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芸这才冷淡的回道:“罗芸,我的名字。”
老女乃女乃点点头,露出一抹微笑,“好,很好。”
迸月诚见状松了口气,连忙开口说:“外婆,他们开了很久的车子,我看先让古杰和罗芸先上去休息一下,反正他们这次会待好几天,也不差这一时片刻的,是不?”若再让这两个人留在大厅,他还会没完没了。
“也对。老李,带少爷和少夫人上去。”
“不用了,我还知道路。”古杰扯了下嘴角,径自带着罗芸走上楼。
罗芸在离去前又看了脸色苍白的叶铃一眼,古杰发现她的目光焦点所在,伸手用力地将她的身子转向他,不准她再看楼下的叶铃。
直到他们走进房间,古杰这才松开手。
罗芸已经从送上来的行李箱中翻出医药盒,再走到他面前示意要帮他换药。
迸杰坐到床边,让她月兑掉自己的衬衫,他盯着罗芸一言不发的解开他的扣子,动作俐落的拆下他身上的纱布,等她起身想走到身后帮他换药时,他猛地拉住她,“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罗芸不带感情的回答。他的态度有点奇怪,平常他是绝不会说这种话的。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脸,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的笑道:“在这屋子里,你是我的妻子,你当然得问。”
什么意思?罗芸做一扬眉,想挣开他的手,但是古杰不让她挣月兑。“房里有监视器,你得表现得像个妻子,女圭女圭。”他的声音虽带着笑意,罗芸却知道他快气疯了,他一向对那种东西比她还敏感;古杰讨厌被人当做猎物,他向来只当猎人。
“你少来这套!说!那女人是谁?”罗芸用力推开他,将音量拉高,配合的演下去,一边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下四周。
一看之下,她脸色不禁微微一变。这些人当他们是什么?实验室里的动物吗?台灯上面、版画上面,其它的地方也不少,所有监听、监看的一应俱全!
“我以前的未婚妻。”古杰解释着,“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那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这混蛋!”罗芸说着抓起花瓶便砸向他,古杰一个侧身闪过,花瓶打中台灯,发出巨响。
好极了,报废一个,还剩五个。
“你别不讲理!”古杰生气的一拍桌子,另一个掉了下来,他站起身“刚好”踩碎它。
罗芸走到另一边,“我才没有不讲理,看你刚刚在楼下死盯着人家,怎么,感到心疼了是不是?”她拿起挂在墙上的版画,当飞盘一样射过去,古杰抓起衣帽架一挡,那幅画立刻跌落地上。
两人随即如法炮制的解决排其它的,到了最后一个的时侯,古杰伸手阻止她,“等一下。”
他拉着她来到镜子前面。对着那面镜于冷着脸说:“女乃女乃,戏演完了。”说完,对着镜子开了一枪,镜子立时碎成片片,当然也包括了留在后面的监视器。
罗芸有点咋舌,怎么连那个老太婆都有这种嗜好。“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全部。”古杰收起枪,淡漠的回答。
全部?她想也是。罗芸随着他坐回床上,这才开始帮他换药。
“伤口才刚结痂,你别做太大的动作。”罗芸手上擦着药,心里不禁有点担心。对方的敌意比她想象中还深,看来接下来的这几天她会很忙。
罗芸替他重新换上纱布,心中有点纳闷,既然这里这么危险,为何古月诚会要古杰回来?
“别皱眉。”古杰望着正替他扣上扣子的罗芸,突然冒出句。
罗芸淡淡的开口道:“我没有。”
“是吗?”他将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到他腿上,伸手触模她的眉心,“那这是什么?”
“额头。”她回答得正经八百,不禁逗笑了古杰。
“说得对,是额头。”他将脸理在她肩颈处,嗅着她的发香,搂着她的腰的双手渐渐收紧,他突然语气冰冷的在她耳畔警告,“罗芸,你是我的生日礼物,知道吗?绝对不准离开我!”
她沉默着,只是靠在他的肩上,温柔的环着他,任时间缓缓流逝。
罗芸眼里浮现苦涩,是孽缘吧……
※※※
罗芸跟着古杰来到后山,他拉着她的手轻松写意得像在散步。她缓步跟着,心中却暗暗数着身后到底暗中跟了多少人。
一个没注意,她脚下踏空,古杰及时将她拉进怀里扶稳,笑着嘲弄道:“女圭女圭,专心点。”
“你要带我到哪里?”罗芸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明知出来不安全,还硬要到外头来当靶子。
昨晚那场寿宴根本就像鸿门宴,他那些亲戚个个不怀好意,明的来他们不敢,暗地里可就多了,一整个晚上她疲于应付那些小把戏,而这男人可好了,像个没事人一样。
不过那叫叶铃的女子,后来却没有任何不对劲,脸上的血色也恢复了。她猜房里的监视器,有一个就是她的,大概看到他们吵架,以为事情对她有利,所以放心了吧。
“你第一次来这里,照理说我应该要带心爱的妻子,去看看你老公小时候的秘密基地才对。”他牵着她继续往上走。
“你这种人也会有秘密基地?”罗芸小声咕哝着。她看要是真有,也是个恶魔的巢穴,就像那座大屋一样。
迸杰嘴角微扬,“当然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跑到那里。”
罗芸心虚的看了他背影一眼,她还以为他没听到,不过看样子,他今天的心情很好。
“到了。”他们走出树林,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
罗芸瞪大了眼,为眼前壮阔的景致所震撼。在他们前方是一处悬崖,向远方望去则是一座座相连的山脉绵延到天边,万里晴空再加上气势壮阔的青山,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受。
她不自觉的向前走去,想仔细看清楚。
突然一阵强风吹来,罗芸差点被风吹倒,她不稳的向后退了一步,却发现古杰就站在她身后,他用大衣将她包在身前,脸上有着一丝愉悦。
“你们这地方到底有多高?”昨天她只注意车子一直向山上开,并没有想到已经到了能看见群山的高度了。
“海拔一、两千公尺吧。”
“风好大。”她抬头看着他。
“我就是喜欢这里风大。”他站得稳稳的,像是早习惯了这种强风。
“你这样站着,后面那些人……”罗芸怕那些小人开枪。
“已经走了,他们不敢上来这里。”他嘲讽的说。
“为什么?”
“这里是有名的断魂崖。”
见她目光里满是不解,于是古杰解释道:“因为地势的关系,这里会突然吹起强风,常有人一上来就失足跌落,人死多了,就谣传这里有冤魂在找替死鬼。”
罗芸看向前方,美丽的地方常常都是暗藏杀机,就像这里。刚才若不是古杰挡在她身后,自己可能也会成为这里的一缕亡魂,幽幽飘荡于山谷之中。
“你第一次上来这里的时候多大?”她好奇的问。
“十岁。
“你不怕冤魂吗?”她向后靠在他怀里。
“我就是来找冤魂的,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反而差点死在这里。”古杰的语气多了点嘲弄。
“出了什么事?”
“有人想杀我,结果反而掉了下去,从此以后除了我没人敢再上来这里。”
闻言,罗芸紧握他的手,感到些许难过,为当时那十岁的小男孩。“为什么有人想杀你?”
“为了钱,还有权。”古杰声音变冷,他看向远方,似乎掉入了遥远的记忆,“如果老太婆死了,我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