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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飨宴 第26页

作者:郝逑

真是巧了,她负责承包餐饮服务的正是圣德伦学园,只不过都经过这么多年了,姬儿不知道还认不认得出她来。

何宁蓱低头拎着旅行皮箱走进屋,决定下星期到圣德伦学园视察餐厅时要去找裴姬儿。她随手将旅行皮箱丢在一旁,闭着眼凭着脑海里的记忆,慢步踱向浴室,打算先泡个舒服的泡泡浴,因消除这一星期来的辛劳。但她才踏出两步,就硬生生地撞到了一佪坚硬的东西。奇怪,她走了这么多年,这里她明明没放东西啊!不愿地睁开眼,一阵高亢的尖叫声从她口中传出。

“你……你在我家做什么?”胡榛蓂冷冰冰地做低头,看着被他吓得娇脸惨白的何宁蓱,“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吗?怎么,A老鼠洞待厌了?”躲了一个星期,总算知道回来了!

“榛蓂,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回过神后,何宁蓱连忙打哈哈。

“不懂?”他冷哼一声,“我问你,你这一个星期死到哪去了?”敢跟他玩失踪游戏看他怎么修理她!

何宁蓱下意识地要说她哪都没去,但一见到他恐怖的双眼直盯着她刚丢在一旁的行李上,再不诚实一点,她就真的只有等死的份。

“呃……我……我去纽约了。”她抖着声音,支支吾吾地说。

胡榛蓂朝她迎面炮轰,“纽约?!你给我去纽约?”好!很好!何宁蓱,你完了!

听见他越吼越大声,何宁蓱吓得皱起小脸,不敢再说什么,生怕自己会不小心让他怒火更高涨。

胡榛蓂气红了眼,满含怒意地质问:“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这个背信的女人!

“我……”完了!她早该知道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摆月兑他,摆明了她就是过于天真,一心认为他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绝对不会有空理她。

胡榛蓂双手掐住她白皙的细颈,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这么支支吾吾地打哈哈,我不揍昏你,我的名字就让你倒过来写!”

何宁蓱又惊又惧,被他掐得差点不能呼吸。“我……咳……呃……”

见她都快没气了,他仍旧狠毒地说:“你再不说清楚,我真的掐死你!”

“我……”她红了眼睛,委屈得快哭了。她的恶梦又回来了!察觉到颈上的力道有渐渐加强的趋势,她哽咽地说道:“我……说,你不……要掐死……我……”

胡榛蓂这才松开她。

何宁蓱抖着唇,哭声哭调地说:“我答应过你要充当你的未婚妻一个月以前两个星期陪你回南投度假,后两个星期偶尔陪你出席酒会亮相。”

“那你见鬼的去纽约做什么?”该死的女人!竟敢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我……我以话为……”她可怜兮兮地嗫嚅着。

“你该死地又以为什么了?”他怒气腾腾地吼着。

“我看到电视新闻还有报纸都说你的公司……呃……有危机,我想……我以为你接下来约两星期没有时闲去……”她为什么要这么命苦?依他的个性,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胡榛蓂危险地瞇起眼,轻声道:“你以为我摆不平炸弹事件,所以就自以为是跑掉了?”

“我没有!真的!”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沈,何宁蓱根本不敢有别的回答。“榛蓂,你要相信我,我是因为……因为……对了,我去纽约是因为我以前的母校邀请我担任此次毕业展的评审委员,我没有骗你,他们早在上个月前就邀请我了。”

为了保有她这条小命,何宁蓱此时也顾不得说谎的后果是什么了。只要胡榛蓂不要掐死她,要她说谎几百次也愿意。

“是这样的吗?”他的语气轻柔却又满是威胁。她以为随便给他一个理由,他就会相信吗?

何宁蓱硬在自己在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娇声道:“真的是这样。榛蓂,你要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唉,她什么日子不挑,偏偏选今天回来,当场让他逮到,她无话可辩!

胡榛蓂闻言,淡淡一笑,随即又用力拧了她的女敕颊一把,暴吼道:“还敢说没骗我!我问你,在南投时你承诺我什么,你还记不记得?”不等地回话,他气冲冲地又径自说:“你说不会再撇下我偷跑的!”

她无辜地说:“你那时的意思明明是指在南投的两个星期内,我都不能再撇下你。”后来的三天是他先走了,所以不能算是她撇下他。

“谁跟你说这个约定只在南投有效?”这女人欠揍是不是?竟敢连他跟她说的话都可以听错!

他阴沉沉地将以前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我说,以后不准再撇下我,再敢一声不响地丢下我,跑得不见人影的话,咱们就走着瞧!”

“我……我……”他阴狠的目光吓得何宁蓱魂不附体,也不敢再说什么。

“说不出来了?”他冷哼道。

“我……对了!你怎么会在我家?”才想着要转移话题,何宁蓱恍然一惊,疑惧地想到他如何进人她家里。她下意识地看了下四周,忍不住又惊叫出声,“你对我的房子做了什么?”

原先挂在墙上的油画让人扯下一半,沙发还算干净,但茶儿土、地板上到处可见杂志报纸。

“你不是看到了。”对她怒目相向的质问,胡榛蓂只是耸耸眉,无所谓地说。

突然,何宁蓱眼熟地瞧见一只她拿来酿酒的陶瓮,她立刻冲向前,要将被丢弃在沙发旁的陶瓮拖出来。霎时她欲哭无泪,陶瓮上头的封泥已经让人给敲开了,这凶手当然是现在正跷着二郎腿,一副舒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的人。

地无力地跪坐在地,抱着陶瓮,眼泪险些掉了下来。“你竟然把它喝完了!”她依照古法酿的酒竟然让他……让他……

这瓮酒光是初酿时的中间过程就耗了她快半年的时间,等到所有的材料全放人陶瓮后,至少要五年方可以开瓮。这瓮酒她算算日子已经四年多了,只差半年就能完成,而这个臭男人竟然将她的心血全喝光了!

“这酒还算不错,就是不够劲!”他批评挑剔地说。这女人也算不错了,连酿酒这种事都行!

“你白痴啊!”她气得连死都忘了怕,只想把心里的郁闷一次发泄出来。“那是酿给七十岁的老人家喝,当然不烈。”这是她为干爷爷七十岁大寿时准备的贺礼,五年前就开始筹画准备了。她抱着涓滴不剩的陶瓮,气愤地指控他,“陶瓮上不是写了要到明年才能拆封吗?你不认识字啊!”

“我是看见了,但那又怎样?”胡榛蓂无所谓地说。

何宁蓱气得正要朝他破口大骂时,突然心一惊,脑海里快速地闪过几幕以前她惨受他虐待的景象。

酒没了再酿就好了,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思及至此,她连忙停住到嘴的话。

他斜睨她一眼,见她一脸悲愤又不敢说出口的惨样,当下心中万分得意。

何宁蓱看了下墙上歪了一半的时钟,转回脸,娇柔地看着胡榛蓂,道:“榛蓂,很晚了,我的行李都还没收拾,明天一早也还有通告耶。”识相的就快滚!你这个恶魔大变态!

胡榛蓂冷哼一声,对她的逐客今视若无睹。“我的礼物呢?”

“什么礼物?”何宁蓱放开陶瓮,缓缓站起身。

胡榛蓂的脸色当场黑了,阴鸷地瞪着她,“你从纽约回来,竟然没有帮我带礼物?”

何宁蓱闻言登时愣住,礼物?他跟她要礼物?她为什么要买礼物给他?

见她完全愣住,胡榛蓂怒气冲天的将她的行李扯了过来,问都不问她一声,径自打开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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