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她拿下了那袋干货。
如茵死命的往前倾,他没有碰到她,但她感觉到他的体温,她缩回了手,却依然踮着脚,整个人完全僵住,不敢乱动,怕一放松,就会碰到他。
她踮脚用手指勾了半天拿不到的香菇,他轻而易举就拿了下来,可是却没有因此离开。
“你还没有回答我。”
温热的气息,缓缓拂过她的耳。
“什……什么?”如茵轻轻一颤,忍不住包往前倾。
你为什么不会陷下去?你讨厌那万人迷哪个缺点?
阿浪想问,但她闪了神,因为自己闪了神,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紧张,她还是喜欢在乎他的,他知道。
他不想提醒她那家伙的存在。
“没什么……”他继续站在她身后,不到一寸的地方,看着她露出的优美后颈,还有她缓缓开始染红的右耳,低喃着:“你好香……”
她轻轻喘了口气,他可以听到。
“那只是……洗发精的香味……”如茵双手仍成在料理台的边缘,脚尖开始感到无力而抖颤,却依然不敢回头转身,他靠得太近,让她脑袋里一片混乱。
红霞染上了她的颈,其上细微柔软的毛发诱人的轻颤着。
第7章(2)
不是洗发精。
他知道,那个味道,是她身上的味道,她的体香。
蓦地,她在浴白中,全果坐在他怀中的画面涌现,清楚而诱人,他在瞬间硬了起来。那是如此强烈,却一点都不突然,他这阵子只要靠近她,就会硬得像根烧红的铁棒。
天知道,他不应该对这女人有,她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应该可以冷却他的。可这几天下来,欲火不减反增,他老是想掀开她的裙子,完成那天没有做完的事。
或许,只是因为他那天没做完?
他想做完,非常、非常想……
但他不能,他不敢让她看得更深。
这个女人以为他是个好人,一点也不邪恶。
可他清楚,事情不是那样子的,他无法确定和她时,还能保有理智,他不想让她看到更多,不想被提醒更多。
他不想看到她眼里的崇拜,变成恐惧与厌恶。
所以,即便他再渴望,即使他双手因为而汗湿,在裤子中硬挺发烫,他依然强迫自己往后退开,坐回餐桌旁的椅子上。
放过她,和自己。
他退开了,而她仍在发颤。
说真的,如茵不是很确定她究竟是如何把那次的晚餐煮好的,幸好那两个男人没有哪一个开口抗议。
他们很捧场的把所有的饭菜都吃完了,不像她,几乎食不下咽。
她的厨艺没有阿浪好,但她已经是个麻烦了,不想还当个白吃白住的米虫,所以一开始就和他们说好了,没有去桃花那边用餐时,她会负责三餐。
阿浪没有意见,力刚则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站在洗碗槽洗着碗盘,如茵依然仿佛能感觉他的气息拂过后颈和耳朵,好像他还站在身后。
他没有。
他和凤力刚正在客厅和他们公司的人用电脑视讯开会,交换意见。
偷偷瞄了他一眼,她又抬手模了一下后颈,察觉自己在做什么,怕又被他发现,她飞快收回了手。
懊死,她今天晚上,至少模了一百遍了,可是他残留在上面的气息挥之不去。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碰他,他对她的能力没什么好感,所以她已经尽力在克制不要碰他了,但她的手有自己的意志,她忍不住就是想碰触他,然后才会慢半拍的想起他的不悦,迅速抽手。
她不希望他觉得她想巴着他不放,她不希望他讨厌她,她害怕知道他对她的真实感觉,害怕发现他其实觉得她很厌烦,或甚至只是不得不忍受她。
越在乎、越害怕……
她害怕,所以不敢看,不敢证实。
他的想法,能够伤害她,真正伤害她。
虚伪和谎言在这个世界中,或许是必要之恶,因为人的想法会改变,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件事,人们即时的想法,有时候很残忍、很可怕,只要不说出口,就还有机会改变。
就像他说的,人们想的,不一定真的回去做,没有做,就不算数,可在人们想到的那一瞬间,她已经知道对方的想法,她总是因此被伤得伤痕累累。
她受过很多次教训,才学会这个道理,她很想知道,但也很害怕知道他对她的感觉。
她希望事情赶快过去,希望凶手快点抓到,但另一方面,在内心深处,却有另一个小小的声音,悄悄盼望能在这里留久一点,偷偷妄想他也许会……
会怎样?爱上她吗?
她清楚晓得她不该期望这种事,那是不可能的。
他想要她,她知道,但那只是单纯的rou体,就算换一个女人,对他也没什么不同。
凤力刚清楚说过这一点。
必上灯,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
他是笑着说的,但她知道那不仅仅是个玩笑。
他们的工作很危险,他们需要发泄压力,和力刚闲聊时,她意识到,曾经有一段时间,这两个男人把当做发泄的管道。
即便凤力刚说得再好听,也无法遮掩这件事,事实上,他根本也不试图掩饰。
那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大少,曾经看着她的眼睛,清楚明白的和她说,他热爱rou体的,胜过心灵的交流。
她猜阿浪也差不多,不然他们不会成为好朋友。
但即使如此,她依然想要和他在一起,她渴望和他在一起,就算只是他一夜贪欢的对象也行。
这真是可悲……
洗完了最后一只餐盘,她关上了水,擦干手,又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那两个充满迷人魅力的男人。
从这里看过去,他们其实有点像,一样的黝黑、一样的结实强壮、一样的散发着汹涌澎湃的男性费洛蒙。
不同的是,凤力刚想要她,可她想要的是阿浪,偏偏阿浪不要她。
如果她够聪明,或许她应该要选那个要她的,那样事情可能会简单许多,但她对凤力刚没感觉。
虽然他很有趣又热情,但他也有同样多的坏习惯。
而她,从很多年前,想要的就是关浪。
对她来说,他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远得就像天边的一颗星,即使是现在,住在同一栋屋子里,也一样。
看得到,模不着……
就算能模,她也不敢,怕会被灼伤、被烫到。
几乎就在那一秒,他回过了头,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
她应该要回以微笑,朝他点头招呼,或至少告诉他,她要上楼休息了,但她没办法,一整个晚上,她都在逃避他的视线,那是她最近常做的事;她害怕被他看清,她害怕让他知道她依然恋着他。
她想移开视线,但也没有办法。
在那短短眼神交会的一瞬,他眼里的昭然若揭,她屏住了气息,感觉ru房涨痛、小肮抽紧,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因他的视线而沸腾发烧。
如果他对她招手,她知道她会乖乖过去,跟他到天涯海角,就算他把她卖了,她也会替他数钞票。
如茵无法动弹,直到他收回了视线。
她颤抖得收慑心神,趁他回答对方的问题时,强迫自己移动发软的双腿,快速走过那两个男人身后,上楼回房。
“她上楼了,你可以开始了。”
直到确定那个女人已经离开,阿浪才开口通知对方,把话题转到主要的问题上,“你的电子邮件中说,事情有了眉目?”
“符合谈小姐所陈述条件的凶杀案只有一件,凶手没有抓到,但这个人犯案有特征,在过去一年半,有三个类似案例,同样都是被剖月复开胸,FBI认为这三件案子是同一个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