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信,在她的婬威之下,厉竣刚应该会对她言听计从才是。
而最重要的是,厉家这段日子家中无大人,换句话说就是她最大,那她利用上课时间来做这件事,应该也不会被人发现,岂不是一举两得──
既要厉竣刚做她的爱情军师,又可以名正言顺的赚她的钟点费,耶——真是太美好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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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邑芳才一踏进厉家,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好奇的走进厨房,霎时被厨房内的人影吓了一大跳,“你在干什么?”
厉竣刚没好气的回过头,一脸的愤怒。他一手握着菜刀,一手捏着一条死像凄惨的鱼,身上围着的围裙也沾着几滴红色的血迹。
“没干什么,只是想切几件生鱼片下来当晚餐,怎样?妳有意见吗?还是妳想来试试看!”可
恶!超市的那个销售员还真会骗人,说什么要吃新鲜的鱼肉,最好是现杀现切。好啦!他是杀了啦!却溅得满身鱼鳞跟鱼血;他是想切,却切来切去切得鱼肉都快被他剌烂了,还是没切成功!
“不不不!”华邑芳才不肯接近那么血腥的画面呢 澳阕约荷坪缶秃谩!包br />
她赶快跑到厨房门口,在确定自己跟他保持一段安全距离后,才开口问:“你干嘛自己准备晚餐?”
为何不直接到外面吃?而且,他在炉子上煮的是什么啊?怎么有烧焦的味道?
“妳以为我愿意啊?”厉竣刚想到就气,“要不是妳净在外面让我丢脸,我有必要这样折磨自己吗?”
他边说边丢掉手中的烂鱼,『放弃!』走到炉子旁看着那锅煮焦的玉米浓汤,“可恶!怎么跟外面卖的差那么多?”
奇怪!她哪有让他丢脸过?
但华邑芳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靠他,所以,她决定大女人不计小男人过,把这种小事暂时抛到一旁,等有空时再来报仇,反正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好啦!”她放段,走进厨房替他将炉火关掉,再把被甩在地上的死鱼丢进垃圾桶里,手没洗,踮起脚尖就将有鱼腥味的小手直接搭上他的肩。“我尽量不让你丢人,我们出去吃好不好。”
哦——她站在他身旁的感觉真的好好。
但现在不是陶醉的时候,他得赶快把自己的要求提出来,“可以,但妳从此以后不能再叫我小弟弟。”
咦?那她要叫他什么?难道要像他老爸、老妈那样叫他吗?也可以啊!
看到华邑芳挑高秀眉,一脸的了然,趁她开口之际,厉竣刚赶忙以手势制止她,“也不准叫我小罢,反正,不准妳将『小』字用在我的身上。”
彷佛要让自已的话更具说服力,他故意挺起胸膛,像个巨人般的站在她身旁,还恶意的低下头瞅望她,让她知道跟他比起来,她才是属于小字辈的。
呿——果然是个小心眼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连这种芝麻绿豆小事都要跟她计较。讨厌!
但她今晚还要靠他贡献宝贵的意见,她就暂时不跟他一般见识。她勉强露出一抹很丑的笑容,“好啦!阿刚,那我们赶快去吃饭,免得耽误上课的时间。”
厉竣刚却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般,诧异的看着她。
华邑芳赶紧再补上一个足以颠倒众生的完美笑容,“啊——说说而已,我们快去吃好料,可先说好,你买单喔!”
这才像是他所认识的华邑芳,厉竣刚于是回房拿皮夹准备出门。
第五章
才刚踏进厉家,华邑芳就直催促道:“快点快点,要上课啦!”
厉竣刚真的觉得她似乎有点转性,刚才在饭馆,她也没像往常那样,净点贵的菜肴削他,还连味道都没挑惕,只是催他赶快吃完。
奇怪?她是中邪了吗?
她的做人原则不是能A时尽情A,以免对不起天赐的良机吗?
他才兀自感觉奇怪,她已一脚瑞在他的上,“动作快啦!要上课你是没听到吗?”
厉竣刚才刚坐在自己房内的书桌前,华邑芳已丢来一张白纸,“把这题解出来。”
他看着题目,脑中的记忆库自动搜寻着,嗯——这题他曾经解过,但已轮到又该写错的时候,所以,他好整以暇的拿起笔将错误的算法写在白纸上。
他预期她该在一看他写完第一道算式就发飙,并把他背得滚瓜烂熟的骂人话语拿出来荼毒他的耳朵,可他没想到的是,她竟没有耶!
他诧异的抬起头,惊见华邑芳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吓!妳……想干嘛?”不是他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实在是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真有点邪恶呢!
华邑芳一见他主动发问,赶紧跟他说清楚、讲明白。
“是你自己要我说的喔!”她赶快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厉竣刚一头雾水的看着她百点头,“对,妳快说。”他很好奇她为何这么反常。
“那……”她沉吟一下,“你懂男人的想法吗?”
喂——她是在污辱人吗?他没好气的问:“妳看不出来我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吗?”
她立刻诚实的摇头,“是看不太出来。”因为她一直都当他是小弟弟嘛!
厉竣刚立刻变脸,“妳……”
“好嘛好嘛!”她赶紧息事宁人,免得他生气不替她解惑,“算你是男人好了,你不要这么
爱计较OK?”
他爱计较?笑话,他就不信有哪个男人会不计较她刚才那种污辱人的话,居然敢说他不是男
人!真是太过分了。看厉竣刚摆出一副生气的脸孔,她讨好的说:“是啦!你是很强的大男人,这样行了吧?”
为了能利用他,让他贡献属于男人的想法,她就暂时满足一下他的自大好了。厉竣刚虽然知道她只是在敷衍他,但听她这么说,他就是开心得不得了,而总有一天他会印证这句话的。
“有什么事要求我,说吧!”他大剌剌的恩准她发问。华邑芳这才满心欢喜的端坐到他的身旁,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那个……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他还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就是在邀请……呃——那个女人做他的女朋友?”
虾米?!有人想追她!
厉竣刚没想到只不过再几个月,他就要正式告诉她他要追她,却在此时杀出个程咬金来!
这让他的心顿时揪成一团,一股酸涩的感觉很快的自他的胃中扩散开来,让他一时很难消化她的问题。
但华邑芳完全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只是有点害羞的继续问:“那个……如果他邀那个女生没事就去系办找他,是不是代表他对那个女生很有意思?”
“不是!”才怪!厉竣刚咬牙切齿的说,很气居然有人胆敢动他相中的女人!
“不是?!”华邑芳深受打击般的倏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喂——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要以
正常男人的心态回答,不要用长不大的小男生的感觉胡说好吗?”
她……简直是深深打击他男性的自尊。
但看她一脸的正经,厉竣刚知道自己得智取,免得失去她的信任,那她就不会把她的『罗曼史』和他分享了。
所以,他不能因气愤而丧失理智,他赶忙深吸一口气,虚伪的露出诚恳的笑脸,“姊姊,”他很慎重的称呼她,“我是很认真的在告诉妳,妳可得仔细听清楚。”
每次厉竣刚唤她姊姊时,就表示他是玩真的,所以,华邑芳赶紧正襟危坐,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我会很认真的听的。”
她不但背脊挺直,连双手双脚都并放得整齐,竖起小耳朵,战战兢兢的准备聆听他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