑话!她岂是会轻易向权势低头的女人。
“意思是,”司圣威过度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丝毫没有女婿该有的低声下气之姿,“如果您不答应尽快让她嫁给我的话……”
“怎样?”梁母一点也不在意的问。
苞他装蒜?没问题,他直接点破,“只怕您女儿的肚子就会很明显了。”
梁咏徕气愤的拉扯着他的衣角,真是的,他干嘛用这么骄傲的口吻跟她妈说话,他不会谦卑点吗?
她妈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耶!
可她还来不及打pass,她妈已拋出下一句话,“很明显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