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互围在她的腰上,微微一使力,轻而易举地将她举高直视。
在空中将她晃了两下,“嗯,有重量感,不过就是轻了点。”他满意地点点头,再将她放到地上。
谈澺花紧咬住唇,好不容易等到他饶过她的脸,不再用力拉扯,他竟然突然将她高举起来,还用力又摇又晃。费了好大的力,她才没吓得失声叫出口。
等到双脚踏地后,谈澺花才松口气以为他终于要放过她时,却又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吓得惊呼一声,僵硬得犹如木鸡一般。
铁狠风的手从她的腰间离开后,开始往下搜索,隔着她的长裙,探究地捏捏她的大腿——
谈澺花惊叫一声,不敢相信他竟然在非礼她!
“你……你干什么……手拿开……”她急着想后退避开他的狼爪,怎知他另一只空闲的手竟紧紧扣住她的手臂不放。
“你……别……”谈澺花惨白了小脸,委屈地红了眼眶,想大声呼救,却又叫不出声。
铁狠风顺着她柔美的下半身曲线上下模索过一遍,半确定他手上的触感像是真人,不是虚影。
倏地,谈澺花尖叫一声,花容失色地瞪着覆在她胸前的一双黝黑大手——
她忙乱地想拉开他的手,惊叫道:“你……放开!”见他一直没反应,最后她只能用力地往他手臂上捏下去,才逼得他放开手。
“你捏我?”铁狠风皱起眉头,一双漆黑如星的双眸此时阴鸷地瞪着她,不敢相信她敢如此对他。
“你……你……活该……”在他阴冷的视线下,她支吾了好半天,才勉强出声指责他。
“我活该——”铁狠风瞇起眼,突然环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高举起来直视他冒火的双眼,怨声道:“你有胆再说一次!”
“你……本来……就……”谈澺花的小脸白了白,在他阴森的凝视下,当场哑然无声,再也说不下去。这男人好恶霸,明明是他不对……
“我怎样?”铁狼风瞇紧锐利的眼眸,粗声哼道:“你有种就说啊!”
“你……”谈澺花吞了口口水,在他威胁的注视下只能低下头,可怜兮兮地说:“可不可以放我下来?”
铁狠风冷哼一声,“你叫我放,我就放吗?”她当他是什么小喽啰,可以任人吆喝来、吆喝去?
“可是……”谈澺花咬着泛白的樱唇,支吾道:“我想下来。”看了看自己离地面的距离,她害怕地抖了抖。他的手不酸吗?她真的很怕他会突然没力地把她摔下来。
“啰唆!”铁狠风怒眼一瞪,重斥一声后,惩罚似的用力摇晃她娇小的身子。
谈澺花被他摇得七昏八素,差点没把刚才吃的点心吐出来。只能虚弱无力地求饶道:“你……别……摇我……”她好想吐。
“哼!”听见她求饶,铁狠风得意地冷哼一声,停下摇晃的动作,恶声道:“喂!我有话要问你。”威胁的口吻告诉她,识相的话最好乖乖回话,不然……
“什么事?”她惨兮兮地问,顿时觉得自己可怜极了;被他掠在一旁,一掠就是十多年,现在他好不容易来找她了,却又是来退婚的。
铁狠风点点头,对她的识时务满意极了。“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小白痴谈澺花?”先给这女人一点下马威,娶她进门以后才不会妄想爬到他头上。
“我不是……”小白痴啊!
“你不是谈澺花那个小白痴?”就说嘛,他的运气怎么可能背成这样,生平第一个看上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白痴未婚妻。
“我是……”
铁狠风被她前后不依的回话气得火气又土来,俊目一瞇,怒道:“你到底见鬼的是什么?”这个小白痴!一下是,一下又不是,天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谈澺花那个白痴!
“我……我……”谈澺花被他吼得惨白了小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你、你、你个屁啊!”铁狠风没耐心地打断她的话,粗声粗气地说:“你的身分证呢?”干脆拿她的身分证来看比较快,不然等她磨菇完,天都黑了。
谈澺花红着眼眶,迟疑地看着他,“身……分……证……”他要干嘛?
“喂!小白莲,你不会连身分证是什么都不知道吧?”不会吧!他的女人会蠢成这样?
“我……知道。”见他眼神不善地盯着自己,谈澺花连忙回道:“我……知道身分证是什么,我自……己也有一张。”
“有最好。”他满意地转哼一声。“你的呢?”
“我……的什……么……”谈澺花怯懦懦地反问。很怕自己又说错话,他又当场疯给她看。
“身分证。”这个笨蛋!
“哦!身分证在……”谈澺花见他又没耐性地瞇起眼,连忙急道:“在我房里的梳妆含左边第二个抽屉里。”她吓得巨细靡遗地回答他。
“好。”铁狠风点点头,很高兴这小白痴至少开窍了点。
将她放下来后,他依旧恶声恶气地问:“你的房闲在哪?”
“二楼上头的阁楼。”谈澺花乖乖回话,不敢有所怠慢。
“很好。”他满意地又点了下头,蓦地将她拦腰抱起,往屋里走去。
“你……要……干……嘛……”她惊呼一声,连忙勾住他粗壮的颈子保持平衡。
见他抱着她直百往她房间的方向走,谈澺花倏地惨白了小脸,想到铁狠风刚才登徒子的行为,以为他色心大发,想抱她回房里非礼她。
“回你房里拿身分证。”铁狠风没有因她的惊呼而有所迟疑,依旧抱着她往楼梯走上去。
谈澺花僵在他的怀里,不敢有所动弹。害怕地颤着音,便挤出一抹勉强算是微笑的笑容。“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保他不会包心又起,像刚刚一样对她胡来。
“不用了!我抱你去比较快。”哼!让她自己去——难保她不会又偷溜了。就像上回那次一样。
他铁狠风可不是白痴,她眼中的惧意和避他如蛇蝎的态度他哪会看不出来。
“真的,我自己去拿就好了。”离房间越来越近,谈澺花就越慌。
“啰唆!”铁狠风手里抱着人,脚下依旧健步如飞,转眼间已经走到目的地。
他大脚一踹,把原先合起的房门给踹开,不理会怀里谈澺花的惊叫制止。
“你……干……嘛……”她紧揪着自己的衣领,颤声说。
铁狠风将她放在大床上,耸耸肩后,径自坐在她身边。
谈忆花紧张又害怕地猛咽口水,不自觉往床里缩。
他到底想干嘛?“你……不……可以……”
“你躲什么?”铁狠风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越来越相信她就是谈澺花那个小白痴。
他倾身往前,才伸长手就听见她惊呼一声,拉开嗓门死命尖叫。
“你叫个屁啊!”铁狠风皱紧眉头,怒道。缩回了探向靠在墙边梳妆台的手,改为捂住她尖叫声不断的小嘴。
白痴女人!铁狠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要是想对她怎么样,早八百年前就动手了,她哪来得及叫。
“呜——嗯——”谈澺花惊恐地瞪大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再吵一拳打昏你!”铁狠风又怒瞪了她一眼,见她点头才松开手。伸手又探向梳妆台,拉开抽屉将她的身分证取出来。
谈忆花可怜兮兮地吸吸鼻子,知道自己刚才误会他,但是眼眶却忍不住盈满泪水。
“谈忆花……”铁狠风边看边念出身分证上头她的个人资料。“嘿!你真的是那个小白痴耶!”没想到她已经二十一岁,他还以为她还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