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蝶衣感激地接过饼干轻咬一口。“谢谢。”
“还要不要再来一片?”龙搴烜又递了片给她。
石蝶衣摇摇头,微笑道:“不用了,我吃不下。”
他点点头,吃完手中的饼干。
石家三口全都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蝶衣什么时候有了这么要好的男朋友?从刚进门到现在就见他对蝶衣嘘寒问暖,从未间断。
“你好。”罗秀琴笑容可掬地坐到两人对面,随手将自己刚才喝到一半的可乐遮上前去,“这位先生,你贵姓?喝杯可乐。”
龙搴烜看了眼可乐,“不用了,天气太冷,我喝热茶就行了。”
罗秀琴笑道:“马上来。”随即转头给了石蝶舞一道眼神,示意她到厨房泡茶。“这位先生你贵姓?府上在哪儿?家里是做什么的?你今年几岁?在哪高就?家里还有什么人?”她像连珠炮似的,礔哩咱啦地问了一大串。
龙搴烜朝她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回逋:“我姓龙,龙搴烜。台湾台北人,现在家住天母。家里经营一家公司。快三十岁了。在自家公司做事。我是独生子,家里只有父母,没别人了。”他从小在母亲的婬威下,这种机关枪的问话对他来说只是小CASE。
听完他从容不迫的回答,罗秀琴满意地笑弯了眼,这男人不错,很少人能在她像机关枪的问话下,有条不紊地回话。
“那龙先生,你和我们家蝶衣——”
龙搴烜打断她的话,热络地微笑道:“伯母,您叫我搴烜就可以了。”
罗秀琴满意地直点头,“如果你坚持的话……”
“我很坚持。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再这么先生来,先生去的,未免太过生疏。”
“一家人?”罗秀琴双眼发亮,声音因太过兴奋而显得些微颤抖。
“伯母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尊称您一声‘妈’吗?”他微笑地问。
“妈?”罗秀琴开心地差点没跳上跳下,她用力地拧了旁的丈夫。
石揆泽痛叫一声,敢怒不敢言地瞪向老婆,“你为什么捏我?”
“会痛吗?”她又期待又怕受伤害地问道。
石揆泽很想大呼一声“废话”,但基于自己是“怕老婆俱乐部”的荣誉会员,只能忍住气,闷声回道:“很痛。”
“我竟然不是在作梦!”罗秀琴开心地欢呼一声,但随即想起自己“肖想”二十多年的二女婿正坐在对面,为了怕吓跑他,连忙脸色一凛,又恢复以往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形象。
她面带微笑,双手高雅地放在膝上,缓不济急地轻声说道:“搴烜,你当然可以叫我妈。”
“好的,妈。”他亲切地叫道。
罗秀琴笑得快歪了嘴,这个女婿她是越看越顺眼。“搴烜,你什么时候要来迎娶我们家蝶衣?”
龙搴烜还没开口,石揆泽就红着脸,受不了地拉了妻子一把。“秀琴,我拜托你留点‘给人打听’好吗?哪有做丈母娘的像你这样,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女儿推销出去?”他们家蝶衣又没惨到需要跳楼大拍卖。
“喂!”罗秀琴气愤地瞇起眼,不念夫妻之情地给了他一拐子。“你闭嘴啦!他今天提亲的对象是蝶衣耶,你搞清楚点。”也不想想看这种“契机”得等上几百年才等得到,他们动作不快一点,等会儿这刚到手的女婿后悔跑了,她找谁要去?
石揆泽闷哼一声,揉揉发疼的胸口,从口袋里取了包每天随身携带的运功散服了下
不理会在一旁喘气的丈夫,罗秀琴笑脸迎人地看着龙搴烜,“我说搴烜,你还没回答妈,你要什么时候把蝶衣娶回去?”
龙搴烜柔情似水地睇了眼石蝶衣,微笑地回答:“我和蝶衣已经决定好日子了,就在下个月初一。”
“下个月?”石揆泽惊呼一声,怎么会那么快?他从没听蝶衣提过他,第一次带回家就已经论及婚嫁,就连日子也已经决定好了。
他移到另一端的沙发上坐下——离老婆铁拳最远处,试探地问:“搴烜,你们会不会决定得太患了些?”
“我知道是急了些。”龙搴烜依旧面带微笑,及时在未来丈母娘出拲击毙未来岳父前出声,救了他一命。“本来我和蝶衣是想多等些日子,毕竟这是我们俩的大事。”
石揆泽狼狈地躲着老婆的必杀目光,依旧不放心地又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再多等些日子?”总觉得他们两人决定得太过匆促。
“爸。”龙搴烜亲热地叫着。“我知道日子决定得匆促了些,可是蝶衣已经有了两个多用的身孕,我们可以等,肚子里的宝宝可不能等了。”说完,他骄傲又甜蜜地搂着石蝶衣。
什么!石氏夫妇及刚从厨房端茶出来的石蝶舞同时惊呼一声。
石揆泽吓得当场摔到沙发下,目瞪口呆地瞪着龙搴烜和石蝶衣两人;而罗秀琴被可乐呛得猛咳嗽,吃惊地指着两人,久久说不出话来;石蝶舞则是连忙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冲到石蝶衣身旁坐下,不敢相信地拉着她的手。
“两个多月怎么看不出来?你们在开玩笑吧?”
石蝶衣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勾着龙搴烜的手臂,脸上浮出幸褔的微笑,柔声道:“前两天我和搴烜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宝宝已经九个星期天。”
“九个星期!”罗秀琴冲到石蝶衣身旁,大力推开原先坐着的石蝶舞,自己霸占了上去,又惊又喜地问:“怎么发生……不是!我的意思是指小孩是谁……不对!我不是要问这个。我要问的是你们怎么做……不是!我是说你们怎么会……”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语无伦次。
“那个……”石蝶衣见到母亲突然坐到自己身边,吓得连忙往龙搴烜怀里缩。“我
罗秀琴定定地盯着她,“你……”
“我……那个……不是故意的……”石蝶衣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说:“我……真的不知道……”
“做得太好了!”罗秀琴笑得合不拢嘴,开心地往她手臂上拍下去。真的是“虎母无犬女”,做得比她教得还要好——用小孩绑住男人,真的是太厉害了。
石蝶衣揉着被打得发疼的手,认命地等着下一波处罚,没想到却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吓得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罗秀琴得意地叹口长气,端起可乐大啜了一口,满意地笑道:“从小我就说咱们家蝶衣不简单,你们瞧这不就是了吗?我才把她踼出家门几年而已,她马上钓了个得意郎君。”
众人见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把自己的女儿踼出家门还可以说得洋洋得意,不由得叹气直摇头。
龙搴烜瞟了眼笑得不能自己,忘了佯装贵妇人形象的罗秀琴,低头在石蝶衣耳边轻笑道:“你妈跟我妈还真像,要是介绍她们俩认识,这个屋子肯定吵翻了。”
罗秀琴笑得正得意时,门铃声突然响起。
石蝶舞认命地叹口气,身为家里辈分最小的一员,每次跑腿的事一定是她。
她才拿起对讲机喂了一声,对方马上礔哩咱啦说了一大串,半晌,她才知道原来对方找的是她末来二姊夫。
才替来人开放了大门,一个高大男子迅即从她面前闪了过去,直往客厅方向而奔。
“喂!”石蝶舞连忙追了过去,在他身后气急败坏地叫骂着,“你是谁啊?怎么乱闯别人家里?”姊夫的朋友怎么那么没礼貌!
石蝶舞只注意到往客厅里冲的人,压根儿没注意到门外还站着一对看似雍容华贵的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