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错。”罗秀琴点头道。“不过光是西式喜饼也不行,还要传统大饼。”
她又输入了一长串的网址,等屏幕上出现一排传统喜饼的目录后,指向其中一个,“我觉得这个不错。”
“嗯。”范文君点头同意。“对了,我觉得这几家饭店的酒席还不错。”她把电子笔记本递给罗秀琴。
“这家还不错。”罗秀琴边看边评论,“不过这家就差了些,前几天我到那儿吃过喜酒,服务态度不是很好。”
“既然如此,这家就先剔除。”
两个女人均打定主意要在今天下午把所有的事情决定下来。
龙鸿森和石揆泽瞪着眼前的两人,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
这两个人也太厉害了吧,刚才还吵得差点没把屋顶给掀了,现在竟然可以有说有笑地勾眉搭背。
他们有默契地长叹了口气,搭着对方的肩,无奈地摇头。妻子千变万化的个性,他们做丈夫的早该清楚了。
“亲家公——”石揆泽热络地叫着。
龙鸿森笑着打断他,“叫我鸿森就衍了。”
“好,你也叫我揆泽就行了。”石揆泽越来越欣赏未来的亲家公。“有没有兴趣下盘棋?”
“好啊!”龙鸿森点点头,跟着他往书房走去。
龙搴烜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低下头,柔声朝昏昏欲睡的石蝶衣道:“现在你放心了吧。”
石蝶衣秀气地打了个呵欠,微笑地点点头,“还好所有的事都圆满解决了。”
“全解决了?”龙搴烜轻挑了下眉,不以为然地瞟了眼范尔铤和石蝶舞,“他们俩可还没解决。”
石蝶衣顺着他的视线朢过去,果然见到范尔铤明明已经气得快发火,还硬挤出一张笑脸对她妹妹说话。然而,石蝶舞像是不耐烦他的聒噪,毫不留情地弓起手,用力地往他胸口送了一拐子。
石蝶衣失笑出声,好笑地看着尔铤捂着胸口,一张俊脸全皱成一团。
“搴炟……”才刚出声,她就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龙搴烜见状,温柔地拦腰将她抱起,“你的房间在哪?”看来一时半刻他们还不能离开——至少不能在双方母亲大人决定完所有事之前。
“在二楼。”石蝶衣环着他的颈项,脸颊轻靠在他的肩上。
“我先抱你上去睡一下。”他边走边说,“待会儿妈把事情都决定好,我们再回家。”
她轻应了声,“好。”随即再度打了个呵欠。
龙搴烜轻笑一声,俯首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抱着她往二楼走去。
★★★?卧室里的沙发上正躺着一件雪白的新娘礼服,一旁还悬挂着几伴婚宴时新娘换穿的晚礼服。
石蝶衣眉开眼笑地坐在梳妆台前,脸上洋溢着幸褔美满的光彩。她缓缓站起身走到沙发前,小心翼翼地拿起新娘礼服轻拥在身前,甜蜜地又笑了起来。
再过一个小时她就是龙太太了,没想到她真的要嫁给搴烜。当初双方母亲吵得不可开交,她还以为这场婚姻没朢了。
可搴烜说得对极了,他们的母亲果然只是吵吵而已,最后还是答应他们的婚事。
石蝶衣小心放下礼服,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肮,柔声道:“宝宝,今天爹地和妈咪就要结婚了。妈咪好高兴呢,宝宝今天要乖一点,不可以作怪,知不知道?”
龙搴烜抱着一只包装精美的大纸箱悄然推门而入,微笑地看着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美丽佳人。
三十年来,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有结婚的一天——即使想过,妻子的对象也是丁玉筠那个见色忘友的无情女人。
他悄声走上前,轻轻地从石蝶衣身后环住她的腰,笑着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
“紧不紧张?”他转过她的身子,柔情似水地看着她。
石蝶衣轻笑一声,诚实地点点头,“有一点。”她老早就放弃自己会有步上红毯的那一天,没想到她的梦想终究实现了。
“我也是。”龙搴烜不好意思地轻笑,“这几天我好紧张,很怕你在最后一秒钟反悔不肯嫁我了。”这样一来,他可不止赔了夫人,还赔了龙氏“小兵”
“傻瓜!”石蝶衣失笑地轻捶了他一下,“我不嫁你嫁谁?”
“那可不一定。”龙搴烜不以为然地摇头,“你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我后头挂号排队,只等我一出局,马上准备上前补位。”
这可不是开玩笑,前几天他介绍了几位大学时代还未婚的好友给蝶衣认识,那群狂蜂浪蝶活像发狗疯一样,个个色性大发,一整晚径在询问他们决定什么时候离婚,离婚的时候记得打通电话给他们,而且每个人都愿意免费帮忙签字。
其中甚至有几个做律师的还自愿免费帮忙处理所有离婚事项,害他一整晚捧着醋坛子狂饮。光看那晚他朋友们的热络态度,蝶衣怎么会老说没人追她?
“你又在开玩笑了。”她压根儿投把他的话当其。她没人追是事实,不然她也不会被老妈踢出家门。“除了你以外,从没人向我求过婚。”
“我……”龙搴烜才想为自己辩解,但转念一想,他干嘛加强老婆对那群损友的印象。
“你什么?”她仰着小脸,微笑地问。
龙搴烜失笑出声,摇头道:“没什么。”
他牵着她的小手走到另一头的沙发坐下,双手包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在上头吻了下。
“甜心,你还记不记得我在黄金海岸对你说过的话?”
“什么话?”那晚他们俩话说的可不少。
“就是隔天早上我对你说过的话。”
石蝶衣轻笑一声,她当然记得他们的对话。
那天早上,他们一起床便觉全身酸痛,是以都没给对方好脸色看。
而她还误以为他前一晚偷打她,两人一言不和就吵了起来,最后不欢而散。
“我记得。”她依进他怀里,愧疚地轻吻了下他俊挺的下颚。“对不起,那天早上我还打了你一拳。”
龙搴烜轻挑了下眉,她不提他都忘了有这回事。
“你以后别再对我动手动脚就行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呃……这……”石蝶衣犹豫不决地看着他,“我……再看看好不好?”她有时候手痒,不出手打他个一两拲,会很难过的。
闻言,龙搴烜轻叹口气,也只能认了。反正他老爸被他老妈捶了这么多年,还不是好好的。
看他一脸无奈,石蝶衣开心地笑了。“谢谢你。”说完,她坐直身,笑眯眯地在他唇上轻啄了下。
他佯装生气地自了她一眼,可是没多久后,也忍俊不住地笑出声。
“甜心,那天早上我们鄱在气头上,在离开你房间前,我拉不下脸地撂了何狠话
“没错,那时候你可跩了。”她娇笑地搂着他的颈项,取笑道:“不仅甩门离开,还在走之前对我放话,要我别爱上你。”
龙搴烜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那天早上的情况真的很难堪,两个人一大早起来非但没有耳鬓厮磿,还差点大打出手。
他讪笑地看着她,“那是我的第一次,你一大早就不给我面子,我当然会拉不下脸。”男人是很重面子的,更何况还事关男性自尊和名誉。
“是喔。”石蝶衣食指轻刮了下他的脸,坏心地调侃他,“你当初会拉不下脸、撂狠话,怎么现在就拉得下脸,每天追着我问爱不爱你?”
龙搴烜被她损得不好意思,只能讪讪地看着她。
“怎么不说话了?”她开心地直笑着。
龙搴烜白了她一眼,用力地吻了下她的唇,“因为我爱你。”明明心里有数,还老喜欢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