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拿妳怎么办呢?”
他的低语,传进她的梦中。
一整夜,他守在她床边,痴痴的看着她。
只有这时候,他可以大胆的放任自己的心,不再抵抗心中的震撼,偷偷的将她印在心上。
“兰桂坊”是香港有名的酒吧,常常有影视红星到这里玩乐。
狂野的音乐敲击着人们的心,放眼望去都是打扮时尚的男男女女。酒酣耳热之际,舞池里的男女更加拥紧彼此炙热的身躯,贴舞着暧昧的舞步。
叶文熏从不知道区浚翔的舞跳的如此好,尤其是他跟傅咏琦拥舞的画面,更是羡煞所有男女。
呵--她不知道他的事情可多着呢!
她只是他的小小秘书兼助理。
叶文熏喝着区浚翔帮她点的柳橙汁,她看着杯子里的澄黄液体,皱着鼻自嘲的想着--
他到底以为她今年几岁?到PUB点柳橙汁?好扯!
她眼睛瞄到区浚翔的VodkaLime,伸手拿过来,鬼鬼祟祟的将酒倒进她的柳橙汁里,成了现成的“螺丝起子”。
“呼呼呼--好喝!”叶文熏满足的喝着酒,憨憨甜甜的笑着。
“小熏!”
“嗯!咳、咳。”叶文熏像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吓得差点呛到。她轻咳几声,回头对着香港分公司的一位男同事微笑。
“还好吧?对不起!『杀』到妳了!”他用广东国语焦急地跟她道歉,一手还帮忙轻拍她的背。
“我没事。谢谢!”叶文熏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着答谢。对他的广东国语,暗暗偷笑一声。
“小熏,妳怎么不『杀』去跳舞?”
又杀?哈哈哈--
“我不会跳舞。”叶文熏甜甜一笑,吐着舌头,自嘲说着。
其实她很爱跳舞的,只是没有舞伴,而今晚,她没有心情。
“哦--没关系呀!扭一扭就好啦!『杀』来吧!”
那名男同事不死心的想说服她,还伸手拉住小熏一手,强力邀请她。
“啊?我--”
她觉得自己快被拉得掉下椅子了,她瞪大眼,敌不过男同事的力气,眼看就要滑落了。
突然,有另一股更强大的力气介入他们,叶文熏被人轻易的往后拉回位子。
“她不想跳!绅士不该强迫淑女哦!”区浚翔一手强势的抓握住叶文熏的手,斯文的微笑说着,但眼里却是令人震慑的冷峻。
那名男同事知趣的离开。区浚翔一直恶狠的瞪着他的背影。
“妳是阿呆吗?不会拒绝吗?”区浚翔冷冷的斥责她。
“我--”她吃惊的开口,却被跟区浚翔一同回来的傅咏琦抢了话。
“Eric,小熏搞不好想接受邀舞的呀!小女生只是害臊啦!”傅咏琦圈抱着区浚翔的左手臂,占有欲及威胁意味浓厚的宣告着主权。
区浚翔冷冷的瞪着叶文熏,叶文熏委屈的不想争辩,她转过高脚椅,回头面向吧台,安静的喝着自己的饮料。
区浚翔坐上她右手边的位子,才要拿起他的酒杯,就发现他的酒杯里只剩下冰块融化的水。
他皱眉问她:“我的酒呢?妳喝掉了吗?”
叶文熏两手握着杯子,瞥一眼他的酒杯,又转回视线低头喝着“柳橙汁”。
“我不知道。可能是蒸发掉了!”她睁眼说瞎话的想躲过炮轰。
“叶、文、熏!”区浚翔警告的低吼。
他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柳橙汁,仰头就口一喝。
“ㄟ--ㄟ--”呜……她的酒!
“叶、文、熏!妳找死吗?妳竟然在柳橙汁里加酒?”区浚翔气恼的吼她,一手挡掉她伸过来的手,另一手则紧握住她原本装着柳橙汁的杯子。
“老板,没有人来PUB喝柳橙汁的啦!”她没好气的抱怨。
“小孩子不准喝酒!”区浚翔没得商量地下结论。
“我?”叶文熏一手指着自己,吃惊的大喊。
奇怪,那他为什么不点杯乌龙茶来给人笑笑?!本来一开始,他还想帮她点一杯牛女乃的咧!超恐怖!
“呵呵--Eric,小熏也不小了吧?”傅咏琦娇媚的笑着。
“她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子!”区浚翔大吼出声。
叶文熏本想开口,但在听见他的认定后,顿时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暗咏琦清楚地看见叶文熏眼里的心碎。
呵--原来这两人……
暗咏琦有意思的看着他们,修长的手指握住斑脚杯,优雅的啜饮着“新加坡司令”。
叶文熏听不见耳边的音乐声,只听见他们刺耳的谈笑声。
他们是大人,她却是小孩子。
什么嘛!他到底带她来这做什么?为什么不像之前的每一晚,将她独自一个人丢在饭店?
叶文熏咬着嘴唇,生怕一声破碎的哭泣声会逃月兑出来。
她深深吸气,然后佯装没事的对着区浚翔笑着说:“老板,我可不可以先回去饭店?我不太舒服!”
区浚翔皱着眉头紧盯着她,他想到她昨晚睡梦中的泪痕,心里担忧起来。
“没事吧?我送妳回去!”说着,他就想站起身。
“不用了啦!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你在这里陪傅小姐嘛!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叶文熏憨憨笑着。
罢才他那句贴心的话,让她温烫了双眼,她怕她就要哭了。
“真的可以吗?”区浚翔还是担心的说着。
“可以啦!我以前跟小嫣她们来过几次,我知道怎么回去啦!”
这是实话!她对香港其实不陌生。
“好吧!”区浚翔拿出皮夹,抽出一叠大面额的港币,递给她。“坐出租车回去。”
“我有。”她不想拿他的钱。那会让她觉得,她是被他打发走的。
“小熏!妳--”
“好啦!我走啰!Bye!暗小姐,再见!”她急急的跳下高脚椅,抓起背包,笑着跟他们道别。
“嗯。”傅咏琦柔媚的笑着。
叶文熏像逃离地狱般,快速的逃离现场。一走出外面,她才觉得自己又可以呼吸了。
她看了看四周,决定先散步一段路,再搭地铁回饭店。
她需要大量的空气让自己清醒。
“她到底去哪里了?好好一个人,为什么会不见了?”
区浚翔气愤的摔着永远拨不通的电话,气急败坏的大吼。
“Eric,你先别急!她又不是小孩子!”傅咏琦坐在沙发上,懒懒的开口。
叶文熏一离开兰桂坊没多久,区浚翔还是不放心的跟着离开,她也就跟着他回来。没想到他们都回饭店了,却还不见叶文熏的人影。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区浚翔的脾气就越来越大。
都认识区浚翔这么多年了,她从未看过他像现在这样失控。
“这跟是不是小孩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见了!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她早该回来了!”
区浚翔焦急的走来走去。他又气又急,一颗心像被人悬吊在空中,难受得很。
他打她的电话,却一直是关机的状态。他真不知道,如果叶文熏有个三长两短,他该如何是好?
天呀!镑种可怕惊恐的画面,一直疯狂闪过他的脑海,逼得他快抓狂。
懊死!她到底去哪里了?
等他找到她,他一定要狠狠打她的,教训她!
这小妮子,从小就一直让人这样放不下心!
“Eric,你快把地毯走出一条裂缝了!你别急,先坐下来嘛!急也没用呀!”傅咏琦冷然的看着在她眼前一直来回焦躁走着的区浚翔。
“该死!我静不下来!”区浚翔沮丧的大吼。
他狂乱的转过身,瞪着傅咏琦,慌乱的吼叫:“如果她在路上被人抢劫呢?会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