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侬侬,你听我——"怕她又伤了自己,他紧急握住她的两只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以为我是一时冲动,但其实那只是借口,因为我害怕……”
害怕?侬侬愣了一下,不由得停止了挣扎,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顿了一顿,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才继续道:“事实是,我害怕自己会再搞砸一次。”
“什么意思?因为你害怕之后会搞砸,所以干脆自己先搞砸它?你那是什么理论?你当我是白痴吗?"她火由心起,觉得他简直是莫名其妙!
“不是的……"他尴尬的回答,虽然说不是,其实他自己也不怎么确定,也许他下意识的确是这样认为,所以才会做出那些混帐事。
他苦笑了两声,镇定了心神,才道:“方萍……我的前妻背着我红杏出墙,而且和她在一起的人还是我相交十多年的好友。我原先的确是气他们俩的背叛,但事后想想,若不是我先搞砸了和方萍之间的关系,她也不会想要向外发展,然后,我开始怀疑自己也许不适合婚姻生活……”
侬侬呆住,没想到会听到这个,他怎样也没料到,他上一次的婚姻竟然是这样结束的。他茫茫然的看着他,不由得开口:“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你该不会是在告诉找,你怕我像你前妻一样,偷人偷到你好友身上,所以你才借故取消婚礼的吧?
“不是……也算是一小部分的原因。"他先是否认,见她一脸不信,才改口承认,然后道:“最主要的是,那天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我没时间想大多,等到了后来,我越来越怕我们之间不会成功,我不想到了最后和你又变成了和方萍一样,夜夜相对无语的情况……”
侬侬闻言咕哝了一句:“这你大可放心,我话多得很。”
吕浩霆听了一笑,拉着她的手,自嘲的说:
“我知道,只是我被自己的反应给吓到了,你懂吗?我从来没有像那天如此冲动过。一切都失控了,我完全无法思考,我想我真的被吓坏了,原本正常的生活,突然在一夜之间全数改变,我又要再度套上婚姻的枷锁,而这一切又是这么的教人措手不及,一部分的我深觉愉悦,另一部分的我却恐慌得失去了行为能力。”
“因为这样你就伤害我?"她怨对的瞪他。
他将她拉近,轻轻拥着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边,靠着她轻声说:“对不起,我想我才是那个笨蛋,你下午走了之后,我想了很多,这次是真的冷静下来的思考,看着你生气的将戒指拔下来丢掉,我才晓得自己是爱你的,我知这自己很不应该,我想你说得没错,我也不是完人,我并没有比你高明到哪里去,我也有我的缺点,我的怯懦,现在你知道真实的我了,像我这样的一个人,你还愿意要我吗?”
“我以为你下午才叫我不要弄脏你的手。"她赌气道。
“那是气话。"他苦笑着。
“我以为你说我让你觉得恶心。"她嘴硬的继续说。
“你也说我让你觉得恶心啊!"他仍然将头靠在她的肩上,语气听来既无辜又疲累。
“不要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她板着脸,不肯轻易原谅他。
他闻言哀怨的叹了口气,才道:“我找戒指找了好久,我以为你爱我。”
“才才才……才没有!"侬侬脸一红,尴尬的辩驳。
“我以为你挖空心思,绞尽脑什、处心积虑。无所不用其极,就只为了要爱我。"他轻笑,缓缓的说。
“你你你你……你少乱说!"她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想椎开他,可是他动都不动,还是懒懒的靠在她身上。
正当侬侬想尽办法要推开他时,却听他说了句"侬侬,我们结婚吧。”
“为什么?"侬侬话才问完就翻了个白眼。
她不敢相信他还好意思这样神色自若的提,好似下午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她更不敢相信的是,她竟然还问为什么!
最教她难以置信的是,这男人竟然靠在她的肩头上,以那副极其性感的醇厚嗓音,贴着她的脉动,慢条斯理的说:“这样,我以后才可以告诉我们的女儿,是她可爱的妈咪鼓起了勇气来倒追我——”
她顿时无言,小脸更红、心跳更快,因为想到如何制造小孩的过程。
“对了,我还可以告诉她,你第一次主动亲我的时候,一不小心还睡着了。"他开玩笑的又冒出了一句,这次是在她耳垂边。
她这下可是羞得脸上都开始冒烟,急忙推开了他,嗅道:“吕浩霆——”
他轻笑出声,半点不介意她气得蹦蹦跳,只道:“你如果帮我找到我的戒指,我就考虑把角色颠倒过来如何?”
“那又不是我丢的……"她嘴硬心软的说着,却还是蹲了下来,继续陪他寻找男戒。
“你的戒指也不是我丢的,我也帮你找到了……"他蹲在草地上;一手仍牵着她的柔荑。
于是,深夜公园中,就见蚊虫在街灯下飞饶,月儿在云梢上闪耀,而地上呢,则趴跪着一对男女,翻接着草丛。
“不要一直抓着我的手啦,很不方便耶……”
“我怕你跑掉……”
她闻言,没再抗议,只听得一阵沉默……
又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得女方说了句——"我们结婚吧。”
“好。"他语音带笑。
下一瞬,他就被她推倒在地上,他则越笑越大声,直到她也跟着开始笑。
他们两个人倒在草堆上,就这样牵着手,仰躺望着月儿傻笑。
当天际泛起第一道晨光,她一转头,便在两个人的脑袋瓜中间,发现了那只他们俩找了一整晚还不见踪影的男戒。
它躺在草皮上,沾着露水,金光闪闪的反映着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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