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公司里。”范文君十分肯定地道。“刚才我打电话到公司问过了,值班的警卫说他今天晚上八点多就离开公司了。”她早就找人打掉搴烜办公室襄的休息室,他绝不可能待在公司里过夜,除非他想睡沙发。
“那……”他也开始奇怪儿子跑到哪去了?“会不会在尔铤那儿?
“没有。”范文君摇头。她第一个找的就是尔铤,但尔铤说搴烜今天在凯悦请厂商吃饭,九点左右就离开了。
龙鸿森沉思了一会儿,忍不住奇怪地自问:“既然如此,那搴烜到底到哪去了?”
“当、当、当!”直立古钟突然响了好几下。
范文君转头看向钟,哼道:“三点半了。”
龙鸿森拉着老婆站起身,苦口婆心地劝道:“都这么晚了,不如我们先去睡觉,等明天搴烜回来,你再质问也不迟。”
范文君又看了钟,想了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说好。
“这只兔崽子明天要是再敢躲在外头不回家,看我怎么对付他。”
龙鸿森小心翼翼地睨了眼老婆狰狞的脸,心中不由得暗暗为儿子析梼,希朢明天他会死得好看一些。
嗯……也许明天他一大早见到儿子,就该劝他赶快躲起来,千万别被他老妈逮到。
第四章
一大早,石蝶衣穿著轻便的薄毛衣和牛仔裤,坐在大床上,看着背对着她,睡得正沉的龙搴烜,心里忍不住纳闷起来。
怎么会这样哩?
这事到底怎么发生的?
昨晚他送她到所居住的大厦后,他竟然告诉她以前他也有间公寓在这儿,只不过一年多前他母亲趁他出国时偷偷卖了。
当时她只是喔了一声,也没多大的反应,毕竟房子既不是她的,也不是她背着他偷偷卖掉。
后来,她不过是随口问了句“要不要上楼喝杯咖啡”。这只是社交性的随口问问罢了,没想到他想都不想,马上答应。
既然话都说出口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收回,谁教她无聊没事提这什么烂主意。
等进到了她的公寓,他又告诉她,她现在所居住的公寓正是当初他母亲背着他出售的那间,就连家具都还在。
唉!当初她被老妈一脚从家里踹出来,一人独居在外以便寻夫,当时她还心想,母亲不算太狠,至少房子帮她买好了,甚至帮她装演好了。现在经他一提,她才知道这房子压根儿不是她母亲特地找人来装撗的。
据他说,他母亲为了怕他赶回来阻挠,特地交代他表弟谁第一个来看房子,房子就卖给他,家具附送。
唉!亏她当初还对母亲感动了半天。
回过神,石蝶衣见他因翻身而有大半身子露在棉被外,想也不想她便倾身帮他把被子拉好,让他整个人覆盖在被子里。
看着龙搴烜平静的睡脸,石蝶衣忍不住轻叹口气,他沉睡时的邪气似乎少了几分,但却更加吸引人,除了她之外,还有多少女人见识过他这样的一面呢……
啊!石蝶衣暗叫一声,她想这个有的没的做什么?
她双手掩住脸,他的私生活压根儿不关她的事,她在这儿酸个什么劲?
他们认识才不过两天而已,她就已经像个妒妇一样,坐在床边胡思乱想。
石蝶衣猝然放下捂在脸上的手,瞪着床上睡得安详的男人,忍不住忿忿不平地想着,他们昨晚明明讲好了只是上来喝杯咖啡而已,怎么到最后会演变成…
昨晚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不过,凭良心说,昨晚的经验比上次在黄金海岸时好大多了,至少她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全身酸痛,只不过是睡迟了。刚才她还打电话到公司请假。
看了下床头的闹钟,石蝶衣倾身摇摇龙搴烜。
“喂,起来了。”这人是猪啊!都快十点了还不起床。
龙搴烜轻嗯一声,翻过身继续睡。
石蝶衣见状,干脆爬到床上跪坐着,轻摇着龙搴烜的手臂,以着天生柔媚的嗓音叫着:“龙搴烜,你快起来。”
又过了半晌,在石蝶衣的叫唤声中,龙搴烜缓缓眨眨眼,下意识地往唤醒他的声源看过去。
入目的是娇媚可人的俏佳人,想都不想的,龙搴烜伸长手臂勾住她细白的颈项,拉低她的身子。
石蝶衣瞠大了眼,错愕地瞪着离她越来越近的俊脸,在离他带笑的薄唇只剩下几吋距离时,她急忙用手盖住自己的嘴唇,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没吻到红唇,龙搴烜不解地张开眼,见着佳人涨红了俏脸,又气又愤地送了他好几记白眼当早餐。
“怎么了?”龙搴烜不解地问,也没阻止她将他的大手拉下来的举动。
石蝶衣恶瞪着他,边往床下退去,直到返到安全距离后,才怒然骂道:“你好恶心!”脏鬼!
龙搴烜一头雾水,“我恶心?”长这么大,头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两个字形容他。
“你还没刷牙洗脸耶。”天啊!他嘴里不知有多少细菌,竟然不先刷牙洗脸就想吻她,恶心!
“有什么关系。”这女人该不会有洁癖吧?
“谁说没关系!”石蝶衣重声斥道,气怒得只差没拿起一旁的桌灯往他脸上砸过去。“我刷好牙、洗好脸了,你当然可以说没关系。”要是她还没刷牙洗脸,打死他也不会愿意亲她。
“谁说的!”龙搴烜重声哼道。“就算你还没刷牙洗脸,我还是照吻不误。”这女人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应该很浪漫的早晨,每次都被她破坏殆尽。
石蝶衣也重哼一声,双手环胸,一脸不信地瞪着他。“话都你在说。”
看她一脸坚持,龙搴烜叹口气,只得认输。“好啦,我去洗脸刷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石蝶衣用力点点头,终于满意地笑了。
龙搴烜没好气地自了她一眼,为她不解风情,破坏气氛气恼着。掀开被子,他抓起一旁的长裤穿上,气呼呼地往浴室走去。
石蝶衣眉开眼笑,满意地看他走进浴室,但是下一秒钟,她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奔浴室。
冲到浴室门口,她又气又急地朝着正要挤牙膏的龙搴烜大叫:“嘴前留‘刷’!”
看着手中的牙刷,再抬头看看石蝶衣,龙搴烜霎时有股时光错乱的感觉,好象自己是古代的刽子手,手里高举着一把亮晃晃的大刀,正对准跪在地上要犯的颈子砍下去。
此时,忽然有一名女侠,身骑一匹雷亮的白神驹,拔山倒树地朝刑场飞驰而来,嘴里还大喊着“刀下留人”
不理会一脸傻愣出神的龙搴烜,石蝶衣冲进来,快手夺下自己的牙刷后,气急败壤地瞪着尚在发愣的他。
“你干嘛拿我的牙刷?”好险她反应快,不然待会儿就得换枝新的。
她最讨厌用新牙刷了。一枝牙刷要刷到上手,得花上好几天的工夫,他知不知道?
龙搴烜用力甩甩头,试着把包着头巾,一身女侠装扮的石蝶衣甩出脑海中。他低头看着站在身前,拿着牙刷尾端用力戳着他胸口的她。
“你又怎么了?”无奈地长叹口气,这一幕就算他作梦也作不到。
“你为什么偷用我的牙刷?”见他眼光瞟向自己手里的牙刷,石蝶衣连忙将牙刷插到牛仔裤的后袋里,以杜绝他“觊觎”的眼光。
“更正。”龙搴烜帅气地倚在浴白边,微微摇动食指,一脸不苟同地说:“第一,我没有偷用你的牙刷,我是光明正大的在用。其次,我并没有用到你的牙刷;我还没来得及在牙刷上挤下牙膏,你已经冲进来抢走它。”
石蝶衣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可是你有这个欲朢。法律上,有犯罪的已经构成犯罪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