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喜悦的分享方棠
大家好,现在心情很兴奋,兴奋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罢刚接到〈禾马〉的小姐通知我过稿的消息,然后交代得交磁片、序文等的事情。其实这不是我的第一本书,当然也不是第一次接到过稿的电话,只是大概停了段时间没写稿,已经有点淡忘了过稿的感觉,实在很新鲜又稀奇,没想到竟然激动成这个样子。
因为心里一直好高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来写写序,阐述一下我快乐无比的心情,希望大家能够分享到我的快乐。
如果妳还皱着眉头,就看看我的故事吧,通知我过稿的姑娘说这个故事很轻松耶!
好了,我也该去想想笔名、书名的问题了。
希望下次很快就能再见面,也希望你们会喜欢我写的故事。
楔子
“爹--”强忍悲伤的哽咽,令人闻之鼻酸。
外头霪雨霏霏,断断续续的飘雨,一整夜都没停过。
这湿冷又迫寒的雨夜,像是在呼应他的心酸与悲恸,那雨声和悲切的泪语,交织成令人不忍细闻的音调。
“别……曦儿,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生死之路是人都必行,不要太伤心……咳咳咳……”
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比南曦慌然无措,母亲早逝,这十多年来父子俩相依为命,爹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他真的就这么……走了,那徒留他独自一人,该怎么办?又该何去何从呢?
“爹,我去求王大夫,王大夫……王大夫他医术高超,他……他会医好你的,你不用担心……不用担心。”边安慰着老爹,边提起袖子抹去了脸上的泪痕,他立刻站直了身子想赶快去找大夫,不料衣角却被拉住。
“太迟了。”谷老爹沧桑的灰白脸上写满无奈。
“不!不迟,怎么会迟呢?念么会……”他几乎狂乱了。
“曦儿,别那么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听我……咳咳咳……”谷老爹突然呕出了一大口血。
“爹--”谷南曦俊雅的脸色瞬白,回身扶住他。
“咳……曦儿,爹不行了,不过我心里一直有个心愿未能了,你一定要……咳咳咳咳……”话语未歇,又是一阵猛烈的狂咳。
比南曦知道,再不好好的医治他爹,就要来不及了。
“爹,别再说了。来!我揹你,我这就揹你去找大夫,咱们……咱们赶紧去找大夫。”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泛流的泪了。
“不!冷静点,让……让我把话说完,再不说就没机会了。”谷老爹气若游丝地说道。
“爹……”
“别插嘴。”谷老爹制止他说话,死白的脸上藏着一丝遗憾,“曦儿,爹真的不行了,很遗憾无法看到你娶妻生子。”
他强忍泪水地猛烈摇头,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听我说,我心里还有另一个遗憾,那就是……我再也无法亲自偿还凤家人的恩情。”
“凤家?”似乎听爹提起过,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罢了。
“没错!转眼间,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谷老爹咳了又咳,记忆回到了年少轻狂的时候,“当年爹进京赶考,不幸名落孙山,返家时盘缠又用罄,穷途潦倒,几乎奄奄一息,幸好当时凤良善夫妇及时伸出援手,让我能够得以温饱,平安返家。曦儿,这恩情……这恩情你可要记住,爹已经没办法报答人家,但是你可别忘了……咳咳咳……”
“凤良善?”
“是呀!记住了,曦儿,一定……一定要报恩,你要记得报……恩--”谷老爹话说完,头一偏便过了气。
“凤良善?凤良善是谁?爹你……你还没讲清楚,爹……爹--”
霪雨纷飞的湿冷暗夜里,凄惨绝望的哭喊不断从残破的木屋里传出,听来愈加教人心酸。
第一章
“爹──”
比南曦突然大喊一声,带点迷蒙睡意的眸子往装潢华丽豪奢的屋里一扫,看到熟悉的景物后,这才放下心。
额上的湿意让他心头一震,他伸手抹去,察觉自己竟冷汗涔涔。
“呵!”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自嘲地轻笑开来。
好惨的一段过往啊!想当初他吃不饱又穿不暖,跟着爹有一顿没一顿的看人脸色,最后连爹要看病的钱也凑不出来,才会让爹含恨而终,不但看不到他娶妻生子,也无法亲自报答恩人,遗憾而终。
这同时也是他的遗憾。
身为人子竟然无法让爹走得安心,甚至十多年都过去了,到现在还找不到爹的恩人报恩,也难怪他夜不安稳。
强健修长的腿一跨,他漫不经心地走下了床榻,拿起女仆早为他准备在旁的华丽衣裳穿上。
当年那摇尾乞怜的落魄少年郎,谁也没想到竟会摇身一变,成为这般威武英挺、气度翩翩吧!
如果爹能看得见,一定很为他高兴吧!只可惜……
“好消息,二哥,好消息,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浑身散发阳光气息的清秀男子跑了进来,嘴里大声嚷着。
“什么好消息值得让你上官少爷大清早就如此鬼叫?”谷南曦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
来人正是上官颺,也是他的结拜兄弟。
“有关你爹的事已经有眉目了,难道不该高兴?”他们好兄弟一场,上官颺可是将他爹的事都当成是自己的事呢!
“我爹?你是说……”
“没错!大哥正在议事楼等──”
上官颺话都还没说完,谷南曦已经宛如一阵飓风般,身形稍转,瞬间往议事楼方向消失了。
“哇!二哥的轻功越来越好了。”上官颺吹了下口哨,也跟了上去看热闹了。
◇◇◇
“擎天堡”位于北方,以经商为主。
由于主事者眼光独到、行事果决,因此仅仅十多年的光景而已,很快的在北方窜大,旗下的商行越来越多,俨然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足以和南方的“飞鹤山庄”一北一南相互较长、抗衡鼎立。
擎天堡有三位堡主,分别是石凛天、谷南曦和上官颺。
当年谷南曦父亲亡故,正走投无路时,恰巧遇上了同样父母双亡,面临家产被贪婪的亲人蚕食鲸吞的上官颺。
两人一见如故,互相帮忙,最后破除了上官家亲戚的诡计,保得家财。只可惜躲过了亲人的迫害,却躲不过盗匪的威胁,幸好武艺非凡的石凛天及时出现,解救了他俩。
从此三个大男孩惺惺相惜、不分彼此,以天为证、以地为凭,当场歃血为盟,结拜成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
由于三人中石凛天年纪最大、武功最高,也最为冷静,因此成为他们的领导者;当然年纪最小的上官颺就排老么了。
三个年轻人发挥了无比的冲劲和难以想像的毅力,用上官夫妇遗留下来的财产,创造了属于他们的坚实堡垒。
碧若金汤的擎天堡,其财富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比当初不知多出几倍,他们三人也终于可以稍稍歇口气了。
当然,在忙碌累积自己的财富与实力时,谷南曦也没忘了他爹的交代──寻找恩人。
只是不管他们动用多少人力,还是找不到人,如今传来这好消息,教他怎能不开心?
他脚步轻快地未来得及听完上官颺的话,即冲向了议事楼。
在议事楼里,坐在首位的是个冷峻刚凛的男人,他正是擎天堡的大当家──石凛天。
一看见结拜二弟撞进厅来,冷漠的脸庞终于有所柔化,刚毅的嘴角微微地往上扬起,形成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真是迫不及待呀。”石凛天带点笑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