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哥哥,你这次出来就是要试试这些玉牌玉佩管不管用,对不对?”早说他爱现吧!
丙然不出她所料。
“一半一半啰。”
她皱皱眉,微扬头问着:“什么意思?”
水巽很诚实的道:“刚出水谷时,我是打着这主意没错;后来我同你成了亲,这件事也给忘了。一直到前一阵子我决定带你出来,才又想到这件事。”
韦青湄轻轻环住水巽的颈项,感动的轻吻他的面颊,“巽哥哥,你对我真好。”
水巽轻敲一下韦青湄的额头,“你可是我宝贝中的宝贝,不对你好点行吗?”
韦青湄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说得也是。你是该对我好的,谁教我要叫韦宝贝呢!”
水巽有些失笑的糗着她,“湄湄,我是不该拿把尺量一下你的脸皮厚度?这么不害臊的话你都说得出口。”
韦青湄抿唇一笑,“我这还不是跟你学的。而且我的脸皮再怎么厚,也比不上你的一半。”
“真的吗?那我要来量一量才行。”水巽把脸贴上她的,用十分严肃的口吻说:“不会啊,我觉得我的比较薄一点。”
“是吗?”韦青湄笑得眼都弯了,“巽哥哥,你觉得你脸上最好看的是哪个地方?”
水巽不疑有他的直述,“当然是我的鼻子啰!我的鼻子又挺又直,多么英气勃勃啊。
哪像我老爹的鼻子……”
韦青湄伸出食指和中指,用力的夹住水巽的鼻子,“你说,是谁的脸皮比较薄?”
水巽痛得大叫,带着浓厚的鼻音不断叫着:“湄湄,你谋杀亲夫啊,快放手!”
“除非你承认我的脸皮没你的厚,我才放手。”
“好啦,我的脸皮比你的厚,而且厚上许多。这样成了吧?”
韦青湄得意的放开他已经红肿的鼻子,开心的拍拍手,“认错就好。”
水巽模着自己的鼻梁,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湄湄,你不公平,不但对我滥用私刑,还逼我屈打成招。”
“怎么,有意见?”韦青湄两只手指做出剪刀状,在水巽眼前不断移动着。
水巽怯怯的看了她一眼,“我哪敢!”
※※※
清晨的阳光映像在韦青湄白皙的面颊上,轻柔的唤醒了她。
她揉揉眼,撑起自己的身子半坐在床上,“巽哥哥?”
“我在这。”水巽端了盆水,腋下夹了根竹竿,缓缓的踱进屋里。
“你去哪了?还有,你拿那根竹竿做什么?”
水巽将水盆放在桌上。“我去帮你张罗早膳,顺便帮你端了盆水让你梳洗。”他晃晃手上的竹竿,嘴角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这是拿来叫你起床的。”
“你不可以打我!”韦青湄一脸戒备的瞪着水巽。他一说那竹竿是用来叫她起床的,她的直觉反应就是他要用竹竿把她打醒。
水巽失笑的看着对他怒目相向的韦青湄,“我什么时候说要打你了?”
“你拿了根竹竿在那晃来晃去,你能指望我怎么想?”
“谁说拿了根竹竿就是要打醒你?我有别的方法。”水巽像是骑木马一般跨骑在竹竿上,一蹦一跳的跳到床边,口中直喊着:“青湄、青湄……”
“你到底在干嘛?”韦青湄傻愣愣的看着骑在竹竿上,不停在床边绕来绕去、口中念念有词的丈夫。
“叫你起床啊!”水巽停下来回答她的话后,又回头继续绕来绕去。
“叫我起床?”他在做法吗?
水巽停了下来,看着小脸上布满疑惑的妻子,“你还是不懂?”他已经做得很明显了。
“不懂。”韦青湄十分肯定的摇着头。
“你叫什么名字?”水巽蓦地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他不会是疯了吧?一大早拿了根竹竿在房里绕圈子,现在又莫名其妙的问她叫什么。
水巽耐心的点点头,“回答我就是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韦青湄啊。你都叫我湄湄,你忘了吗?”他不会是失忆了吧?
“是啦!你叫『青湄』,对不对?”
韦青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最后只好点点头。
“所以呢……”水巽像个小顽童一样,骑在竹竿上兴奋的摇晃着。“我这是『巽骑竹马来,绕床唤青湄。』”
“什么?”韦青湄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眨眨眼,再看看仍骑在竹竿上的水巽,最后忍俊不住的笑趴在床上。
错愕地看着趴在床上狂笑的韦青湄,水巽拋下手中的竹竿,脸臭臭的踱到床沿坐下,伸手将她捞进怀中。“湄湄,你不乖。”
“我……哪儿……不乖……了?”韦青湄搂着他的颈子,气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肩上。
“我一大早起来替你张罗这、张罗那的,也没听见你说声谢;现在特意想出这个方法来叫你起床,你不感谢就算了,竟然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水巽不是滋味的抱怨着。
“我很感动啊,你没看到我眼泪都流出来了。”看到他一脸别扭,她连忙止住笑,以过分认真的口吻安抚他。
“你那是笑出来的。”水巽忿忿不平的指控。
韦青湄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你生气了?”
他轻哼了一声,“你说呢?”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大人大量原谅我啦!”韦青湄撒娇的搂着他。“巽哥哥,你别生气好不好?”
“湄湄不乖。”水巽不是很认真的抱怨。
韦青湄讨好的连声附和,“对啦,湄湄不乖。巽哥哥,你别再生气了。”看他仍余怒未消,她灵机一动,凑上红唇满是歉意的吻住他。“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都道歉了,我还能怎么样?”水巽收紧环在她腰际的手,惩罚性的咬囓她的樱唇。
“对不起嘛。”韦青湄因为理亏在先,不敢挣扎。
“算了,不同你计较。”水巽放开被他咬得红肿的唇。
韦青湄舌忝舌忝肿痛的唇,小心翼翼的看着水巽,确定他已经消气之后才问出心中的疑问,“巽哥哥,你怎么会想到拿根竹竿进来?”
“我早上一出去看到院子里有根竹竿,马上就联想到那首『长干行』。这首诗中有提到青梅二字,虽说只是谐音,但我想如果我那么做,一定会有人很感动的。谁知──”他斜睨了韦青湄一眼,“那个人非但一点都不感动,还把我当笑话看。”
韦青湄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是愧疚不安的舌忝着自己的唇。
水巽伸出拇指轻抚她的唇,“很疼吗?”
“还好啦。”只是刺刺痛痛的。
“活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便糟蹋人家的心意。”水巽心疼的托高她的下巴,温柔的轻舌忝她的唇。
第六章
扬州啸傲帮总舵纪龙飞紧皱着眉头,神色凝重的看着手上的信件。
半晌,他终于抬起头。“亘。你确定你的消息正确?望月教真的这么乱来?”
向亘没有回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唉!纪龙飞轻叹一声。他也知道亘出错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但他好歹也是一帮之主,他一定要用这种不屑的眼光看他吗?
“亘,你跟灵儿说过这件事了没?说来这也算是她的家务事。”卫凌云蹙着剑眉。
向亘摇摇顶,“还没呢。她最近和大嫂她们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都看不到人。”
“帮主,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卫凌云转头问着纪龙飞。
纪龙飞沉思了一会儿,“对了,巽巽不是正在云南吗?我们就叫他先住到望月教,顺道暗中调查一下情况。”
卫凌云没有把握的问:“他会肯吗?”不是他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只是水家似乎不出产热心公益的品种。
向亘淡淡一笑,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准备离去。“他会的。若是他知道我们不找他帮忙,他反而会生气。我这就去联络云南分舵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