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当然比我们快活,你真的可以少奋斗三十年了。”
“这份附加利益倒是真的。”陶仕元颔首,只要他到最后关头也能搞定。
“我会需要靠这个?”他也有男人的尊严好吗。
“不需要,不过既然摆在面前不要白不要。”
“懒得跟你们扯淡,快下班了,两位主管该回去收拾了吧?”
“干嘛,急着打卡上三十六楼会佳人啊?”
翟英杰嘴角一勾,笑而不语。
陶仕元跟着笑了。“很显然是如此。”
不管了,随他去发展吧。反正自己哪边也不靠,韦、霍两派内斗得再凶,他也不会被卷进去牺牲掉。
孙亚邦把手臂搭上陶仕元的,也决定放弃翟英杰了。“我看他的夜生活再也不会美丽了。咱们两个该继续享乐才是,上回我说的那个俱乐部真的满有意思的,下班一块儿去走走吧。”要他为了爱情给绑死,下辈子再说。
陶仕元把他的手拿开,兴趣缺缺。
“你是怎么回事?老往那家俱乐部跑,多没意思。现在翟大帅哥收山,我晚上的约会可是多得赶不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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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她也太没出息了。
明明告诉自己不吃他那一套的,无奈他一搬出杀手缄,她就认栽。这下子可难对母亲交代了。
一双不怀好意的手掌伸过来,自背后环住她腰肢。
韦梨竹的手肘自动往后一撞,立刻传出一声闷哼。“是我!”
“我知道。”
那当然,因为这里正是他的地盘。他们窝在翟英杰舒适美观的公寓里,随性地坐在柔软的羊毛毯上,她把上身和脸颊埋进沙发,十分放松,卸防之后的佣懒美姿他看了哪能不碰。
“那妳还抵抗?”
“自发性反应。”
什么话!他不高兴地把她抓进自己怀里狠狠吻了个过瘾,贴着她嘴唇说:“妳是还没习惯,习惯就会成自然了。”
她红着脸任他继续吻啄吮咬,半晌,才又推着,这次的力道很轻,轻到像撒娇。他仍不放开,更得寸进尺一些,含勾着小巧的耳垂、齿舌,粉颈……存心将她融化。她当然招架不住啦,被火烈的热情揉摊在宽暖的胸膛中。
“喜欢吗?”他问,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韦梨竹一听,清醒了些,攒眉从他怀中抽身,回到现实。
“我母亲不会喜欢你的。”
“不稀罕,我对欧巴桑也没兴趣。”
她瞪他一眼,他这才收起滑舌油嘴。
“我又哪里不好了?”自从招惹上她,他的自信心一天比一天薄弱。
“你……不太符合她的标准。”
知母莫若女,韦梨竹知道母亲绝对不会欣赏翟英杰,而且原因太多了。第一,他出身平凡——其实这还不算太糟;第二,他是韦闲云手下的人——这也还好;第三,他纪录不佳有待改良,这……就不太妙了,哪个丈母娘会喜欢花心女婿?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是天野贵司,既非三木玲子钦定人选,她怎么可能会喜欢!
“侯门一入深似海,富贵人家多龟毛。反正就是看不起我们小老百姓,就算靠自己努力奋斗也是少镀了层金,血统不够高贵,是吧?”翟英杰沉着声,语气自然不会快乐。他记得她母亲那门是贵族后裔,显然是很难搞定。
“你的血统不是重点,你的人格才比较有问题。”
“我的人格有问题?我从小到大操行成绩从没拿过甲等以下,我的人格再正常不过了!”
“操行成绩管得到你的理性,管不到你的兽性吧?”她故意损他。
“兽性……妳人身攻击!”
“花心大萝卜!”
就知道不该惹她,大小姐这么快就拿旧事翻他的帐了。她也是平常女人,会忌会妒会吃醋,翟英杰叹了口气,一张俊脸很是无辜。
“真冤枉,自从被妳勾了魂,我就再也没有想过别的女人了。”明志之余不忘谄媚一句。
韦梨竹不搭话,静下来,看不出受不受用。
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前科在身怎么听都很没有说服力。“妳母亲的看法对妳很重要吗?”
“当然。”
“那我会让她喜欢我的。”
她看他一眼。“很难。”他的底细老早给调查清楚了,成见已深,不是容易可以改变的。
“那可不一定,女人见了我都会喜欢的。”
她又瞪他,翟英杰连忙趁锅贴赏来之前正经补充:
“我要重新做人!”
这次换她叹气。“其实,问题也不全在你……”
“难道在妳?怎么,妳有指月复为婚的对象吗?”他开玩笑地说,早就从她经验不足的青女敕认定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看到韦梨竹的表情……他突然没把握了。“妳已经给人定了!?”
他生平有两种女人从来不碰,一是大家闺秀,二是为人妻者。碰到韦梨竹已经犯了第一项忌讳,如果她不巧又是第二种,那他会杀人的——杀了那个男人。
“你在乎吗?”她问。
他当然在乎了!“如果我告诉妳我有老婆了,妳介不介意?”
“我会杀了你!”
“而我想砍那个男人。他是谁?”
“谁也不是,只是我母亲一厢情愿,我和贵司对彼此都没有意思。”然而她很明白只要母亲施压,天野贵司还是会屈服的。
斌司?他挑眉,记住这个名字了。
“真的?”
“该有这种怀疑眼光的人是我。”这一点她绝对坚持。
他笑。“太好了,那妳还是我的。让妳母亲去一厢情愿好了,她有一天会死心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
“我该担心吗?”
韦梨竹的神情可没有他的轻松。“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三木家的作风。”
“『作风』?难道看我不顺眼,一刀封喉扔进东京湾喂鱼啊,你们是贵族还是黑道?”他拿电影情节消遗她。
“翟英杰,你没吃过排头是不是?”她双手按在他膝上,十分不悦。他太狂妄了!
“吃过,只吃过妳的。”他拉过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腰,也把她的娇躯拢进自己怀抱,俯首对着韦梨竹仰上的小脸。“奇怪了,我最近总听见身旁的人吓阻威胁,我们真这么不适合吗?难道妳希望我因为害怕然后举白旗撤退?我不要,我从来不受威胁的。我就不信一个老女人……呃,我是说,我真的不认为妳母亲能把我怎么样,顶多我进不了三木的家门吧,那无妨,妳能进我翟家的门就好了。”
“谁、谁要进你家的门了!?”
哎呀,她就是这一点不可爱,有够骄傲的。
翟英杰抬起一侧眉峰,死相地调侃:“别不好意思了,我又不会笑妳。当女儿烦恼母亲不中意自己的意中人时,只代表一种意义,就是她想跨进对方的家门。不要紧,妳若是急了,我也愿意配合。”说完还冲她一笑,顶顶她鼻尖,很捉弄地。
韦梨竹的薄脸当下气翻了,这个没品恶男,谁要嫁他了!从方才到现在,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他却没跟她正经过,她怎么会被这种人给赖上了?而且还摆月兑不掉,在心底烙上一层又一层的感情,真是不值得!
“你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再说。”禁不起嘲弄,她也故意刻薄。
“斤两?我掂过了,很足的,配妳大小姐绝对不委屈。”
翟英杰才不受激呢,俊俏的脸皮坚强得可以挡子弹,特别是韦梨竹的,早习惯了。
她背过身,马上又被他圈住,贴着耳朵呵着痒。“哪,我可先声明,我只对妳个人有兴趣,为了妳我可以接受任何考验。”动作很挑逗,语气却很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