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那张雪白柔软的大床那么醒目,泯柔的心跳顿时加速。房间里仅有他们两个人,虽然她明知道龙耀炙根本不可能对她做些什么,她还是免不了心猿意马一番,毕竟他是她暗恋了那么久的男人呵……“刺眼!把电灯调暗一点。”龙耀炙一进房就命令她,迳自月兑掉衬衫坐在床沿,像个君主一样。泯柔几乎不敢看他赤果精壮的古铜色上身,连忙跑开把灯光转成晕黄色,可是这么一来,气氛更是暖昧。
“倒杯水给我。”他蹙着眉心,看起来似乎真的有点渴。
泯柔倒了水,伸长着手,保持距离将水递给他。
“怕我?”他接过开水一仰而尽。“放心,我平时都在别的女人那里满足了,对你没兴趣。”
说完,他躺在床上,闭起了眼睛,不再开口搭理她,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什么照顾嘛?人家都睡了,她的绮梦也飞了,泯柔叹了口气,在床沿旁的沙发坐下,准备在沙发上度过漫漫长夜。
原本无心睡眠的她,在舒适柔软的沙发和充足的冷气之下,也不禁微微泛起睡意。
可是,就在她即将进入梦乡之际,一阵咒骂扰醒了她。
“水!混帐!我要水!”床上的龙耀炙呓语着,神情看来很痛苦。
泯柔完全清醒了,她连忙跑过去倒了杯冰开水,扶起龙耀炙的头,接触到他的颈子时,才意识到他真的发烧了。
“来,喝水,小心点。”她温柔地替他顺着背。
龙耀炙把开水狼吞虎咽般的喝干后,身子倒在床铺上,手臂的力道顺势拉下了泯柔的身子,双双倒在一块。“啊!”泯柔惊叫一声,她居然被龙耀炙给压在身
下,虽然他现在有点神智不清,但他们的姿势还是太亲密了。
“别吵!”他头痛地凶她一句。
奇怪,身下那柔软又会蠕动的东西是什么?刚才那一瞬间,他似乎压着了某种软绵绵、热呼呼的东西。
“好……好重……”泯柔吃力地想撑起他,无奈力不从心,她连他一根小指头都扳不动。
“我叫你别吵!”他突然把她两手展平拉开,不准她在他身下动来动去,顽皮得太不像话了。
一阵怦然心跳滑过,他就在她身体上方瞪视着她,而她的双手则被他给牢牢钳制着,动弹不得。“耀炙……”迷离的气氛下,她不知不觉吐出他的名字,加姓都省了。
他皱了皱眉心,似乎在思考“她怎么会出现在他床上”这个问题。“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她润了润干燥的唇舌,艰难地说:“我来照顾你。”老天!她的呼吸太不规则了,这怎么成?
“照顾?”他瞪着她,头依然昏昏沉沉的,可是她上下起伏的胸脯是那么诱人,令他无法不去注意,她似乎又借穿了耀淇的衣服,小一号的衣服完全包裹不住她成熟的胴体。
“嗯……你受了伤,医生又说你随时会发烧,所以……”越讲越乏力,越来越小声,因为龙耀炙的唇竟堵上了她的。她瘫软在他怀中,任由他在她口中翻搅、汲取。
“小妖精——”他被她的美丽给吸引了,她嫣红如醉的面颊像是邀请,她毫不抵抗的身子则像应允——应允他的占领。
第六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米黄色的窗帘射进室内,泯柔翻转个身,没碰触到一夜拥紧她的宽阔胸膛,她蓦然清醒了过来。
她看了看时钟,时针指向七。这么早,龙耀炙却已经出门了,唉,这男人真有工作狂。
下半身的酸疼令她回想起昨夜的温存,他身上的男性与烟草味道似乎还残留在空气中。昨晚,他们确确实实地结合了。
不可抑制的羞意染上她的面颊。想起他们赤果以对,他在她身上制造的快感及申吟,他无弄、亲吻着她每一寸肌肤,与她整夜抵死缠绵,这一幕幕恍如戏的画面……啊!羞死人了,她以后该用何种态度来面对龙耀炙?
一阵窃喜涌上心头,昨夜龙耀炙对她说爱了,幸而他没在半梦半醒之间唤她董雅烟,否则她可要难过死。
想到董雅烟那名风情万种的娇媚女子,初尝男欢女爱之后,她对董雅烟竟产生了强烈的妒意。
原来平时龙耀炙就是这么与董雅烟翻云覆雨的,他与她所有的一切亲密行为,他都对董雅烟做过,而且次数还凌驾在她之上,这太不公平了!她把最神圣的第一次给了他,他却经验丰富,她实在太吃亏了。
哎,不能想,越想会越嫉妒,龙耀炙有过的女人又何止董雅烟一个,他早已不知拥抱过多少女人的娇躯,董雅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只要他能对她保证自此以后不再碰别的女人,她就可以既往不究,不计较他过去的花花草草;连带他对董雅烟的金屋藏娇,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瞧,她这个帮主夫人够大方、够贤慧了吧!
梳洗过后,揽镜自照,除了脸颊微红之外,幸而龙耀炙没有在她颈部留下吻痕,否则她可不敢下楼去,爱的痕迹稳定会被白龙和红龙给取笑一番。
“各位,早。”她精神饱满地朝餐桌上的四人打招呼,龙家全员到齐,独不见龙耀炙。
红龙澄澄打量着她,笑咪咪地说:“爱的滋润果然不同凡响,一夜雨露之后,小嫂子,你整个人妩媚多了。”
耀淇听见她姐姐的话,抬头看了泯柔一眼,似乎在研判红龙话语的真实性有几分。
“你在说什么呀!”泯柔不自在地坐下。
“不懂吗?”澄澄笑着靠近她。“看看这里,脖子后沿的齿印和红肿哪里来的?这分明是老大的齿膜和唇印!”
“哪里!”泯柔惊跳,糟,她只顾着检查前面,居然忘了看看后面,昨夜龙耀炙在她颈中厮磨了那么久,说没留下痕迹简直不可能。
“吓你的啦!”澄澄格格笑着:“不过这也印证了你此地无银三百两,说吧,昨天你们发生关系了吧?”
“才……才没有。”泯柔答得有点心虚。
龙耀月似乎对这种妨害风化的对话很感冒,他冷峻的脸不苟言笑,看了他那不正经的姐姐一眼o
“别这么严肃嘛,老四。”澄澄笑着拍拍弟弟瘦削又俊挺的脸颊。“我打赌你一定还是处男,对不对?”
龙耀月丢下吃了一半的早餐先行离席,这举动更是惹得澄澄大笑不已,她转头对着白龙笑。
“二哥,你真该教坏老四才对,他这样不行哟,新婚之夜可是会被老婆埋怨的。”澄澄笑眯咪地说:“像老大就不同了,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没有征服不了的女人,对吗?泯柔。”“为……为什么问我?”泯柔结结巴巴地说,她刚刚还以为焦点转到龙家老四银龙的身上,怎么知道片刻间又转回她身上来。
澄澄看着她,很坏地说:“昨夜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没发生什么,我们大家都不相信,你还是老实告诉我们吧,自己人,别隐瞒了,我好想知道老大的‘能力’如何?”
“能力是不错啦……”她不知不觉地接口,说完才急忙掩住口,但已经来不及了,大家都听到了。
“几分钟?有没有超过十分钟以上?”澄澄得逞了,更进一步地逼问。“何止十分钟,我们几乎做了一晚上!”泯柔冲口而出,她本来是不要说的,可是红龙这么藐视龙耀炙的能力,她不为她未来的丈夫辩解辩解怎么可以,男人的性能力太差是会被耻笑的。
“你们真的‘做’了?”白龙龙耀人眼中充满兴味,这件事早在他预料之中,两个嘴上不说,但却都想占有对方的人,一旦同处一室又没有别人,不干柴烈火,一触即发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