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网络?他没来看过屋吗?”她一脸愕然。
“没有。”他耸耸肩,“我们之前有点忙,不过虽然那房子需要好好整修一番,但地点真的还不错。死光头告诉我说这里风景优美、治安良好,是个退休养老的好地方,他说服我和他一起合伙,所以我就带着小表搬来了。”
“退休?”她眨眨眼,月兑口道:“你看起来不像到了退休的年龄。”
他停顿了一下,才自嘲的开口,“是没到,不过我想换换工作环境也不错。”
他那不自然的停顿让她忽然对他之前的职业好奇起来,却又怕他反问她的过往,只好强迫自己压住那满心的好奇。
岂料,他却未让她称心如意。
“妳呢?”他喝了一大口啤酒,挑眉问。
“我什么?”她一僵,习惯性的戒备起来。
“妳看起来也不像到了退休的年龄。”
“喔,那个。”她耸了下肩头,装出不在乎的表情说:“我几年前去拉斯维加斯玩吃角子老虎时中了足够让我吃喝一辈子的大奖,从此之后我就决定要当一只无所事事的快乐米虫。”
他大笑出声,引来旁人侧目。
她没两下也跟着笑了出来。
好不容易他止住笑,倾身凑向她,故意压低声音道:“所以妳是个小盎婆啰?”
她也凑向前,跟着他压低声音,轻声说:“是啊。”
“那妳介不介意包养我?”他对她眨眨眼。
“我要先试用。”她甜甜一笑。
天啊,这女人不只聪明、火辣,还有幽默感。
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他有些错愕,愣了一秒,嘴角的笑容才扩大。
“试用?没问题。”
他轻捏她的下巴,笑着当众吻了她。
幸好他们中间还隔了一张厚实的木桌。
他是个很好相处的同伴,他的吻比她记得的感觉还要好。刚刚在啤酒屋里,若不是因为她是坐着的,她一定会腿软的滑坐到地上。
瞥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男人,她心跳如擂鼓,他脸上仍挂着微笑,显然心情非常的好。
车窗外,椰子树在月下迎风摇曳,港口海面上停着几艘巨大的轮船。
除了自己的心跳,她听不见任何声音。
红灯了,他将车停在路口。
“记得你要我考虑的事情吗?”毫无预警的,她月兑口说出这句话,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什么?”他回过头。
好了,邬晓夜,这下没有退路了,快点速战速决吧。
她握紧拳头,看着他深吸口气,在勇气开溜前迅速开口,“我的答案是好。”
雹野呆若木鸡地瞪着她,大概呆了三秒。
说真的,她会答应和他出来吃饭,他已经觉得千幸万幸了,根本没想到她真的开口说了那句话,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听错了,直到他发现她虽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脸上的红晕却一路扩散至耳根和粉颈。
叭叭──
“绿灯了。”她说。
他猛然回神,一脚踩下油门,脑海里却还是乱烘烘的。
破旧的小货卡往前冲出,沿着海岸前进,完全是凭着他长久以来让他赖以活命的本能反应,才没让他一路开到路边悬崖,掉到下面的港口去。
事实上,他的反应好到让他根本不用思考就能一路平安的开回家,不然他还真怀疑要如何清空此刻在他脑子里爆发的那些绮丽春光。
“你没有任何话好说吗?”他的毫无反应让她忍不住开口。
他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只是直瞪着前方,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踩煞车,把车停在路边后,直接对她来个恶虎扑羊。
“我老了……”他将油门踩到极限,一路狂飙。
“在车上会很不舒服……”他在下个路口转了九十度的弯,边说:“如果妳能安静两……一分钟,我想我应该可以平安的把我们送回家。”
他的直截了当教她红了脸,却也松了口气,至少这家伙不是改变主意了。
下一秒,车停了,轮胎因为紧急煞车而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两手仍搁在方向盘上,然后转过头,双瞳炯炯有神的看着她,“现在告诉我,我刚刚听错了吗?”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看着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他给她的下台阶。
很奇怪,这男人竟然能克制自己,还给她反悔的机会,在刚刚那阵狂飙后,她还以为他会扛着她直奔上楼呢。
忽然间,她领悟到,向来粗鲁无礼的他其实也懂得温柔,一种独特的温柔。
不自觉的,她伸出手,轻触他粗糙的脸庞,轻声开口。
“你没听错。”
窗外,月色莹然。
他在听到她说的那句话后,就一路跟着她上楼、进房。
看着那张大床和落地窗外的黑夜,她只觉得紧张,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的身影反映在玻璃窗上,深邃的黑瞳从窗玻璃里看着她,其中燃烧着炽热狂野的。
她的心在胸口狂跳,然后他伸出手,轻触她的腰,她微微一颤。
“别怕,我不会扑到妳身上……”他靠近她,从后伸手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莞尔低语,“还不会。”
“我不怕……”他的体热像暖炉一般包围着她,教她浑身发软,她盯着玻璃窗里的男女,他是如此黝黑高大,她则白蜇纤弱,两人在窗上形成强烈的对比,像日与夜般鲜明不同。
“是吗?”他挑眉,一只大手向上罩住她浑圆的。
她倒抽口气,反射性的向后缩,却直抵住他的胸膛。
他低笑,笑声的震动由胸腔传到她背上。
她红着脸,嗔他一眼,“我只是紧张。”
“我知道,妳的心跳得很快。”他磨蹭着她的颈窝,声音里带着笑意。
“喂!”她有些着恼,在他怀里转身,却在看见他脸上紧绷火热且专注的神情时,忘了到嘴的抗议。
“我也是。”他用拇指抚过她的脸、她的唇,停在她的嘴角。
“什么?”她茫然的回问。
“紧张。”他语音沙哑,低头给了她一个火热的吻。
就像太干的柴遇到了火,他的唇舌点燃了这几天来被压抑的汹涌,她申吟一声,无法自己的攀住他,他钢铁般的肌肉在她的手指下鼓胀,坚硬的胸膛摩擦挤压着她的。
这女人迅速火热的反应,让他发出一声粗哑的申吟,他伸手捧住她的臀,将她压向自己。
“我的小火山……”
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全身上下都因为他而悸动着,他不知何时解开了她衬衫上的钮扣,火烧般的手掌钻进下,着她的,用拇指逗弄揉抚着她的,那感觉该死的好,可当他低头热切的吻住吸吮同一个地方时,引发的感觉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娇喘一声,不禁抓着他的黑发叫了出来。
“耿野……”
老天,她是如此敏感又甜美,他每一次的碰触和亲吻都引发她剧烈的反应,像是从来未曾有过其它男人亲吻膜拜过这甜美雪白的娇躯。
影像模糊的男人吻她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激起一股凶猛的占有欲和躁怒。
懊死,虽然知道这很荒谬,他仍然不喜欢有人曾和他一样这般亲吻碰触她。
他会让她忘记其它人的!
雹野压抑住自己的,决心让她尝到欢愉,他带着她躺上床,亲吻她、膜拜她,大手在她意乱情迷时,神速褪去她的衣裙,解开她的。
她突然握住他的手,他抬头看着她,她眼里有着惊慌和紧张。
“小火山……”他停下动作,只是温柔的吻着她的唇,“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