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到底是谁?”他一定会揪出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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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妳……
真卑鄙,他这样说,教她如何再想想?就算要三振也狠不下心了。
韦梨竹一回家,就见风波的罪魁祸首也在屋里,她停下步履,心情复杂得不知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她。
而韦琼伊冷淡淡地,脚跟一转就要回自己卧房。
“等等。”
她停下。“什么事?”
“我们谈谈。”
她转过身,粉红色的嘴唇忽然扬起一抹嗤笑。
“有什么好笑的?”
“我知道妳想说什么。问那天的事情,对吗?没错,我是和翟英杰接吻了,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韦梨竹感觉到她的挑衅,她知道,琼伊对她有敌意。
为了翟英杰吗?
“妳故意的。”
她柳眉斜扬。“他这么告诉妳?”
“妳为什么要这样!?”
韦琼伊美丽的面容沉下,冷哼:
“他是妳的吗?别人不能抢吗?别以为妳喜欢的东西就都属于妳,翟英杰可是靠『交际手腕』出名的,在妳之前有过的女人不少,脚踏两条船更是家常便饭,能被妳套住难道就不会被我吸引?妳别太高估自己了!”
韦梨竹想不到她会这么说。
的确,她与琼伊感情一向就生疏,毕竟她们不是平常的姊妹,生活又不在一起,所以她从不刻意和琼伊亲近,因为那只显得做作;何况琼伊平常就少言冷淡,她只是跟着柳姨过来的,她们没有姊妹的感情。但韦梨竹绝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种话,充满恶意的攻击。
原来早就结怨了。
“我没有高估自己,但翟英杰就是想脚踏两条船,也不会找上妳。”
“他也没有拒绝我。”
“妳承认妳是故意的了?”
“是又怎样?”韦琼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妳太过分了!”韦梨竹咬唇,翟英杰说的是实话。
但她不懂为什么,难道琼伊也喜欢他,喜欢到不择手段的地步?
韦琼伊寒着脸,瞪她。“妳没有资格批评我!妳又高尚到哪去?对男人飘游不一,自以为左右逢源,指望着他们像哈巴狗一样听凭使唤,爱之即来挥之即去全看妳高兴,妳才是最过分的人!”
“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韦闲云和柳如意相偕下楼。
“爸!”
“小竹回来啦,今天累吗?”柳如意温和地问。
“不累,柳姨。”
“妳们在谈什么?楼上就听到声音了。”
“没事,和姊姊聊聊天而已。”韦梨竹还没回答,韦琼伊就先说了,表情也恢复自然,还露出微笑,走过去揽住韦闲云的手臂:“爸爸。”
“妳也下课了?”
“嗯。”
韦梨竹可真佩服她,那乖巧甜美的神态和刚刚怒目恶声的韦琼伊完全不一样。
柳如意靠近韦梨竹:“若是不累的话,妳父亲有话想和妳说。”
“什么事?”
“陪我到花园走定吧。”
韦梨竹握住案亲的手,而韦琼伊放开,两人的目光交错而过,她看到琼伊的眼中依然是对她的敌意。
她明白她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平常的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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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梨竹陪父亲散步到花园。
“妳母亲还是老样子吧?”韦闲云问。
“是啊。”
“算算也有好几年不见了,可以的话,真希望能再见见她,说几句话。”韦闲云的声音带着怀念,还有一点无奈。
“爸,你这样不怕柳姨生气呀?”
“她懂的。”
这话是真的,柳姨是她见过性情最温和的人了,不论何时说话都是柔柔软软的,几乎没有脾气。“妈只是觉得……不太自在,你知道,你们的情况。”
“她是不是气我再娶?”
“不,她气你没找一个比她差的女人。”
韦闲云爽朗大笑。
“她们性情不同,不能相比。小竹,妳要记住,找一个妳爱同时也适合妳的人,相爱难相守是最让人遗憾的。”
“爸——”
“妳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啦。”
怎么最近大家都开始关心起她的终身大事来了?韦梨竹看着父亲。“妈打算撮合我跟贵司。”
“嗯,他啊,很优秀的年轻人,万中选一,配妳不委屈。”
“你也这么认为?”
韦闲云摇头。“不,叫她别忙了。”
“哦?”
“妳有别的意中人了吧?小竹。”
韦梨竹蓦地心虚。“爸!”
“妳不喜欢贵司,我看得出来。因为妳是躲人躲到日本,而不是追人追到日本去。”
韦梨竹这下更心虚了。“你没有专心养病喔。”
韦闲云找了张椅子坐下。“我的身体需要疗养,不过脑袋还不用。哪,妳知道曹副总常来看我。”
“爸,你想跟我说什么?”
“小竹,等爸爸身体好了,妳还愿意留在台湾吗?”
“愿意。”
“妳决定了?”
“是的。”她已经考虑过了,她会留在父亲身边。
这样子啊……若是如此,只怕他就是想躲,玲子也会找上门的。
“我很高兴。”他慈爱地看着女儿,岁月不饶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苍老了,真的希望女儿能留在身边承欢膝下。
“你只是想说这个啊?”韦梨竹笑。
韦闲云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儿,道:“另外,还有一件事,也到了我表明立场的时候了。小竹,有我和妳母亲的婚姻做前车之鉴,爸爸要告诉妳,如果妳选择的对象我不喜欢,妳也别在意。”
“什么……意思?”
“通常女儿喜欢的对象,作父亲的都不会满意呀。”
为什么她觉得父亲好象在暗示什么,她又被看穿了?
“爸爸不满意的我才看不上呢。”她嘴甜地说。
“是吗?那个翟英杰……我不满意,但是勉强可以接受。”
“爸!”他果然知道!
“他不是很喜欢妳吗?上回来家里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难怪呢,我就奇怪他怎么有兴致陪我下棋,原来果真是别有所图。”死小子!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要我说,他是个好人才,但也肯定是所有丈人的拒绝往来户,不过妳要是喜欢,爸爸也不会不通情理。”开明的韦闲云显然是自动将门户之见清除了。
“我才不喜欢……”
“唉唉唉,狠话别撂得太早,妳妈当年第一次见面也是嘴硬地说她不喜欢我。乖女儿,说实话,妳这回颇狼狈地到东京休息这么多天,是不是因为他?”
“我……”
“别瞒。”
“这有些复杂。”
“是吗?”韦闲云打量着女儿,看到二十多年前也曾在玲子脸上看到的神态,了然地叹了口气。“小竹,妳也喜欢他呀。唉,爸爸觉得好寂寞呢,如果他敢给妳一点伤害,我一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翟英杰完蛋了!
“爸,琼伊她……”
“琼伊怎么了?”
“她也是你的女儿吗?”
“当然,她从了我的姓。小竹,妳这么大才吃醋啊?”
“不是,我没有吃醋。”
“妳们都是我的女儿。”
但她不得不怀疑琼伊是否也是这么想,她有当自己是姊姊吗?那眼中的深怨所为何来?
韦梨竹此时想到一件更严重的事。“爸,曹叔叔有向你报告吧?”
“什么事?”
“公司的重要资料被……”
“喔,我知道。”
“怎么办?”
“不要问我,现在是妳在当家,女儿。”韦闲云置身事外的从容反应,完全出乎韦梨竹的意料。
“这太不像你说的话了,爸爸,你一向把公司视为一切的。”当初刚躺到病床上时,还要抱着公文呢。
韦闲云露出笑容,很洒月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