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都不相信我说的!”
乔冥正英挺慑人的面庞泛著笑意,眉梢子一扬,眼眸一挑瞄著她,好笑道:
“那是因为你说服力不够。你那一次说出来的甜言蜜语有实现过?”
“那是因为……”黄小芸的气势在乔冥正怀疑的“嗯?”声中变弱了。
她微皱著眉,小脸气呼呼的,娇嗔怒道:“哼!总比你从没对我说过甜言蜜语的好!你一点都不浪漫也不温柔!苞你谈恋爱根本有代沟!”
“哦?”乔冥正那炽热内蕴的双眸紧紧锁住她。突地,冲著她眼眯灿笑,促狭反问,“要说什么甜言蜜语?说你美若下凡的天仙精灵?说你有曼妙惹火,令人为之疯狂的娇躯?说你聪颖、乖巧伶俐,有大家闺秀之范?”
乔冥正每说一句,黄小芸就觉得有把刀刺向她的心头,最后她终於被打击得碎裂成月,整个人跌进黑暗阴冷的深渊之中,无法呼吸。
看著她呆愣的苍白脸孔,乔冥正此刻真想拿把刀将自已碎尸万断。她看起来就像在风中快被吹落的玫瑰。
黄小芸最后一句话,再再提醒他,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问题。他知道依她的个性,那不过是向他撒娇的赌气话。可是他就是该死的在乎!毕竟她早在两人第二次见面时,就提过她觉得他太老的说词。他真的……
“该死的!”乔冥正重重叹气,低咒一声,双手一拉便将黄小芸拉至他的腿上,紧拥住她,想弥补他造成的伤害。
他在她脸上、唇上、眸间洒上细细深情浓爱的啄吻,喑哑歉然的低喃著:“对不起,芸。哦……我好抱歉,小宝贝,我真的好抱歉,我不是有心要那么说的。我宁可让自已万箭穿心,也不愿伤到你一点点。原谅我,小宝贝,原谅我。”
他每一句低喃抚哄,就洒下一个深情的轻吻。黄小芸觉得自己心中的空洞处被完整的填满了。就在乔冥正那歉然的吻来到她唇畔时,她扬起灿阳般的微笑,轻声赞美他。
“嘿,你的情话说得很顺嘛!”
“呃?”乔冥正一怔,一时间跟不上她的思绪,瞅著她那甜美的柔笑,他这才宽心,炽热温柔的双眸闪著浓浓笑意的盯著她,贴上她的黛额,啼笑皆非,深叹口气笑喃道:“我真是败给你了。”
“嘿嘿嘿。”黄小芸可一点都没有不敢当的谦虚样,反而一脸洋洋得意,狡黠甜笑。
乔冥正笑吻著捕捉住她这抹可爱的笑容,重重一吻。结束时,将她抱下腿,拉拉衣服,故意板起脸,公式化地开口命令。
“好了,快点去工作。”
“呃?”黄小芸被他快速的情绪转变搞得分不清东西。
呆愣半秒,她两只小拳头紧握在侧,不满地抗议一声,“喂?!”
乔冥正将一只公文夹塞进她怀里,动手帮她转过身,用骗小孩的语气,诱哄著她。
“乖,快点工作。我们还在上班时间呢!”说罢,他还坏坏地在她悄臀上一拍。朗声一笑。
“啊——你!”
“快回工作岗位上,黄特助!”
黄小芸自称自己是他的得力“特助”,不过实际上只是个小小的特别助理。
黄小芸一听他故意用职权压她,虽没立场反驳,但仍白他一眼以示不满,在他无辜的笑容中,她转身喃喃自语地走回位子上。
自从那天乔冥正发现她在秘书室受俞漩的非人对待之后,她的办公桌便被人抬进了乔冥正的办公室里,供他差遣。
黄小芸走到一半,乔冥正又突然在她背后开口。
“对了。你今天别忘了准时到学校上课。”
黄小芸飞快一回身,乔冥正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重重地叹口气,指责道:“你该不会也忘了今天是开学的日子吧?”
“哪、哪有?开学那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会忘了?!”星眸心虚的东飘西荡的。
乔冥正又是一声叹息,简直拿她的迷糊没辄。
“你今晚下课后别乱跑,在教室里等我。如果早下课的话,就到隔壁教室来。”
“隔壁?为什么?”她本人都不知道今晚的课表,又哪会知道在哪间教室上课?!乔冥正却是一脸笃定知道她的上下课时间和教室似的。
乔冥正就是知道!他老早就上网将她的课表查出来了。他可不敢对这丫头的记忆恭维。真怀疑她是怎么念上大三却没被二一踢出学校的?
“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现在快点先帮我把那份文件存档拷贝下来。”
黄小芸仍有疑问,但乔冥正只要一头栽进公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到嘴的话也只能吞回肚子里了。走回位子上,乖乖办公。
十分钟过后——
“芸,你要去哪?”
“解放!”
乔冥正瞪著那扇被她摔上的门半晌。心思仍随著她而转动。
他其实是非常向往黄小芸每一次所描绘他们将来的美景。甚至常常会险些把持不住理智的就想将她这么绑上礼堂。
可是,他在等。
他不停劝诫自已要再等个两三年,等……等她再长大一些。
呵——他是担心的。
从未尝过如此挫败感的他,如今一颗心老随著黄小芸的一喜一怒而吊得高高的。乔冥正在心底自嘲地苦笑。
敝只怪自己的心遗失在这么一颗年轻的心身上。他也多少能体会出当时丹爱上乔泠那丫头时的挣扎了。也因为如此,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在爱情的世界里也是自私的。自私到无法忍受让任何会失去黄小芸的机率发生。
他永远都不会放手的!
他也不能放!
乔冥正第一次如此深刻地剖析自己的心。没有任何迟疑坚决而肯定的知道自己再也逃不了了。
唉——早说心灵上的事最棘手了吧!
乔冥正摇摇头,终於将自己埋首在公事上。
第八章
哦……哈——
黄小芸右手遮掩著她张大的嘴,这已经是她这堂课第十三次的呵欠了。次数之频繁的害她遭来讲台上诵经老师的频频白眼。
通常大学第一周的课,出席人数都不会太多,因为算准了教授们还没拿到名单可点名。
黄小芸无聊地环顾了下四周的同学,个个不是发呆的发呆、涂鸦的涂鸦,还有的宣告放弃挣扎,直接闭眼梦周公去,讲台上讲课讲到喷口水的教授好像只为前排同学上课似的。
唉——要不是乔冥正再三叮嘱不准她乱跑,她早就东西“款款”,溜了。
哦……哈——真的快不行了啦!
呵欠打得她眼眶蓄水多到可以养鱼了,迷蒙的辨不清讲师在黑板上的字迹。而她振作记下来的笔记,简直像蜈蚣在上面跳扭扭舞。一派日本老学究样的讲师,传授的内容听在她耳里,简直比佛堂师父颂经更令她想睡。
坐在这里真是浪费她生命的细胞!
哦……她看到周公在招手拐她去下棋了。
黄小芸将手中的笔放下,两手伸向快阵亡的眼皮做起“眼皮清醒操”,努力地想睁开眼睛。
一、二、一、二,加油!
就在黄小芸努力做眼皮操时,笔记本上突然出现一张娟秀字迹的小纸条。她将脸偏向右座,望向甫认识的新朋友,给了她一个眯眼微笑。
黄小芸也回给她一个友善的笑容,眼瞄向口沫横飞的讲师。哈!蚌小又坐最后一排座位的用处就属这时候能发挥最大功效了。确定讲师没注意到她们,黄小芸这才低头默念著施幸妤传来的字条。
这连老的课很无聊吧?乾脆我们中堂下课时,跷头到校门口的茶坊喝珍珠女乃茶好吗?
黄小芸眯了眯眼,施幸妤这提议真让人心动,可是仔细一想。那乔冥正傍晚在她上课前,再三叮嘱她不能乱跑,他会来接她的。而且,她初到此校,这……她写了纸条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