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霍克回首,见她头上包著毛巾,身上只围著一条看起来快掉下来的浴巾,刚泡过水的肌肤显得特别粉女敕,从毛巾里露出来的发丝还滴著水,整个人看起来比桌上的食物还要秀色可餐。
“蛋糕?”她拿起一块起士蛋糕问他。
霍克看著她,完全呆住了。
“不吃吗?”她一耸肩,双峰顿时呼之欲出,她却浑然未觉,一口吞下起士蛋糕,
然后露出幸福的表情,叹了口气道:“这里的餐点比洛杉矶好多了,记得要帮大厨加薪。”
“相信我,他薪水够高了。”路克微笑回答。
霍克听到路克的声音,这才惊觉身后的好友也正目睹这春光美色,他迅速转身提醒道:“我相信你还有别的事要做。”
“现在吗?”路克微微一笑,简洁答道:“暂时没有。”
“路克。”他咬牙。
“嗯?”路克挑起左眉。
“出去!”他皮笑肉不笑的命令。
知道他快抓狂了,路克嘴角噙著笑,不再逗他,顺从的往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回头道:“我喜欢她,比上次那个好。”说完迅速带上了门。
“上次那个?”宁宁挑眉。
“你在意?”他转身。
“只是好奇。”宁宁收回视线,继续剥另一只红虾的壳。
“你在意?”他走到她身边,抬起她的下巴,重复同样的问题。
“只是好奇。”她眼也不眨的说,却没来由的红了脸。
“你在意。”他唇边漾出一抹笑,一脚跪上沙发,抓住她拿著虾肉的手,一口吃掉它,然后意犹味尽的舌忝吻著她的手指。
一阵酥麻从指尖蔓延到全身,她眯眼看著他暧昧的行为,只觉得口乾舌燥,然后他俯身吻了她。
“霍克……我在吃饭……”她在能开口时,喘著气说。
“你穿成这样,只会让人想吃你。”他将她压到沙发上,声音嘎哑。
这女人老是为了食物推开他,这次他要是再让她这么做,他就该死了!
他使尽浑身解数,一路亲吻著她的下巴、颈项、锁骨,来到她早已无遮掩的雪白双峰,含舌忝挑逗。
“老天……”宁宁倒抽口气,双手插入他发中,却无法决定该拉开他还是将他拉向自己。
然后,下一秒,她确定,吃饭可以等——她不能!
上午九点。有人敲门。
宁宁闭眼皱眉,伸手推著身旁的男人,“去开门。”
“别理它。”他咕哝著,不想离开温暖的床和她。
“很吵。”她抱怨。
霍克还是懒得动,只伸手替她捂住两耳,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睡意浓重的低喃道:“这样就不吵了……”
拿他没辙,她叹了口气,往他怀里钻,决定不去理敲门声。
“LUCKY!我知道你在里面,快来开门——”
她吓得睁开了眼,霍克的俊脸近在眼前,他也醒了,惺忪的睡眼带著疑惑。
“LUCKY——”
宁宁脸色苍白的看著他,然后开口道:“我去看看,你睡吧。”
说完她匆匆跳下了床,随手抓了件浴袍套上就跑出卧房。
霍克缓缓在床上坐起身,一手巴著嘴,皱眉盯著紧闭的房门。
她不记得穿上拖鞋,却晓得要带上门?
拿起遥控器,他按开电视电源,然后切换频道,电视画面一跳,从一般节目跳到监视器的画面,然后停在房门外走廊上,画面上除了宁宁,还有两男一女,他们在说话,三个人都对她又亲又抱的,活像她是玩具女圭女圭一样,她没有反抗。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中翻搅,他紧抿著唇,有种冲动想走出去拉开他们,然后把她护在怀中,不让其他人碰。
然后,突然间,那女的发现宁宁身上穿的是他的浴袍,作势要推门进房,宁宁挡在门前,伸手指著电梯,疾言厉色。
那三个人吓了一跳,他们又争论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她一直站在原地,确定三人都进了电梯,才转身要进门,她握住门把推了一下,门却动也不动,然后她模模门把上头的刷卡机,像是这时才想起门是电子刷卡式的锁,一关上就会自动上锁。
他忍不住想笑,却看见她没敲门,也没再试著去开门,只是用额头抵著门,然后双肩颤动了起来。
她在哭?还是在笑?
他关掉遥控器,有些担心的拉开房门,经过客厅,然后打开通往走廊的门。
她吓了一跳,错愕的抬首看他,脸上有著泪痕。
“嘿……”他用拇指拭去她的泪,柔声开口:“怎么了?”
“门……锁住了……”她难堪的撇开头,语音却无法控制的哽咽。
知道她觉得尴尬,他只是将她拉入怀中,心底升起无法控制的怜惜。“怎不敲门?”
她没有回答,只是摇头掉泪。
叹了口气,他将她牵回房里,然后拿面纸给她。
她接过面纸,盘腿坐在床上吸著鼻子,擦去泪水。
他一直等到她平静下来了,才开口:“你有没有话要和我说?”
她沉默,仍是垂首。
“刚是谁在外面?”他乾脆直接挑明了问。
她捏紧手中的面纸,好半晌才哑声道:“走错房间的。”
她在说谎,他只觉得浮躁,但也没再多问,只是笑著带开了话题,却在下楼时,找到路克,要他把监视器录到的画面调出来,查出那三个人是谁。
曲膝坐在窗边的贵妃椅上,欧阳宁宁把头靠在窗上,看著底下那些饭店、赌场、喷泉、华丽的加长型轿车。
这一切的景象是如此熟悉,她彷佛能听到骰子滚落桌台、闻到烟酒味弥漫在空气中,手中还残留著扑克牌、筹码的触感……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哭出来,只是被锁在门外的那一瞬间,好像什么事都不对了。
她想要安定的生活,所以她才大老远跑到台湾,一直以来她都过得很好,自给自足,独立的过著平静的生活,她一点也不想念跟著那对不良双亲东奔西跑的生活,所以她向来对赌场避之唯恐不及,怕会遇见他们又得忙著替他们收拾善后。
但是……他们不良归不良,却很爱她。
她一向晓得……
她对他们那么凶,他们进电梯时,却仍是一脸担心。
天啊,她觉得好糟。
宁宁咬著下唇,难过的把脸埋在膝头上。
不管是用什么方法,怎么说他们仍是把她给养大成人,她早上可能真的对他们太凶了……
墙上的钟响了,她抬起头,下午两点了。
紧抿著唇,她又看了窗外底下车水马笼的大街一眼,才起身,换上衣裙,坐电梯下楼。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各类吃角子老虎的机台叮当响著,她并不晓得他们在哪,但那并不是太大的问题,一向不是,特别是在这座城市。
穿过那些吵闹的机器和赌客,她在二十一点和俄罗斯轮盘的桌台附近绕了一圈,果然轻易就看见熟人。
“LUCKY!嘿,你是LUCKY吧?好久不见!”
叫住她的,是一名正在玩二十一点,头发灰白、留著山羊胡的老头子。
她牵扯嘴角,“里拉叔叔,好久不见。我在找文森和娜娜,你有看到他们吗?”
“有啊,在你后面。”里拉笑著说。
她转过身,看见老妈就站在她面前。
“嗨。”李娜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和女儿打了声招呼。
宁宁看著平常娇艳动人,此刻却显得有些畏缩的老妈,眼眶不觉有些湿热,喉咙发乾的开口问:“文森呢?”
“在睡,他昨天打了一晚上的牌。”娜娜见女儿似乎没有发火的迹象,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你饿不饿?吃了没?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她吃过了,不过还是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