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只气嘟嘟的反问:“那不然呢?你又说现在不准出去抓东西吃,又怕我显露本性,那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就是不知道咩!”荷娃无奈的说。
“笨妈!”小只不爽的生着闷气。
“啊——不然,”荷娃突然灵机一动,“我去帮你找些蟑螂、蚂蚁的。”
“拜托!它们又没长肉。”小只不屑的说。
“那……山鼠呢?”
“你敢抓吗?”
“就……闭上眼睛随手抓,反正抓到什么算什么,你说呢?”荷娃其实是假勇敢,但身为人母,当然得顾及孩子的温饱。
“那先说好,到时你可不能把抓的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你要身体力行。”小只兴奋的穿好衣物准备
出门。
“啊咧!”身体力行啊!她……有点不想咩!
岑峻飞直睡到自然醒,很不高兴的发现,荷娃居然不知落跑到哪去了。看看手表,已是下午四点多,他决定先去吃饭,随后再去找那胆大包天的小女人。
可他才踏出门,就撞见民雄。
“老大,她呢?”民雄像是也很疲乏,一脸呆滞的问:“我想先带小只去吃饭,却找不到人!”
岑峻飞顿时激动得心差点自口中跃出,他好怕她会趁他不注意时亡命天涯。
“找人!”他什么都无法想,脑中一片空白,急匆匆的想在大海中捞针。
民雄当下感受到岑峻飞的紧张,连忙跟在他身后找人。
由于太着急,也由于太心慌,岑峻飞在像只无头苍蝇般的四处找人时一个不小心撞到一位脸蛋娇媚、身材婀娜多姿,一看就是走在时代尖端的美女。
那女人当下发出一记惊呼,双眼释放出数百万伏特的电压,想电死岑峻飞。
岑峻飞浑身上下却全然无动静,一心只想找到荷娃。
一旁的民雄却反而被电得吱吱叫。
此时,岑峻飞惊慌失措的抬眼,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目光。
那是一男一女……也可说是一大一小,两人一身脏兮兮,一副很狼狈的模样。
他乍然笑了出来,心中的大石也在瞬间落下,但才不过转瞬,他的火气又倏地往上冒,“你……”
他很恨的指着荷娃的鼻子痛骂,“你给我跑哪去了?你不知道没经过我的同意,你哪都不能去吗?你真该死!”
荷娃诧异的看着他,正想张口解释,却被他连珠炮的质问给弄得哑口无言。
但小只的脸却在瞬间变得青白。
民雄赶紧奔过来想打圆场,“咦?小只,你跑哪去了?嘴角怎么红红的?”
小只闻言,抬手擦了嘴角一下,又集中精神死瞪着岑峻飞,小嘴还不怕死的露出两颗小虎牙,活像只想攻击人的小野兽。
荷娃像是感受到小只的愤怒,连忙转身抱紧他,在他耳边细细叮咛着,“不行不行!你不能……”
小只像是很用力的强忍着,久久才以愤恨的眼光怒视岑峻飞,“就跟你说别欺负她,你好记住。”
说完,他挣月兑荷娃的拥抱,直奔回自己的房间。
岑峻飞有点下不了台的喃喃自语,“小表!我是你父亲,你倒是威胁起我来了。”
但他的心思立刻拉回到荷娃身上,一把拉过她,动作有些粗鲁,“走!我们回房里说个清楚。”
但就在到那间,一道小小的身影倏地自远处扑过来,直接将岑峻飞给扑倒在地。
包可怖的是,小只的虎牙咬在岑峻飞的咽喉上,只差一寸就能让他血溅五步。
民雄根本来不及反应,讶异的瞠目结舌,“小、小只?!”
荷娃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冲向前,用力的抱住小只,“不准不准!你不准……”
小只才松开口,恨恨的看着荷娃,“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啦!”
“嗯~~我们走、我们走!”
小只这才从岑峻飞的身上爬开,临走前,还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口气很不逊的说:“说什么要罩她,骗子!”
荷娃则无言的拉起岑峻飞,“我想……我们该谈谈了。”
是啊,他也觉得。
岑峻飞满脸不解的跟在荷娃身后,对刚才发生的事仍无法理解,但那却不是他重视的事。
他比较介意的是,她刚才说她要走!
不行!他不准。
民雄则怔怔的望着岑峻飞与荷娃的背影,隐隐觉得这整桩事似乎不太单纯呢!
看来,他终归还是要扮演“名侦探科南”的角色,替老大分忧解劳。
“我跟你说,”荷娃才一进到房内,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其实我跟小只……”
但她的话立刻被截断,岑峻飞一副鸭霸的模样,“你闭嘴,我先说。”
嗯!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在他的观念里,向来是先说先赢。
“咦?”怎么会这样?在他们的世界,不是该尊重女性吗?“可我……”
“没听过男女平等吗?我不能先说吗?”他很气愤的质问:“你趁我睡着后偷跑,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想惹我更生气吗?”
荷娃赶紧摇摇手,息事宁人的说:“好好,你先说、你先说。”
岑峻飞这才静下心,一把将她拉到身旁坐好,以些微颤抖的大手轻轻拂去她小脸及身上的脏污,“
你跑哪去了?怎么弄得这么脏?”
荷娃想告诉他,便开口,“我跟小只……”
但他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他那不肖的儿子,所以他伸手制止道:“停——我先说。”
他要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她,让她知道她究竟欠他多少,哪怕会丢面子也罢。
因为他发现,就算他不认识她、跟她不熟,但他的身体只接受她一人;刚才他已深切得知,自己对任何再美的女人都不会产生反应。
既然如此,他没理由放她走。
他可以清楚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喜欢她。
“七年前,我不知道你是怀着什么理由……”他开始落落长的说出深藏心底的隐疾,“但从我回国
后,我……”
他盯着她俏美的容颜,决定说实话,“我就再不能人道了!”
“骗人!”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否决他的话,“你根本就跟我七年前接触时一样!”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荷娃还是实话实说,“少骗人了。”可恶!罢才他儿子指他骗人,现在他妻子又怪他骗人,他……骗谁来着?再说,撒这种谎很光荣吗?
他自齿缝中迸出话语,“我有必要骗你吗?”
“呃——”荷娃看着他发青的脸色,突然有点不安,她……该不会真对他造成某些创伤吧?“我……我不知……”
“对!你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直接切入主题,“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却碍于男性自尊,死都不肯让任何人看出我的缺陷。”
“我很抱歉……”她轻声道歉。
“抱歉?”他嗤之以鼻,“七年的和尚生活让我过得很痛苦。”
“可你恢复啦!”她轻声提醒,要他别忘了他这两天对她做过的事,“所以……你别再担心了……”
“是吗?”他一点都不认为,“当我一见到你,身上的某部位确实像是植物人突然苏醒一样。”
啊——荷娃小脸轰的一声红透了,他……干吗这样说嘛。
“可我也很担心,或者说害怕也不为过。”他将她扳过身,与他四目相对。“我不知道这样算是恢复正常,或者只是得了暂时性功能回复症。”
“呵呵……”她根本无从表示自己的意见。
看她满脸忏悔,他的心情变得稍好些,“而我目前面临一个很大的困扰,家里的长辈逼着我尽快孕育下一代。”
荷娃的小脸上,霎时闪着忧心。
“所以呢?”她很不安的问。
“所以?”岑峻飞像是嫌她很笨似的,“既然我早就有儿子,当然该直接把他带回家,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