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还是住远点好,否则总有一天会有人忍不住掐死乔治那死老头。”宁宁边说边从白云手上拎了一片苹果吃。
唐琳闻言笑了出来,“他最近脾气好很多了不是?”
“那是因为席拉的关系。”宁宁说。
“席拉?乔治的脾气变好,关席拉什么事?”女圭女圭瞪大了眼。
“席拉是谁?”莫莲好奇的问。
白云把削好的苹果放到桌上,解释道:“席拉是一位模特儿经纪人,她的好友年轻时怀了霍克之后,嫁给了爸。席拉和爸认识很久了,上次爸再次心脏病发,是席拉在他身边照顾他的。”
“乔治配席拉?不会吧?”女圭女圭再次惊呼出声。
宁宁嚼着苹果,“他们两个在一起很久了,不然妳以为老头子以前那么花心,怎么可能在这二十几年突然修身养性,连个绯闻都没传过。”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不干脆结婚算了?”唐琳好奇的问。
“老头子很想,是席拉不肯。”宁宁挑眉,学起席拉高傲的表情和声音,“结婚?就算结了婚又怎样?那男人结婚和吃饭一样,离婚对他来说就像放了个屁。结婚?我看还是省省吧。”
她话还没说完,几个女人就忍不住爆笑出声。
后来,她们又讲了一些各自男人的糗事,听着这几位妯娌讲着蓝斯父亲和兄弟的八卦和往事,莫莲不时笑出声来。
和她们相处是如此愉快,她们互相调侃彼此,交换皮肤保养心得,闲聊怀孕时的不方便,养小孩的酸甜苦辣,也分享各自的御夫术,然后一致公认白云绝对是巴特家的御夫冠军。
她聊得忘了时间,直到蓝斯进来赶人,她才发现自己真的累到了。
“下次别再硬撑着,不要为了那几个聒噪的女人把自己累坏了。”
“我没有硬撑,听她们聊天很有趣。”
在蓝斯的坚持下,她在床上躺了下来,看着他说:“我是独生女,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她们让我觉得像是突然多了四个姊妹,感觉很好。”
他颇不以为然,不过聪明的没开口批评。
瞧着他的表情,她笑了笑,握着他的手,柔声道:“真的,她们让我了解了许多事。”
“像是什么?”他挑眉。
“像是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哥哥,虽然你当弟弟当得并不称职。你知道亚当小时候写作文『我的父亲』时,是拿你当范本吗?”
蓝斯一愣,尴尬的道:“那是他为了气父亲的。”
“或许有一部分是,但唐琳说,亚当告诉她,以前每次学校需要家长到校,去的都是你。”
“那是因为父亲太忙了。”他脸色微红的辩解,然后顿了一下,又忍不住满心不爽的补充,“我和亚当才差六岁。”
“我知道。”莫莲轻笑。
“当他的父亲太年轻了。”他恶狠狠的皱起眉头。
“我晓得,但我想……”她将他的手拉到唇边,印下一吻,微笑柔声说:“你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父亲。”
蓝斯呆了一下,他从没想过这个,但在剎那间,他几乎可以立刻在脑海里看到一个长得像她的小女孩,有着她的眉目,有着她的倔脾气,却有他的红发和……
“老天,我希望她如果是个女孩,最好不要有鹰勾鼻。”
他想也没想,这想法就月兑口而出。
莫莲笑了起来,“我想她不会太介意,如果她会,我会叫她去看看凯蒂,她一定会很高兴能当一个像她曾祖母一样,以鼻子轻哼一声,就能让人自惭形秽的女公爵的。”
“我想这样她会嫁不出去。”
他拧着眉头咕哝的样子,教她觉得又好笑又可爱。
孩子的事,八字都没一撇呢,他就开始担心她嫁不出去了。
这男人,果然会是个好父亲。
“说不定……是个男孩呢……”她提醒他,一边轻轻的打了个呵欠。
“我喜欢女儿。”他伸手轻抚她的发,“睡吧,别再撑了,妳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希望……”
她倦累的闭上眼,轻声说了几个字,然后才在他的陪伴下,带着微笑进入甜美的梦乡。
虽然她的语音很轻,几乎逸去,他还是清楚听见了她睡前所说的话,而为此深受感动。
我希望他们都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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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呵护照料下,莫莲一天比一天健康。
白云她们还是常来陪她聊天,莫莲不再容易觉得累,也开始能下床到庭园散步,反而是过了怀孕初期的唐琳常常聊到一半就会累得打起瞌睡。
住在这里一个月后,她也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席拉·桑德,她是一个精明干练、脾气呛辣的大美女,她的外表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根本不像已经五十出头,乔治·巴特也的确被她吃得死死的。
“你知道,你父亲喜欢席拉吗?”
扶着把手,正在做复健的蓝斯,听到这句话,差点跌倒。
他惊愕的看着她,大概有三秒钟说不出话来,然后才吐出一句。
“妳说什么?”
莫莲嘴角噙着笑,“宁宁说,你父亲和席拉在一起已经二十几年了。”
蓝斯握紧了把手,艰难的踏出下一步,才喘着气说:“我想也是时候了。”
“所以你知道?”
他沉默了两秒,才看着她说:“我几年前曾不小心看见席拉和父亲在一起。”
“你知道你父亲在知道你出车祸时,心脏病发作吗?”
他又为之一僵,然后才说:“知道。”
“那时就是席拉在照顾他的。”莫莲从椅子上站起来,拿着毛巾,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他本来坚持要去英国看你的,但医生和席拉都不准。”
她边替他擦去脸上的汗水,边道:“一直到你清醒过来时,他仍住在医院里。”
他闭上眼,表情因双腿的疼痛而扭曲。
“你该休息了。”她伸出双手,拥抱他,撑住他,轻声道:“找个时间和乔治谈谈吧,你不能要求他庇护我们,又要他看你的臭脸。”
他将脸埋到她发间,叹了口气。
“或许他以前曾做错过什么,但这次他并没有抛弃你。”
她的声音温柔的在耳畔响起。
蓝斯叹了口气,好半晌,才承诺道:“我会的。”
她将他扶到了一旁的按摩床上休息,不一会儿,物理治疗师鲁比就进来帮蓝斯发热疲劳的肌肉按摩,莫莲则在旁继续分散他的注意力。
这一阵子,在医生和专业的物理治疗师的帮助下,蓝斯的腿伤渐有起色。
他每天都很认真的在做复健,因为他拖了太久的时间才复健,所以比起一般术后就开始做复健的患者疼痛许多。
比起她,专业人士的动作更精准也更有力,每次物理治疗师协助他走路复健和按摩时,他都一脸想扁人的模样,她才发现他之前说需要她转移注意力的话,可是认真的。
但不管再怎么痛,他从来未曾真的出口抱怨,和他之前在英国时的抓狂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那位天真的物理治疗师鲁比·派克,还常常称赞蓝斯是他遇过最积极且配合的患者。
他每次听到那些称赞,都会瞪那男人,教莫莲忍不住想笑。
“太棒了,太厉害了——”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
“来,乖,抬高你的腿——”
趁那位总是兴高采烈的物理治疗师中场休息去上厕所时,蓝斯脸色铁青的低声在她耳边威胁道:“他如果再用那种对三岁小孩说话的方式和我说话,我就开除他。”
“我想,鲁比只是试着在激励你。”她好笑的说。
“一句,只要再一句,鲁比就得回家吃自己。”他额冒青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