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永远不知道。”
他坚定的语气让她回头看他。大眼里满是疏离与不在乎。他叹着气,凝视着她的眼,宣誓般的低语。
“妳永远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人深深的爱着妳,一直默默的爱着妳,妳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绽放出一抹悲伤的微笑,摇着头,轻声开口:
“是啊,他也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想再抱着她,想用吻确定她是真实的存在着。
他失败了。
她人虽在他怀里,心魂却不存在了。
不论他怎么尝试,她都将自己封锁在小小的世界里。静静的坐在床沿,不肯再回到他怀中。他无奈的躺在她身旁的枕上,看着她的侧影,她突然开口唱歌。他不懂其中的意思,但她悲伤的歌声却刺痛了他。
“其实一个人的生活也不算太坏。偶尔有些小小的悲哀,我想别人也看不出来。即使孤单会使我伤痛,也会试着让自己──想得开……”
她清唱着莫文蔚的“爱情有什么道理”,每一个字都刻在他心坎里。
她唱完时,一低头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躺在左侧,蓝绿眸哀伤而沉思,他的手圈抱住她。他看着她,她笑了。
小手捧起他的左手,贴合在他掌心,手指划着他掌心的纹路,然后在他掌心写了四个汉字──
我、喜、欢、你。
他的心揪紧,淌着血。她的小手包捧住他的大掌,轻声的开口要求他。
“MIKE,回去日本之后,写封信给我好吗?告诉我,你是想我的。不要忘记我,写信告诉我。”
☆☆☆
她在黎明来时,心怡第三次来找她之后,离开了他。
她回到和心怡合住的房间。走进了浴室,当淋浴的水洒满她全身,冲洗掉他的味道时,她将水开到最强,用手摀住嘴,无声的吶喊出心中的痛,泪混合着水珠尽情的落下。
她压抑着不哭出声,却哭得不能自已。她慢慢地滑落,整个人蹲在淋浴间,任水冲刷着她,她紧抱着自己,无声的痛哭着。
当她走出浴室,再次出现在心怡面前时,她已经整理好自己,擦去哭过的痕迹,用不在乎伪装自己。
她无言的收拾着行李,心怡也没有开口打扰她,径自收拾东西准备退房。
她收拾好了之后,走向阳台,拉开了百也门,跨出去站在阳台上。
那个她和MIKE相遇的命定阳台。
她看着天空微笑,遥望着蓝绿色的杜梦湾,和有着凄美动人爱情故事的情人崖。
风很冷,她却没了感觉。
她将这关岛的最后一幕,深深刻印在心海里,然后又对着这一幕轻声唱起“爱情有什么道理”。
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她如泣如诉的歌声在杜梦湾传送着,也传到了他的心里。
MIKE伫立在自己的房里,站在百叶窗后,哀伤地凝视着她的侧影。
她唱完歌后,笑着擦去泪水,然后朝他这边看着。他知道她并没有看见他在看她,他将她的一切,留在内心深处。
他一直陪着她,直到她转身回到了房里。
他却没了睡意,站在那,将她所看见的窗外场景也一并映入脑海中。
如果他够自私,他应该开口要求她的承诺。可是,他不够自私也不够勇敢。
他害怕在拥有她之后,最终仍要尝到失去的痛苦。
宁愿趁这一切都还来得及时,狠心地切断一切。
可是……来得及吗?
他笑得自嘲又无奈。
叩──叩──
他回头盯着房门好一会,然后才走上前。他透过门上的窥孔看见了JOEY的身影。
他拉开门的剎那,佯装出睡眼惺忪的模样。
她粲笑如花,像只飘舞的飞蝶进入他房里,再次进入了他好不容易做了决定的心里。
“什么事?”
她回头高举着手中的立可拍相机,笑容甜美的要求。
“我要跟你合照。”
“唔?”他揉着眼,一副爱困的样子。
她走过来,拍拍他的手臂,甜甜的撒娇要求。
“醒醒嘛!快点啦!”
她给了他一个吻,又飘走了。将他房里的灯全打开,顽皮的模仿饭店柜台的语调。
“早安,先生。”她推开百也门。
“嗯,早。”他也跟着笑了。
“这是通知您起床的电话。”她蹲,压了直立灯的按钮。
他走过去,她一站起身,就被他圈抱在怀中。
她怔了一下,甜蜜的主动吻了他,然后又举起相机。
“我要拍照哦。”
他接过相机,看了一下。笑着站在她身旁,伸手圈抱住她,将相机高举,就要按下快门。
“等一下!”她突然大叫。
“什么?”他听得一头雾水。
“穿衣服啦!”她可不想留下限制级的照片。
他亲了她一下,这才乖乖地套上T恤。他们再次摆好姿势,按下快门。
留下了他们最完美的合照。
随后她又要求他穿上军服,他拿着飞行装问她:
“妳要穿吗?”
“等一下,我要先拍你。等一下还要你去给心怡看你穿军服的样子。”
他照着她的要求,任她拍照,也任她拉着到心怡面前。她们一人一句的吹捧他的帅劲。
当心怡要求穿他的飞行装时,他同意的拉下拉炼。她突然想起他里头只穿着内裤,大叫的阻止他。
她的占有欲和醋劲令他满足。
他笑着又被她拉回四O八号房。
“我要穿!”她比比他身上的军服。
“好。”他倾身偷了她一个吻,这才月兑下军服。
她兴奋的把手上的相机和钥匙丢在小桌上,在他的帮助下穿上了他的军服。
“哇──好大的衣服。”
她像个孩子,兴奋的甩着过长、过大的衣袖和裤管。拉着军服,在房里走来走去。
他靠在百也门边,目光紧追着她的一颦一笑。他知道,她此刻的快乐都是装出来的,就像他也在武装自己那般。
看着她穿上他军服的模样,他的心既是骄傲又是爱怜。他不曾让人穿过他的军服,只除了她。
她走了几步差点绊倒,她回头,就看见他靠在门边看着她。
他看起来好悲伤,好……不舍,与绝望。
他高举起相机,镜头对着她。她回过身,调皮的朝他行了个童子军礼,脸上是他最依恋的甜美笑容。
他按下快门,也将她烙印在心里。
罢才她就决定了,她要以最漂亮的样子跟他说再见。
所以,她借了心怡的相机,想为这一切留下些什么。
只是心中的恐慌依旧。在她出门时,她的夹脚凉鞋的带子断了,好像预言着他们之间的线也断了。
她抹去心中的不安,笑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她走上前,知道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帮她月兑去军服。她举起脚跨出军服时差点绊倒,他抱住了她,她笑着回头说谢谢。
他却没了笑容,坐在床沿,抱着她低语:
“这都得怪妳!”
“什么?”她的笑容僵掉了。
“哦──都是妳的错!”他重复的说着。
她不该这么美,不该这么吸引他,更不该让他──
爱上了她。
他心中的武装破除了。
他抱住她,疯狂的将她压在身下,不同于昨晚温柔保护的吻。他掠夺着她的一切,激情且失控的吻着她。
“MIKE?”
她吓坏了,但很快的即被他绝望的热情卷入漩涡。
他渴求地吻她的唇,吸吮她口中的蜜津,颈耳、锁骨和肩膀,大手急切地窜入她的衣服她。
他将她的裙子卷高,身子枕在她两腿间,让她明白他为了她悸动且颤抖。
他要她,从第一眼看见她,他就要她了。
他热情而需索的吻她,手指窜进她裤子里,寻到最神秘的蓓蕾。
“MIKE?”
她喘息的在他的爱里昏眩、迷惘,他却更急切的掠夺着她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