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像是对他无所谓的样子。
她好好奇,他不是出国了?怎么会突然归国?时间有过得这么快吗?他俩分手不是才几个月而
已,他怎么会回来了?是因为想她吗……
一连串的疑问充塞她的脑中,让她满心的困惑。
“我哪知道啊!“美美指着刚走进补习班的阿峰,”妳自己问阿峰吧!”
华邑芳根本没等美美把话说完,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阿峰面前,抓起他的手摇晃的
问:”你真的看到厉竣刚了?他看起来怎样?他为何回来?他有问到我吗……”
她还没将心中所有的问题问完,美美已经插入两人中间,不让华邑芳跟阿峰有更多的接触,”啊——谁理那个小恶魔!走,阿峰,我们去喝下午茶。”
阿峰只来得及回头告诉华邑芳,”我根本没机会跟他说到话呢!”
是这样啊!华邑芳满心惆怅的想着,她要不要去厉家问问他的近况?但转念一想,她立刻斩断
这样的念头,她才不要去自取其辱。
虽然厉家两老确实对她不错,但她就是忘不了他们视她为外人的羞辱。
对,她就是要维持那高贵不贵的自尊。
只是……她的心似乎从离开厉家时就忘了带走……
当陈辉达走进补习班时,看到的就是一副呆滞样的华邑芳,他心疼的摇摇头,觉得她实在是
自找苦吃,没事净在那儿ㄍㄧㄥ什么呢?什么有钱人会歧视人,她怎能一竿子打翻整条船?
但另一个『苦主』又何尝好过?谁教他要打肿脸充胖子,一心只想给华邑芳足够的时间冷静思考,问题是,有些事不明说是无法解开误会的。
为什么现在的男女都喜欢爱在心底口难开呢?
真是累!
但看在那个『苦主』答应大力金援他的补习班的份上,他就好心帮点忙好了。
于是,他叫住她,”芳芳,妳现在立刻出发到这个地址报到,这可是个不错的金主呢!”
金主?!一听到这两个具魔性的字眼,华邑芳立刻打起精神,一把抢过那份档案,”OK,我现
在就去登门拜访。”
不是有句话说,情场失意,职场就会得意吗?那她就专心去做抢钱一族,用力的赚有钱人的薪水吧!
匆匆出门,她赶紧搭车朝目的地而去。
才下车,她诧异的发觉,末来的金主住得离厉竣刚家不远呢!
莫非这是天意,让她有机会跟他来个不期而遇吗?
她才这么想,背后已有人唤她的名,她猛地回过头,乍见厉家两老正巧要坐上轿车。
“华老师!“厉母满脸堆着笑,直朝她招手,”真的是妳,好久不见,妳不是出国了?”
哪有啊!她当时说要出国只是跟厉竣刚有所约定,后来事情有了变化,她当然没依原订计划行事啰!
“来,跟我们一起走吧!“厉母热情的拉着华邑芳坐上车。
等等……她还有事,不能陪他们这种有钱人逛街啊!
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没说出拒绝的话语,乖乖的坐上车。她心忖,自己八成是想探寻一下有关厉竣刚的事吧!
“那个……“一上车,华邑芳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切入话题,”他……回国了啊?”
厉家两老却顾左右而言他,净跟她话家常。
“唉——华老师真是的,回来也不通知我们,我们可以去机场接妳啊!”
“对啊!还有……妳是不是还在生我们的气啊?那时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咩!可后来小罢都跟我们
解释清楚了,没想到妳却这么爱计较……”
奇怪?他们在说什么啊?怎么她都有听没有懂?
“到了到了!”
就在华邑芳还是满月复狐疑之际,厉母已让司机在一间远近驰名的餐厅门口停车。
他们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快快快!“厉母直催促着。
华邑芳只得无奈的跟他们一起踏进餐厅,远远的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那是……”我、我还有事!”
不是她不敢面对现实,而是她看到那道熟悉的背影,竟然正在跟坐在他对面的美女谈天,还像是谈得很开心似的。
原来他过得这么好!
可她却对他日思夜想,镇日活在思念里……
可恶!华邑芳满心的不满,转身就想离开。
厉母一把拉住她,不让她再做驼鸟,”华老师,妳难得回来,就跟小罢好好谈谈嘛!”
她才不要跟一个已婚男子谈呢!
华邑芳犹自挣扎,却见厉竣刚已听到他们的说话声,转头看向她。
她的心倏地震了一下,才不过数月不见,他……看起来似乎成熟了不少,脸上也有点苍桑的味道,怎么会这样?!他的婚姻不幸福吗?
厉竣刚起身走到她身旁,高挺的身子挡住地想离开的路,”姊姊!“他以满含嘲弄的语气叫她,”人都来了,怎么不叙叙旧?莫非……妳怕我?”
笑话!她谁都可能怕,就是不怕他,他可是她的手下败将。
“谁怕!“她逞强的说。
“那就一起坐嘛!“他状似撒赖的说,还不避嫌的牵起她的小手,无视于她死命的挣扎。
华邑芳不懂他怎么能当着妻子的面,名目张胆的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的,只得悄声警告他,”你给我放尊重点,小弟弟!”
这样叫他,他总该懂点分寸,可他居然让她坐在他的身边,而他还靠她这么近。
于是她边说,边以戒慎恐惧的眼光偷瞄那个美女:”嗯——我跟他……比较没大没小,妳别介意……“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以有点干涩的嗓音称呼道:”厉太太!“
可她没想到的是,在座每个人一听到她对那位美女的称呼后,竟然全都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还笑得东倒西歪,全然不顾她的尊严。
华邑芳都快被嘲笑到要发飙了!她不懂他们干嘛莫名其妙的哈哈笑,觉得她的立场可悲吗?真可恶!
就在她准备发怒的同时,厉竣刚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肩头,”她是我老爸、老妈的干女儿。”
还好!不是她以为的人,华邑芳这才稍微放松紧张的情绪。
厉竣刚却又加了一句,”也是原本要跟我结婚的对象。”
华邑芳立刻浑身僵硬,以惊疑又不解的目光来回梭巡在座的每个人,久久才咬牙切齿的问:”现在是怎样?耍着我玩吗?”
“不是啊!“厉母赶紧好言好语的插嘴,”是想跟妳解释啊!”
没什么好解释!华邑芳立刻想起身走人,不想听这些有钱人耍弄她的任何话语。
“其实,我们并没有不接受妳,我们只是不知道啊!“厉父也接口道。
华邑芳这下顿住,也、也对啊!当初是她要厉竣刚别泄漏他俩交往的事实。
“还有我,“那美人也开口了,”我也没说一定非他不嫁啊!”
咦?这是什么跟什么?怎么她愈听愈胡涂?
“我自己跟她说。“厉竣刚看着一头雾水的华邑芳,观察着她瘦削的小脸,心疼的伸手轻抚
着,”是妳当初太主观,一听说我父母要替我安排婚事,就直接抛弃我。”
她哪是抛弃他,她是成全他好不好,他怎么都不能体谅她的大肚量?
“以前的我,一心以为只要事事听妳的、尊重妳的决定,最后妳一定会是我的;却没想到妳居然对我这么没信心,才不过碰到一点小挫折,轨把我当成烫手
山竽……“他像是很痛心的控诉。
她哪是他说的这样?她只是、只是……
一时间,向来牙尖嘴利的华邑芳竟然回不了话,只能乖乖的听厉竣刚数落她的不是。
“我只是把我跟妳在一起的事实告诉我老爸、老妈,那桩婚事就被摆平了,“厉竣刚看向父母,”他们可是很开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