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友纶好笑的听着她的夸大其词,拜托!那点小伤她居然说差点被人做掉,她也未免想太多了,但他确实不该放她一个人在房里,所以,他决定乖乘的接受她的责备。
看到他露出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晋以臻马上得寸进尺的摆出小茶壶的模样,拧起眉,大剌剌的骂道:“你说!你这样还算是人吗?你先趁我睡觉时偷袭我,害我……害我只好又被你欺负……”
可她的话还没讲完,他就举起右手,以食指摇晃道:“不对不对!我没有做那种事,我只是用这个……”
他故意再将两只始作俑者的手指伸到刀的面前,”我明明只用这个!”
她的小脸一红,但气势仍不肯减的继续兴师问罪,“可你……后来还不是拿出你的大棒子!”
“不对不对!”
他又打断她的话,“后来我是征求你的同意后,才……”
“讨厌啦!”这回她羞得连脚趾头都红了,“反正你就是欺负我咩!”
“我也可以让你欺负。”他好整以暇的边说,边欣赏着她娇羞的可爱模样。
“我才不!”但她的心跳却莫名的漏跳了一拍。也对,她为什么老是处于捱打的地位呢?
她可以还击,也可以欺负他啊!一想到她的小手也可以碰碰他那老是欺负她的大棒子,不知为何,她竟心族荡漾起来,眼中绽放出无限的妩媚风情。
他看得都迷醉了,忍不住将她抱人怀中。
“等等!”她赶快叫停,他那种眼神好邪恶,根本就是想将她拆吃人月复,她决定暂且先不提他老是欺负她的事,“刚刚有两个黑衣人跑进房里。”
冯友纶这才正经起来。
“黑衣人?!”会是什么人想要对她不利呢?
“他们说,如果你要知道是谁对冯家庄不利的话,你就要先到我家去看看。”她假传圣旨道“你家?”莫非她爹娘真的跟他家有仇怨吗?
冯友纶原本已认定他家可能根本没有遭到毒手,一切都是他爹想让他懂人事所设下的陷讲,但现在突然冒出黑衣人,他又不禁怀疑了。
她一看他脸上出现狐疑的表情,还以为自己露出了马脚,赶快再加上一句。“他们还说,之后你还得回一趟冯家庄,到时你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她这样应该算是有说真话吧?
反正只要她爹娘知道他将会是她“娶”回来玩的对象,自然就会好好的保护他,以后就没人伤得了他了。
她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所以,才决定告诉他一半的真话。
“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去你家看看了。”他的口气因她还是有可能是他的仇人之女而稍稍冷淡下来。
听到他冷冷的嗓音,她突然不知自己的设想是对还是错?
唉!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决定不再去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人家的后背好病幄!”
她撒娇的投入他的怀中,不想看他冷漠的脸、不想听他冷淡的声音,她只想好好汲取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感受他的体温。
冯友纶也不知为何,他突然不想告诉她他出去是为她买的小东西,毕竟,他俩至今仍然敌我不明呢!
经过两天的休养生息,冯友纶决定雇请马车载晋以臻回到晋家堡。
不是他心疼她,而是他不愿意再耽误时问,他一心想赶回家去看看究竟,现在,他只相信自己。
凡是欺骗他的人,他都决定教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晋以臻不懂他为何突然对她的态度冷淡下来,她扪心自问,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得罪他的事,那他凭什么摆脸色给她看?
她愈想愈不爽,心中也做了最后的决定,等回到家,他帮她报完老鼠冤后,她非一脚将他踢到海角大涯,从来没有人胆敢占完她的便宜后,还卖乖的不理会她。
哼!她才不希罕他呢!
就算他有个让她喜欢的大棒子又如何?她半点也不会想念的。
两人心中都已经各自做了结论,于是,他俩就这样沉默无言的上路了。
又过了将近一周,他们终于来到晋家堡。
忠仆庆伯一看见晋以臻,立刻拔腿狂奔.口中还不断大声嚷嚷,“救命啊!那个小恶霸回来啦!大家赶快自求多福,各自逃命去吧!”
乍听到这么不逊的话语,冯友纶不禁怒向胆边生,他不悦的问:“他们都是这么看你的吗。’
他打算,如果晋家堡的人如此污蔑她,那他可以考虑在这件事情解决后,带她回冯家庄,毕竟,在那儿可没人敢如此的犯上。
“对啊!他们都挺敬重我的呢!”晋以臻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听到她耳熟能详的赞美话语,低落的心情这才稍微恢复。
“他哪里敬重你啊?”冯友纶被她莫名的话语给弄胡涂了。
“啊——你不懂啦!”
晋以臻开心的跳下马车,看到堡里的人各个避她如蛇蝎,心中简直快乐得不得了,“耶——我又回来罗!
你们大家准备接招吧!”
“天哪!”众人均发出哀嚎声,异口同声的怨道:
“老爷、夫人骗人,他们明明说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屁啦!这里是我家,我要在这里称王的,怎么会不回来?”她边说边横着走路。
冯友纶惊骇的感受到堡里不欢迎她的气氛,与晋以臻完全不为所动的迟钝感觉,她……究竟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
他还没想清楚,晋以臻便已经将小手圈在嘴上,以高八度的嗓音喊道:“我爹娘呢?快叫他们出来受死!”
方才抱头鼠窜的庆伯终于勉强自屋里探出头来说:“小小姐,老爷和夫人早就去云游四海了,现在堡里由大小姐及她的夫婿管理,您有事就去找他们,千万别害我们遭到池鱼之殃啊!”
“你姑女乃女乃我先放你们一马,等过两天我算完帐后,再来找你们陪我玩,你们千万别太想我喔!”
她开心的往自己家的方向奔去,完全没理会冯友纶。
“您里的想太多了,小小姐,我们没有一个人要陪您,您趁早离开吧!”庆怕不怕死的将堡里众居民的心声大声喊出来。
但晋以臻却一点也不受干扰,“哇哈哈哈……我懂逍遥,可恶!此仇不报非女子。
她才下定决心,掌柜的已经在门口拼命的敲门。
“姑娘,您还好吧?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那位客馆会在他的旅店中大吼大叫?
“呢——没事,我……我作噩梦了。”晋以臻打开一道门缝,不好意思的向掌柜的致歉。
打发走掌柜的,晋以臻苦恼的陷入了天人交战,黑衣人要冯友纶速回冯家庄,难道说,杀害冯家的坏人想将他骗回去,杀害吗?
不成!那她是不是不能将黑衣人说的话告诉他可她若是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当他不在她身边时无辜的她竟被黑衣人杀了一刀,还流了这上多的血?
了,你们真是太想我了,竟然想出这种新鲜话来逗我玩,我过两天再来陪你们——”
她蹦蹦跳跳的奔入自家门。
冯友纶跟在她的后面,边不时回过头看着堡里居民怪异的反应。
“逃命喔!”
庆伯一声令下,所有探出头来的居民顿时全做鸟兽散。
冯友纶心忖,有机会他一定要问问那位老先生,为何他们对晋以臻的态度那么奇怪?
一进到自己家,晋以臻就高喊道:“我回来罗。”
她大刺刺的躺坐在太师椅上,一副没有坐相的懒样。
“小妹,你出去这几日难道没一点长进吗?”一道好听的嗓音突然自内室传来。
冯友纶见到一对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自屋内走出来,他俩的举止端庄大方,看起来就像是在欣赏一幅画般的令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