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搴烜大吼一声,“你——”这该死的女人!
她得意地轻哼一声,“怎样?你到底来还是不来?”
他在心里暗咒一声,咬牙道:“我不去行吗?”这女人就别落在他手上,不然……
“算你识相。”丁玉筠得意她笑了一阵,才通:“六点。记得准时。”说完,她得意洋洋地挂上电话。
龙搴烜咬紧牙关地瞪着电话好一会儿,才又将注意力转回文件上。不过,他心里仍旧在诅咒着丁玉镯。
不久,他的私人专线又再度响起。
“这无聊女人又想干嘛?”龙搴烜瞪着响个不停的电话,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他都答应去参加她的无聊相亲节目,她还想怎样?
紧皱着眉头,他伸手接起话筒。“你有没完啊!”不等对方开口,他忿忿不平地破口就吼。
石蝶衣迟疑地叫道:“搴烜……”不能确定他真的在吼她。
“咦,蝶衣,是你吗?”龙搴烜听了,霎时愣了一下,不太肯定地问道。
“嗯,是我。”石蝶衣小声地说,“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别管那个了,你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他突然得意她笑了,神秘兮兮地说:“我知道了,你在想我,对不对?”
听到他自大的宣言,石蝶衣不禁摇头笑了。“才没有呢。”
“嘿!你骗不了我的,甜心。你一定是迫不及待地想和我一块去看那些“漂亮”的睡衣,对不对?”一说起这个话题,龙搴烜是滔滔不绝,停也停不下来。
色男人!就不能想点健康的事吗?石蝶衣翻了下白眼,压根儿就懒得回他这个没营养又无聊的问题。
话筒那端沉默了许久,迟迟不闻石蝶衣娇媚的声音,龙搴烜不禁奇怪地问:怎么了?”
“搴烜,我……”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今天晚上的约会可不可以改明天?”
他意外地叫了声,“明天?”
听到他意外的叫声,石蝶衣误以为他不愿意。“搴烜,我……呃……今晚得留在公司里加班,所以……”唉!罢才还未打电话之前,她对着话筒练习了老半天,怎么一听到他的声音后,她就没法子对他实话实说。
“你要加班?”怎么那么巧?
“真的,我真的得加班。”听他又重复了一次,石蝶衣误以为他真的生气了,连忙疾声解释:“搴烜,我们明天去也一样嘛。”
“明天再去……”太好了!本来他还不知道怎么跟她取消今晚的约会。
“是啊,我们明天再去。”她愧疚地说:“我知道咱们说好了,我不应该随便爽约,可是我今晚真的不行。搴烜,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听他迟迟不发一词,石蝶衣以为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又或者是失望得很。
她心生歉疚地柔声说:“要不然,我们明天多挑几件你喜欢的睡衣,这样好不好?”她知道他有多期待今晚的约会,今天早上见他一起床就跳上跳下,高兴得不得了。想到这,她暗叹了口气,都是岩的错,没事干嘛替她介绍男朋友,她就真的这么没人要吗?
听了她的承诺,龙搴烜登时眉开眼笑,随即开口同道:“太好了!那我们就明天去好了。”没想到他的运气这么好。
石蝶衣被他快如闪电的回答迟疑了半晌,觉得奇怪地唤了他一声,“搴烜?”他怎么怪怪的?他到底有没有生气?怎么她感觉好象他松了口气似的?
“怎么了,甜心?”龙搴烜笑着问,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道。
“没什么。”想了下,石蝶衣觉得自己太多疑了。他那么期待今晚的约会,就是打昏他,也不可能要他改期。
“那你呢?你今晚决定做什么?”
“我……”龙搴烜顿时愣了下,迟疑地说:“我呃……我……”糟了!他该怎么告诉她?难道说他要去相亲?
不!龙搴烜用力摇头,这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总觉得此话一出,蝶衣一定会生气,而且会气得不想再见到他,或是和他说话。
“想不出来做什么吗?”她又问了一次。
他打哈哈她笑着,好半天才出声,“大概看书,或是回家时顺道在路上租卷录像带回家看吧。”
“搴烜,我……”石蝶衣犹豫不决,也许她该向他诚实说才对。
“你什么?”龙搴烜笑着间。心里直想着就此算了,他还是别跟她说他今晚要去相亲比较好,反正她又不会知道,不说还可以省掉不少麻烦。
“搴烜,那个……今晚……”唉!到底要不要跟他提呢?
听她支支吾吾了好半天,龙搴烜恍然大悟地道:“蝶衣,你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没问题。”
“呃……那好吧。”石蝶衣迟疑了好一会儿,“我会尽量早点回去。”算了,还是别提好了。
“要我去接你吗?”最近都是他开车送她上班。
“不!”石蝶衣急忙拒绝。
“甜心?”她怎么了?
察觉到自己回嘴得太快,她干咳了两声,连忙回道:“呃……我是说不用了。待会儿我要回家拿东西,我再顺道把车开来就好了。”真让他去接她不就毁了。
“好,那你自己开车小心点。”龙搴烜关切地交代。
“喔,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点。”石蝶衣也反射性地关心道。
“好,那……再见。”
币上电话后,两人同时不由自主地长叹口气,心里的感觉糟透了。
★★★
龙搴烜冷着脸,用力按着门铃,把全身的怒气全出在可怜的门铃上。
要不是丁玉筠那个该死的女人,他也用不着背着蝶衣到她家来相亲。哼!丁玉筠这个臭女人!待会儿在她老公面前他会让她好看,最好弄得他们夫妻不和。
丁玉筠不顾丈夫担忧的叫唤声,三步并成两步地冲到门口开门。
拉开门后,她看也没看向来人就拉开嗓门,破口大骂:“姓龙的猪!你长这么大是没按过门铃是不是?拚了命的猛按,你当我们大伙全挂了不成?”她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来的人是谁。除了那个不识好歹的龙搴烜外,别无他人。
也不想想看自个儿是来相亲的,还没水准的猛按着门铃,也不怕给女方留下坏印象。
最过分的是他竟然迟到了十多分钟,听木岩提过,蝶衣最讨厌不准时的男人。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龙搴烜冷冷地嘲讽着挡在大门不让他进去的丁玉筠。“你再不让开,本大爷我走人了。”他拋下话,转身欲走。
丁玉筠伸手拉住他,怒道:“你敢溜的话,我待会儿就打电话告诉龙妈妈。”不知好歹的笨蛋!
龙搴烜倏地转回身,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你——”这个小人!每次就会拿他妈来压他。
“还不进来?”她放开他的手,微微让开身,嘲弄地看着他。
龙搴烜垂哼一声,赏了她一记恶狠狠的白眼,才缓步走进客厅。
丁玉筠在他身后低声吆喝:“待会儿你见到石小姐的时候,可别直盯着人家。还有,你记得要有礼貌些,别冷淡得像块冰一样。”
要不是因为他长得一脸邪气,每回盯着女孩子都看得人家想入非非,认为他是个风流公子,她干嘛像个老妈子一样在他身后叨念个没完?
龙搴烜懒得回头,仍旧往前走。“知道了。”这女人越来越啰唆,也越来越像他老妈了。
恶瞪着他的背影,丁玉筠在心中咒骂着:死猪!竟敢用那种敷衍的口气对她。要不是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要她帮他介绍女朋友,等下辈子吧。
哼!他要是一辈子打光棍,她绝对放鞭炮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