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仓还寒脸上的红晕更深,直觉地猛摇头,“不……不好啦。”
“为什么?”他挑眉问道。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他搂着她又翻个身,整个人半压在她身上,以防她借机跑掉。
仓还寒害羞地开上眼,不敢再看向他坚持的俊脸,嘴里轻声嚷道:“我还想睡觉,你别压着我,快起来。”
骆碠冀不满地轻哼一声,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睡衣最上头的两颗扣子。“真的不吻我?”她紧闭着眼,猛摇着头,怎么都不肯睁眼看他。
他缓缓俯下脸,在她的脸上轻吹气,“不后悔?”见她剧烈的摇头,他无所谓地轻笑一声,温热的唇开始沿着她白皙的颈子往下滑,他边吻边说:“你好香。”
仓还寒被他的动作吓得差点跳起来,倏地睁开眼,又羞又急的说:“你今天要做什么?”希望能引开他的注意力。
“我还没决定。”骆碠冀口齿不清地说,他的手又解开下一颗扣子。“你呢?你想做什么?”
仓还寒红透了脸,不知道怎么应付他越来越限制级的动作,想要起身,他整个人又半压在她身上,令她动弹不得。
“碠……冀……”她抖着食指,戳戳他的背。
“嗯?”他又解开一颗扣子。
“我……改变主意了。”
“改变什么主意?”他咕哝地问,手指灵巧地解开她睡衣最后一颗扣子。
望着他拉开她的睡衣,她紧张地抖着音,脸红得似火烧一样。“我现在……吻你,好不好?”
“好啊。”说话的同时,他依旧吻着她胸前诱人的双峰。
听他这样回答,仓还寒终于放心地吁了口气,轻抖着手指戳戳他的背,提醒道:“那你……别月兑……我的衣服了。”
骆碠冀突然在她胸前轻笑出声,终于如她所愿地抬头看向她,调侃道:“我月兑我老婆的衣服应该没关系吧?”他边说双手边在她白皙诱人的身子上游移。
仓还寒轻叫一声,小脸涨得通红,连忙握住他不规矩的大手,急声道:“我要起……床了。”
他眼神暧昧地锁着她的双瞳,邪邪一笑,“不行。”
“可是……”她轻声抗议。
骆碠冀不顾她的反抗,朝她露出迷人邪恶的笑容继续手边的动作,“我已经决定好今天要做什么了。”说完,他把她的睡衣丢到身后。
“你要做……什么?”仓还寒惊讶地忘了遮住自己赤果的身子,惊声叫道:“你干嘛?”
“我要向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她愣愣地看着他月兑掉身上的衣服。
骆碠冀轻笑一声,目光深邃地望着她通红的小脸,“你欠了我十年的洞房花烛夜。”
“碠冀……”
他轻声笑着,黑眸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大手轻抚开她散落在额前的秀发。
仓还寒望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她只能手足无措地抵着他的阔肩,正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他带笑的薄唇封住,让她再也记不起想说什么了……
周慈恩领着女儿也不等候秘书的通报,便大剌剌地推开骆碠书的办公室大门,怒气冲天地走进去。
骆碠书朝尾随进来、一脸紧张的秘书挥手示意她离开,随即从办公桌后站起身,一见来势汹汹的母亲和妹妹,他就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
“妈、碠芷,你们怎么来了?”他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想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周慈恩怨哼一声,双眼冒火地瞪着他,“我都气饱了,还喝什么?”
“就是嘛!”骆碠芷出声附和,目光带着嫌恶地瞪着他看,“二哥,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背着妈和我做出这种事来。”
骆碠书无奈地轻叹一声。该来的终究会来,早在大哥打电话要他在垦丁替他找间度假的小木屋后,他就知道逃不过今天这场质问大会。只是他一相情愿地希望大哥他们能在妈和碠芷发现前从垦丁回来,可是都这么多天了,大哥连想回来的意愿都没有,独留他一人应付盛怒的母亲和妹妹。
“碠书,你没听到你妹妹的话吗?”周慈恩怨哼一声,没好气地骂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帮着你大哥胡闹?”
“妈!”骆碠书无奈地叫了声,“我没有帮着大哥胡闹,前一阵子你不也嚷着要大哥到日本度个假,就连辛医生也建议大哥要四处走走,好舒解心里的压力,对他的胃疾有很大的帮助。”
周慈恩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骆碠芷已经迫不及待地插口,“妈是要大哥去度假,可没要他带着仓还寒那个土蛋去补度蜜月。”
骆碠书警告地瞪了妹妹一眼,要她闭嘴,然后转向他母亲说:“妈,大哥去度假总要有人跟着,大嫂跟着照顾大——”
“你叫那个土蛋什么?”周慈恩瞇起眼,厉声打断他的话。“你什么时候改口叫那个土蛋‘大嫂’的?你大哥到底是怎么帮你洗脑的,竟洗到你搞不清楚状况,开始跟他一块胡闹?”
“妈,”骆碠书气闷地叫了声,用力抹了下脸后说:“大哥和大嫂的事我们真的无处插手,也无从插手起。十年前我们硬要插手,结果弄到他们夫妻俩各分东西,这一分就是整整十年。现在大嫂好不容易想通了回来,也和大哥重修旧好,我们就好心放过他们,别再插手他们夫妻的生活。”
“骆碠书,你发什么神经啊!”骆碠芷抢在母亲前开口骂道:“那个土蛋哪配得上大哥?当初你也极力反对他们,现在临阵倒戈算什么?”
“你说大嫂土里土气配不上大哥,那我请问你,大嫂现在哪里土了?哪里还像个土蛋?”
“可是……”她一时词穷,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无话可说了?”骆碠书冷哼一声,对妹妹的无理取闹感冒极了。
“妈,你看二哥啦!”骆碠芷瞪了兄长一眼,“他临阵倒戈,还净帮着土蛋说话。”
“碠书!”周慈恩怨哼一声,“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仓还寒那女人一走就是整整十年,非但音讯全无,还让你大哥守了十年的活寡,你现在竟然还赞同她和你大哥在一块?”骆碠书低吼一声,再也受不了母亲和妹妹的无理取闹,他沉声质问:“她会离开台湾十年是谁的错?当初若不是我们从中作梗,她会闷声不响地离开大哥吗?”她们为什么不能设身处地的替别人想想?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女孩流落异乡,她得吃多少苦、流多少泪才能熬过那段艰苦的日子?她们实在太自私了。
“我……我们也是为了碠冀好。”周慈恩强词夺理地说。
“为大哥好?”骆碠书苦笑一声,摇头道:“我们真的让大哥过得比较好了吗?大嫂走了之后,大哥像是没命似的镇日埋首在公事上,把一天当成四十八小时在用,我们有多久没看过他笑了?”
“可是……”周慈恩自知理亏,但长久以来反对仓还寒的念头积在心里,实在不是说改就能改得掉。“总之,她配不上你大哥。”
“她哪里配不上大哥了?”骆碠书苦笑地猛摇头,对母亲的固执不知该说些什么。
“凭外表还是凭家世?她究竟哪点配不上大哥了?”仓还璇配得上大哥,而她亲妹妹却怎么也配不上,这是什么可笑的逻辑?
“妈,你别和二哥说了,他已经被那个土蛋洗脑了,这才会把土蛋当大嫂。”骆碠芷气呼呼地拉着母亲的手,“从现在起,要土蛋离开大哥的事就由我全权负责,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