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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追逐的梦 第7页

作者:郝逑

“小姐。”季忠清清喉咙,想婉谢这位陌生小姐的探访。

“嗨,忠叔。”仓还寒见到熟稔的管家,扬唇笑了笑,朝他打声招呼后,径自绕过他往屋内行去。

季忠呆了一会儿,才想到要出声,“小姐,这位小姐,请等等,我家先生在休息,不能见客,请你改日再来。”

他见仓还寒往屋里走去,连忙一个箭步追向前,迅速挡在她身前。

“忠叔,你不记得我了吗?”见老管家拦住路,仓还寒好笑地出声问道。

难道这十年来,她真的改变这么多,连一向待她和善的忠叔都认出不她来。

那她丈夫铁定也认不出现在的她啰!

“你是……”季忠迟疑地问。他仔细端详面前的人,只觉她有那么一点眼熟。

“是我啊,我是仓还寒。忠叔,你不认得我了?”仓还寒好笑地说。忠叔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真可爱。

“太太?你是太太?!”季忠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见的。真的是十年不见的太太回来了吗?

“是啊。忠叔,我变了很多吗?你都认不出我来。”她笑着又问。

季忠又看了她好几遍,细小的双眼讶异地睁得老大,又惊又喜地抖着声指着地道:

“太太,你……”她和十年前简直判若两人。

以前的太太年轻青涩,总是穿著保守的老式洋装,大半张脸都让厚重的黑框眼镜遮掩住。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太太,是剪裁合宜的牛仔裤,上身穿着合身的白色套头毛衣,脸上那大得吓死人的眼镜也不见了。

“太太,你终于回来了。”季忠露出欣慰的笑容道。

仓还寒笑着点了下头,“好久不见了,忠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太太,你离家后就一直没有消息,大家都很担心。”突然,他看见仓还寒手上的旅行袋,诧异地说:“太太,你的行李呢?怎么只有一个旅行袋?

难道你还要离开?”

“忠叔,其它的行李不久就会送到,我暂时不会走的。”说完,她将旅行袋交给季忠。

季忠笑咧嘴的点头,“太太,你知不知道先生他……”先生知道太太回来后,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仓还寒明白地点点头,轻声道:“我知道,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回来。他人呢?身体还好吧?”

“先生正在房里休息,医生要他休假三个月调养身体,这段期间都不能工作。”他将骆碠冀的近况娓娓道来。

“不能工作,还要待在家里养病!那他的脾气铁定很暴躁。”仓还寒轻笑道。

“是啊。”季忠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这一个星期来他如履薄冰,连说话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惹先生不快。

“我去看看他。”说完,她上楼朝骆碠冀的房间走去。

“太太,不行呀!先生正在睡觉,他交代不要让人去吵他。”季忠急忙奔了上去,在仓还寒伸手打开骆碠冀的房门前及时拦住她。

“忠叔,你别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他如何,不会吵到他的。”仓还寒安抚地说。

“可是先生他说……”季忠一脸犹豫的看着她,下不了决定。

“忠叔,你放心。如果骆碠冀不高兴,有事我会承担的。”

“可是……”

“别可是了,你去忙你的吧。”仓还寒催促地说。

房间里,骆碠冀蹙眉睡着,但他并未睡得很沉。突然门外一阵细碎的谈话声惊醒了他,他皱了皱眉头,转身趴睡在床上,用棉被将头盖住。

饼了一会儿,骆碠冀听见开门声,火爆的脾气又冒了上来,他不是交代过谁都不要来吵他吗?

他气愤地推开棉被,却看见门口站了一个面生的女人。

“滚!不管你是谁,我都没兴趣见,给我走!”骆碠冀暴烈地吼叫,压根不管来人是啥来历。

“咦,脾气这么坏,有人得罪你吗?”仓还寒无视他杀人的目光,老神在在地关上门。以前她从未见过他大声说话,就连和姊姊分手时也没有。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骆碠冀倏地从床上坐起,怒瞪着径自在沙发坐下的女人。

这女人是从哪冒出来的?思索了下后,骆碠冀马上认定她一定是母亲的朋友或同学的女儿。

见他一脸怒气,仓还寒忍不住掩嘴笑了笑,调侃地问:“你不认得我吗?”

骆碠冀连正眼都懒得瞟她一眼,怒吼道:“我管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

相亲、相亲,每天都要相他妈的鬼亲!他都已经结婚十年,有老婆的人了,还相亲个屁!

仓还寒啧啧有声地讥讽道:“我们都十年没见了,这是你对许久没见的老婆该有的口气吗?”以前他对女人可没有这么不假辞色,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老婆?凭你也……”话说到一半,骆碠冀突然顿住,一双黑眸越张越大,“你……你是仓还寒?!”

仓还寒朝他欠了欠身,嘲弄地笑道:“正是。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丈夫。”

“你回来做什么?”见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骆碠冀忿忿地质问。

“我?”仓还寒指指自己,笑着答道:“当然是回来分遗产嘛。我在美国听人说你病倒,就快不行了。身为你的妻子,我当然得赶回台湾,不然到时要分财产找不到我怎么办。”

“你……你竟然是为了这个才回来!”骆碠冀心火一起,气愤地猛喘气,接着又扬声怒吼道:“你别想,我什么都不会给你!”可恶!还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以前根本不敢、也不会这么跟他说话。

她见骆碠冀气红了脸,像是快喘不过气来,她戏讳谑:“哎呀,你可别急呀,你这么激动,要是一个不小心又旧疾复发,那可就顺了我的意。”

骆碠冀强迫自己深呼吸,平静激动的情绪,不过他的脸色总算没有这一、两星期的苍白。

“瞧,这样还差不多,你的脸色可比我刚进来时,那个死鱼脸色好太多了。”仓还寒老实地说出心里的感受。

“你——”骆碠冀气极地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见他没事,仓还寒紧绷已久的心才舒缓下来,人也禁不住疲累地打了个呵欠。她起身拍拍裤子后,一脸轻松地对床上的骆碠冀道:“困死了,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累死人了,我现在要去睡觉,恕我不多陪,你好好休息。”说完,径自往门口走去。

“站住!仓还寒,你给我回来。”骆碠冀怒气腾腾地朝她的背影吼着。

“又有什么事?”她慢慢转过身,倚在门板上问道。

“你该死的又要去哪里?”骆碠冀脸上满是愠色地质问。以为她只是出现一下,又要走了。

“去睡觉啊。”仓还寒用看白痴的眼神睨着他,“你不是只有胃出血吗?怎么,连耳朵也有毛病了吗?我刚才都说了要去睡觉,你还问我要去哪?”

“你要去哪睡觉?”

“我房间啊。”他病胡涂啦。

“你房间?”骆碠冀傻愣愣地重复她的话。

“喂,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我的房间已经没了吧?”刚刚忠叔跟她说过,她的房间一直没动过,也没人住进去。

回过神来的骆碠冀听见她的问话,想也没想便直接回道:“你的房间还在,没人动过。”

“既然如此,那我要去补眠了。”仓还寒伸了伸懒腰,带着一脸倦意径自朝外走去。

骆碠冀傻愣愣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说不出此刻漾满心里的那股感受是什么。

为什么她要回来?这么多年她都不曾出现,为什么会在十年后的今天回来?

仓还寒微颤着手推开她卧室的房门,初见到骆碠冀时佯装的勇气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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