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闭上眼,再张开时双眼里满是怒火。她吸吐一次,然后头也不回的往二楼的租屋走去。
一进门,她走进房间开了灯,站在窗边看见杰森的车过了一会才离开,她心里五味杂陈。
他就像个送她回家的体贴男朋友,一定要看见她安全的进屋才安心离开,可是他的语气跟表现出来的情绪却是如此冷然,似乎觉得她很麻烦,想尽早将她甩开……
为什么心情会有如此大的失落感?
她不懂!而她知道如果她肯勇敢的对自己承认,她会知道答案的。
只是她没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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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恩恩、丝子玲以及沙里安三人坐在租屋阳台上的沙滩椅上,三人手上都拿着一瓶冰凉渗出水滴的调酒酒瓶,悠闲地享受夜晚的清凉。
“啊——真舒服!这样悠悠闲闲的喝酒发呆才是人生嘛!”
沙里安大口喝着酒,让冰凉的鸡尾酒滑落喉咙浸凉了全身,满足叹息地笑说着。
“呵呵——你是酒鬼吗?不错嘛!很有你的风格!人生目标简单明了。”
向来爱跟她斗嘴的丝子玲轻声笑她,一抹无害的浅浅微笑在瓶口边绽放,转移了她话里的讥讽嘲笑。
“喂——没礼貌!”
“呵呵呵——”夹在她们中间的成恩恩一脸愉快的笑容,怀念地开口:
“好久没有听到你们斗嘴了,我今天就大方的让你们斗个够。”
自从到乐园工作以来的这两个多礼拜的时间,由于班表的关系,她们已经很久没能这样同时凑足三个人,好好的聚众聊聊了。
“唉……对呀!没想到转眼间我们也做了快二十天的女工了!就可怜了我这双漂亮的玉手,变得又粗又干的。”丝子玲叹息地哀悼她白净的葱白女敕手。
“等一下我一定要全身从头到脚做好整套的sPA保养,等会你们也到我房里,我拿些面膜跟保养品给你们。”
有个做美容SPA的母亲,她也被养成时时保养肌肤跟身体的习惯。刚好明天是休假,她一定要好好的保养自己脆弱的肌肤,变回水女敕女敕的白雪公主。
“唔——”沙里安喝着酒唔声摇头,她咽下冰凉的酒,然后开口:“不了!我只想好好的睡他个天荒地老!而且我明天是晚班到打烊,回来时又不知道是几点了!”
恩恩跟子玲都有固定的工作站地点,唯独里安必须在三个工作站之间跑来跑去,早晚班不一定就算了,有时连续三天全天班是正常的,还必须早晚班跑不同的工作站。
“后!你不要仗着自己是晒不黑的肤质,就随意放纵,不好好防晒跟保养,到时候你整张脸烂掉,哭都来不及我告诉你!”丝子玲半恐吓半替她担忧的说着。
整个暑假都没看过她敷过一次面膜,真不知她懂不懂保养的重要性。年轻有本钱挥霍,但也要懂得储存本钱,木然到老时,就是用钱买也买不回年轻的肌肤了。
沙里安拿着酒瓶转过头,对着叨叨念的丝子玲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又大口灌着鸡尾酒,享受难得的悠闲。
这小狐狸只要碰到保养一事,就会变得像个老妈子一样罗哩罗唆的念个没完。
沙里安一口喝尽瓶中的酒,顺手将空瓶搁放在椅子旁的空地上,头一转,她瞥见恩恩一脸思索的表情,脑中一阵诧异,于是好奇的开口:
“恩恩,你在想什么?”她边问边打开另一瓶酒。
“啊?”成恩恩的思绪被沙里安的突然出声给打断,她一时回不过神,有些弄不清状况的愕愣一下。
“对呀!恩恩,你今晚好安静哦!晚饭时也没听到你说话。怎么了?”
丝子玲也同样觉得怪异地说着。
“哦!”成恩恩一手圈握着酒瓶,玩着瓶外不断冒出来的小水滴,她微微蹙起黛眉,一脸沉思的轻声开口:“你们最近有常常碰到那个杰森·海特吗?”
乍听到“杰森·海特”这名字时,正在喝酒的丝子玲惊讶得差点噎着,她一手拿开酒瓶,一手使劲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唔——咳、咳、咳——”她整个肺痛苦得像有把火在燃烧一样,皱着小脸大叫:“哇——好难受!”
沙里安更是夸张地开酒瓶的手一打滑,瓶盖弹了出去,飞出阳台再弹到一楼停车棚的雨棚上。她睁大双眼,高八度的大吼:“你说谁?”
成恩恩奇异的看着她们两人的反应,她酒瓶凑到唇边,怪异的开口:
“你们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她仰头喝下一口冰凉的酒。这酒香香甜甜的很适厶口女生饮用。
“喂——我们哪里夸张?你刚刚说谁?”沙里安转过身面向恩恩,再一次大声的问她。
“杰森·海特。你忘记他了吗?”这很有可能,安安忘记人名的本事,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我当然记得他!我只是奇怪你为何会突然提到他?”沙里安挥挥手,不耐烦的问着。
“咳咳。”丝子玲终于停止咳嗽,她轻轻拍抚咳得有些难受的胸口,也同样一脸诧异的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恩恩。
“对呀!恩恩,你怎么会提到杰森?你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我、我哪有很讨厌他?”恩恩一脸尴尬的急着撇清。
“嗯——你很‘笑龟’呐!”沙里安干脆将双腿盘坐在沙滩椅上,挑高一道眉,不以为然的说着:“哪没有?你之前不是还咒骂他是那个……”
“秃头、满脸豆花,外加啤酒肚的怪老头!”丝子玲开心的接着话。
“对咩!就是这句!”沙里安两指一弹,开心的说着。
“嘿嘿——好吧!我承认我说过,可是事实证明他不是呀!”成恩恩一脸逞强的辩解自己的行为,脑中却好笑的想着她曾经如何幼稚的咒骂过杰森,海特。
丝子玲跟沙里安交换一个有趣的眼神。丝子玲展现一抹牲畜无害的甜美笑容,淡淡的开口:
“恩恩!不过后来却换成‘有着土黄色恶心的头发跟眼珠的傻大个’!”
沙里安在一旁开心地层露大大的笑容。她记得当时她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找房子时,恩恩的确是这样形容杰森,海特的。她现在很好奇恩恩会有何反应。
只见成恩恩皱起眉头,好似有人批评了她自己的外表一样,一脸不悦的开口辩解:
“是金棕色的头发跟眼珠!而且他一点都不傻!”、“呦——了不起!”沙里安窃窃一笑,嘲弄的开口:“他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称赞起他?”
“我哪有称赞他?”成恩恩美眸瞪了她一眼,嘴硬的不肯承认自己的心。
她来回看了眼子玲跟里安不相信的审视眼神,叹口气,没好气的说着:
“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呀?我是这么小鼻子小眼睛的人吗?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我没事一直记恨来伤身干嘛?”她有些恼羞成怒的大声起来。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她会对杰森·海特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好像自从第一次在办公室见过他之后,她就一直记得他那双闪着金色光芒的深棕色双眼。尤其在她们第二次回办公室报到时,杰森对她的冷淡态度,更让她挂心的想弄清楚事情真相。
再加上这几天他……
“哦……”丝子玲刻意拖长尾音,星眸闪着贼贼的精光,将恩恩突然不寻常的娇羞看得一清二楚。
“哦什么?”成恩恩故作镇定地挺直肩膀,一蓟对她们晓以大义的说着:“你们之前不也听海伦说过,我们可以住在这里都是因为杰森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