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裴姬儿一脸呆愣的看着他,不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你再给我装出那一脸白痴看看?信不信我一拳打昏你?小疯女!”
“你不可以打我!”裴姬儿娇声抗议,“我是你老婆耶,你不可以打我的。”
“小疯女!谁是你老公?你这个疯女人!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遇到一个疯女人!”说到最后,他仰天呐喊。
“你要去哪里?”她摇摇他的手,微笑问。
“你可不可以放过我?”毕齐文有些乞求的问。“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对不起你,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已经缠了他一天,也牵了一天他的手,现在快下班了,她可以还他自由了吗?
“你要娶我。”不理会他的哀求,裴姬儿命令的说。
“娶你……”毕齐文这下真的哀号出声。
“对。”裴姬儿用力的点头,“你要娶我。”
“我不要。”
“不可以。”裴姬儿猛摇头,突然,她害怕的扑到他怀里,双手紧拥着他,急声叫嚷:“我已经牵你的手,你不可叫不娶我,不可以的。”
“牵了我的手?”毕齐文努力的扒开她死拥着他的手。“你是白痴啊!哪有牵了人家的手就要嫁他的?你这个外国来的小疯女!”
“我妈咪说的。”她紧抱着他的腰,慌张的说:“她说……她说……什么手,什么老的。”
“什么手,又什么老的?”他奇怪的睨着她,“你妈哪来的?外层空间啊?什么手,什么老的跟嫁我有什么关系?”她老抱着他不嫌脏啊?他全身上下乌漆抹黑的,她还敢碰?
“中国有句话说的。”她沮丧的垂下眼,“我不记得了,很难念的。”
“中国话?”啊!这下他知道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对不对?”
“对。”裴姬儿高兴的猛点头,“就是那个。你好聪明喔。”
“当然!”他得意的大笑一声,“我在我们学校可是出名的才……唔……”得意过头的他,忘了要抵御裴姬儿的攻击。
裴姬儿笑得眼儿弯弯的,小脚一踮,又勾住他的颈子吻住他。
饼了好一会儿,惊讶过度的毕齐文才想起要保护自己免受“疯吻”,不过裴姬儿已经先行放开他。
但同样的,她的小手又自动牵住他的右手。
毕齐文又惊又羞的颤抖着手,“你……”这个小疯女怎度那么不要脸,动不动就非礼他,吃他豆腐。
“今天早上那个是不是你的初吻?”裴姬儿蓦地问了个让他羞红脸的问题。
“你——”他羞愤得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低吼道:“要你管!”
“你今天早上牙齿撞到我了。”她皱着眉数落他,“而且还咬到我的舌头。你看,都有伤口了。”说完还证明的把舌头伸给他看。
看着她粉红色的小舌头,毕齐文眯起眼,晕不怜香惜玉的往舌尖一弹,幸灾乐祸的听到她痛叫出声。
“痛!”裴姬儿咬着唇,埋怨的望着他。
“你活该!”毕齐文气冲冲的哼了声,“谁教你要偷吻我,活该!”这个小疯女外加小,吻他就吻他嘛,干嘛还把舌头伸进来?
恶心!
这小疯女才几岁啊?竟敢学这种呃心的吻法,小就是小!
再说,他又不是故意咬她,谁教她突然把舌头探进他嘴里,他吓了一跳,才会不小心咬到她。
裴姬儿可怜兮兮的扁着嘴,委屈的说:“我的也是初吻耶。”
“那又怎样?”她是不是初吻干他屁事!
“我爱你,所以把初吻给你啊。”
“你白痴啊!”他气得想要上前指死她。“你爱我?你是发什么神经,你今天才认识我的,一天时间就爱上我?哼!笨蛋才相信!”
“真的。”裴姬儿激动的点头,“今天上午,我从楼上下来,看见你和一个奇怪的男人在电梯旁边讲话,我就爱上你了。”
“奇怪的男人?”
“就是头发弄得油油、亮亮的那个。”
是王大可那个白痴!
“那又怎样?我又不爱你。”毕齐文边说边试着甩开她如钳子般的小手。
“不可以的。”裴姬儿紧张的猛摇头。“我要嫁你,你一定要爱我。”
“神经病!”他啐骂一声,甩了半天甩不掉她的手,只好拉着地一块走。
“我们要去哪?”她小声的问。
“换衣服打工。”毕齐文没好气的回答,头也不转的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好命啊,生出来就是小鲍主的命。我不打工哪来钱花?”
“你好可怜喔。”裴姬儿心疼的说。
“白痴!”他拉着她走进一间标有“临时员工室”的房间。
“你可不可以放开我了?”他没好气的问。“我要去洗脸换衣服。”
“你要我帮你吗?”她期待的问。
“小!”毕齐文眯起眼,憋着气的拉开她的手。“你要是不出去,待会就给我乖乖闭上眼睛。”
裴姬儿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问:“为什么?”
毕齐文怒气冲冲的瞪着她,双手用力揪着她的耳垂,低吼道:“小!就知道你想偷看我,不要脸!”
“痛!”裴姬儿缩着身子,不停叫着。
“哼!”他余怒未消的放开手“不准偷看我,知不知道?”
“喔。”裴姬儿合着泪水,楚楚可怜的点头。
毕齐文不理会含泪欲泣的小佳人,径自月兑下上衣走到后头的盥洗室。
五分钟后,他只穿著一件牛仔裤,果着上身,边走边用毛巾擦干依旧潮湿的上身。
裴姬儿着迷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双眼睁得老大,连眨都舍不得眨上一下。
身材好好喔!
才十七岁而已,身材就练得那么好,一点也不比美国那些朋友差,有结实的六块肌,肤色还是最健康的古铜色。
真的好吸引人。
察觉到两道炽热的目光正垂涎的盯着他瞧,毕齐文下意识的抬起头。
“你——”
他气急败坏的冲到裴姬儿身前,拿着毛巾用力的打了下她的头。
裴姬儿揉着发疼的头,轻声嚷着:“痛!”
“竟敢偷看我!不是要你闭上眼睛?”小!竟敢偷看他。多年来没被女人看过的“玉”体。
“我没有偷看。”
“还敢睁眼说瞎话!”毕齐文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吼道:“你一双眼睛瞪得那么大,还敢说没有偷看?”
“我哪有偷看你。”她不高兴的嘟着嘴,“我是你老婆,本来就可以看你。”
毕齐文用毛巾捂住脸,气闷的大叫几声。
末了,他从包包里模出一个形状奇怪的眼罩,硬是戴在她脸上。
“我看不到了。”她轻声抱怨。
“那才好。”毕齐文得意的笑了几声,接着冷声警告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拿下来。”
“可是……”
他低声威胁,“再罗唆就不准牵我的手。”
“好嘛——”裴姬儿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
恶狠狠地又警告了她一次,毕齐文才悻悻然地套上T恤。
可恶的小疯女!
`O`
“为什么不坐你的摩托车?”裴姬儿依依不舍的看着毕齐文将拉风的重型摩托车锁放在公司的停车场里,“我从来没坐过耶。”
“我为什么要载你?况且你又没有安全帽,要是没戴安全帽被警察逮到,要罚钱的,你知不知道?”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
“那我们去买一顶不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去买一顶?”他当场大声起来,“谁出钱?最便宜的一百也要好几百块,你钱多啊?就为了坐一次摩托车买一顶安全帽。”
“那我自己出钱嘛。”又不是多少钱,他那么大声干嘛?
“浪费!”毕齐文在她脸上打了1下,力道刚好打疼了她,却又不至于太大。“不知节俭的大小姐。不可以那么浪费,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