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找上门来了,他差一点就死了。
差一点。
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要是他闪得再慢一些,他现在就只是具尸体了。
晓夜瞪着他,只觉得一阵的想哭。
他脸上被子弹擦伤的伤口还在渗血,虽然那伤口很小,小得只有两三公分而已,但仍教她触目惊心,她看见那人对他开枪,看见他差点死在枪下,却来不及阻止,甚至叫不出声。
那瞬间,她才发现自己爱他,好爱好爱他,但是她却把他牵连进来,差点害死了他……
不,她没有办法看着他死去,现在还来得及,他什么都还不知道,只要她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走得离他越远越好,远得不会再牵连到他,这样他就会活着,活得很好很好。
“放开我。”克制住想哭的冲动,晓夜冷着脸说。
他不理会她说的话,仍压在她身上,瞇眼再问:“那些人是谁?”
“那不关你的事,走开!”她冷声斥喝。
“我要知道,”他咬牙,火大的重复同一个问题,“他们是谁?”
“你这个顽固的王八蛋!”她弓起身挣扎,生气的喊道:“放我走!”
“除非我死了!”他愤怒的咆哮出声,气得差点抓着她摇晃,“妳听清楚没有?除非我死!”
“我说了那不关你的事。”这男人的顽固实在快逼疯她了。晓夜泪眼盈眶的瞪着他,又急又气的狠声道:“我们只不过上了几次床,你以为你是什么?放开我!”
“我是什么?我是妳的男人!”他青筋暴突,气得怒发冲冠,“只不过上了几次床?我们在一起可不只几次,少说也有上百次!现在他妈的告诉我那些王八蛋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快说!”
“你这个顽固的疯子!”她又羞又气,满脸通红的吼回去:“就算有上百次又怎么样,男人再找就有了!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
男人再找就有了?他有什么了不起?
他气得眼角抽挡,恼怒的低头就吻,用嘴堵住她那该死的红唇。
懊死,这恶棍……不公平,他怎么可以用这招!
晓夜头一昏,全身酥软战栗,只觉得又气又恼却又无法抗拒,她原想咬他那不规矩的舌头,到头来反而和他纠缠起来,然后没两三下,她除了响应他之外,就什么都无法想了。
雹野褪去了两人的衣服,用尽所有的招式她、亲吻她、挑逗她,直到她娇喘连连,全身都在颤抖,彷佛无法承受他的触碰。
他抬起头,双眼黑得发亮,她向他伸出手,他却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满身是汗、声音沙哑的看着她。
“叫我的名字。”他气息粗重的说。
他要她知道和她在一起的是他,不是别人,不是任何其它的人。
可恶,这该死的男人。
“你……”晓夜咬着下唇,因欲火难平而弓身申吟着。
“我的名字。”他定定的看着她嫣红的脸,坚持的说,全身肌肉绷得死紧。
她更用力的弓起身,想碰触他,却不得其法。
“拜托……”她轻泣出声。
他俯身靠近她,近到离她的唇只有一寸的距离,哑声诱哄,“小火山,我的名字。”
她受不了了,颤声月兑口说出他的名字:“耿……耿野……”
他眼底闪过一股满意,却仍霸道的低声宣告,“妳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不许妳去找别的野男人。”
下一瞬间,他进入她,目光炯炯、野蛮的命令,“说妳是我的。”
她喘着气,顺从的道:“我……是你的……”
“我的。”他哑声宣告,捧着她的脸,占有的吻住她,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和她合而为一,她紧紧攀附着他,热情的响应着、律动着,吟唱着那热情的旋律,和他一起飞进那只有两人存在,却万分疯狂美妙又绚丽缤纷的世界里。
夜更深。
星辰在夜空中缓缓流转。
晓夜瞪着玻璃上映照出的男女倒影,简直不敢相信那双眸氤氲、樱唇红艳,黑发披散在枕上,雪白果里的身躯被男人覆盖着,看来十足浪荡热情、慵懒性感的女人是自己。
但那的确是她,真真确确是她。
她有些着迷两人形成的煽情画面,却又觉得羞窘万分,她知道自己应该爬起来逃跑,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远离他,但是却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这实在太过分了,为什么她就是无法抗拒这个男人?
她咬着下唇,好想哭。
“这只是单纯的。”她逞强的闷声对着那玻璃倒影里,看起来万分心满意足的男人说。
?
他从倒影中看着她,黝黑的手环在她的腰上,粗糙的掌心轻抚着她的小肮,另一只手则着她柔软的浑圆,她的身体好香、好软,如此的适合他,从上到下都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像是为他量身打造一般。
“不然还会是什么?”他挑眉,用拇指抚弄她粉女敕的。
是呀,还会是什么?可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晓夜却恼火起来,他不规矩的大手引起的身体反应更是火上加油,她一下子气昏了头,霍地拉开他恼人的魔手,回身甩了他一巴掌。
啪!
寂寥的夜里,这记巴掌听来格外教人心惊,直到手掌一阵火辣的疼痛传来,她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不觉捂住了嘴,一阵慌乱。
谁知道,那挨了巴掌的男人,却半点也不在意,反而用手肘支起强健的上半身,伸手模模热辣辣的脸庞,冲着她扬眉露齿一笑。
“所以,这不只是啰?”
“你……你这个……”她蓦地涨红了脸,窘迫的骂道:“无赖!”
“但是妳喜欢这个无赖,非常喜欢,对不对?”他贼笑倾身向她逼近。
“胡说八道!”她红着脸丢下这一句就想翻身下床,却被他拉回床上压住。
“如果这是胡说,妳干嘛要跑?”
“我没有要跑,我只是想上厕所!”她涨红着脸,大声辩驳,开口冲道:“怎么?还是我现在连上厕所都不准?”
“当然可以,只要我和妳一起进去。”耿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没料到他会这样回,晓夜脸红如火烧,“你……下流!”
“是人都要拉屎尿尿,这和吃饭喝水一样都是生理需要,这有什么好下流的。”他挑眉起身,顺手拉起她,“来吧,我陪妳去上厕所。”
这少根筋的笨蛋!没水准的野人!
“我才不要!放开我!”她抵死不从,俏脸红透的直喊:“算了,我不想去了,”
“别不好意思,妳很快就会习惯了。”他一把抱起她,就往浴室走去。
习惯?习惯什么?上厕所吗?天啊,她才不要在他面前上厕所!
“我说谎!我没有要上厕所!我是说谎的!”晓夜羞窘万分,大声喊道:“耿野!放我下来!”
他是放她下来了,不过浴室也到了。
他把她放在马桶上,毫不在乎自己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只是双手抱胸的立在她身前,咧嘴笑着说:“从现在开始,妳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不管妳吃饭、洗澡、睡觉,或是上厕所,我都会如影随形的跟着妳,妳最好快点习惯,因为除非我死了,我是不会让妳离开我的视线的。”
“你这个……”她坐在马桶上,抬头瞪着他,才发现他虽然嘻皮笑脸的,但却是在说真的,不禁脸色一白,失声开口,“你是认真的。”
“对。”他微笑点头。
“你疯了。”她为之瞠目。
“我想应该没有,能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一位美女共同吃饭洗澡睡觉,是每个男人求之不得的梦想。”他上上下下将她的姣好的身子扫视了一遍,心情愉快的道:“当然,如果那位美女还能时时保持未着片缕的美好状态,那就更像置身天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