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不,她一点也不满意。
每一次他吻完她之后,她体内就有一股不知名的渴求,她以为下一个吻便能满足那份渴求。可是,没有!它只是更增加了它的强度。她的身体为某种连她自己也不了解的东西而疼痛。
这不合理呀!
如果接吻会使她身体这般疼痛。那为什么她又会一再地想让他吻她?
“涵涵!?”
她惊愕地抬头盯着他那惊异又自责的表情。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明白她已不知不觉地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
阙宇震温厚的大掌揉抚过她的额头、发际和红烫的颊,自责又爱怜地嗄声低语。
“老天,我教会妳了,是不是?上帝,这是不对的,我应该在新婚之夜才教妳的,我不该让妳现在也受这种苦的。”他怜疼地将她拥进怀中。
她抬起头,张大那双惊异的星眸,开口问道:“你也会痛吗?那种--”
他爱怜地笑了。“会,因为太想要妳而疼痛。”
她讶异地惊呼一声,像个极欲探索,学习新知识的孩子急切问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可是,我好喜欢吻你耶!”
“我也是。”他叹息着,抱住了她,在她笑得得意的脸上轻轻一吻。然后举手点上急欲发问的小嘴,柔情地笑道:“别急,我会教妳的。”
她拉下他的手指,急切的问:“什么时候?”
他挑挑眉,试图让口气听起来严肃一点,以免她知道他是在逗她。
“不久的将来。”
“啊--”朱涵寂的两手扠在腰间,有些被激怒地正想反问他不久的将来是什么时候,门板上突地传来一阵敲叩声。
阙宇震放开朱涵寂,又恢复他那严谨的威容,上前打开门。
朱丽见开门的是阙宇震,神色有些尴尬和紧张,她探进头,朝朱涵寂喊。
“涵涵,妳的电话。”不敢多做停留,她怯怯地向阙宇震点个头便回到座位,嘴角则是一抹得知秘密般诡谲地笑着。
“啊,一定又是爸爸打来的!”
朱涵寂抱怨地叫着,经过阙宇震,朝自己的座位走过去。
自从她被阙宇震带离家中之后,朱庆麟便三不五时地打电话跟她哈拉一些有的没的。
阙宇震站在办公室门口,望着朱涵寂讲电话的侧影,心中思绪千回百转。
他真的是愈来愈无法抗拒她的吸引力了。
这半个月来,朱涵寂带给他的是全新的冲击。
他的生活因她的加入而彻底改变。
他喜欢每天早上唤她起床的早安吻;他享受着替她梳发的亲密感触;他爱恋着她打着手提电脑处理公文;陪着她看卡通和日剧的居家温馨;他那原本只摆着刮胡刀的流理台,也因为她的瓶瓶罐罐而变得拥挤。
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这些改变。相反地,他奇迹似地上瘾了。
是的,她就是拥有轻易让人上瘾的魔力。
如此这般,他该如何抗拒他们之间愈来愈危险的吻?
老天,他变得跟他那四个陷入爱情的傻子兄弟们那般多愁善感了。
这代表……
一接触到秘书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时,阙宇震这才知道自己竟像个思春的傻小子那般,呆站在门口看着朱涵寂,看到痴恍。他向来冷冽如冰的脸庞,破天荒的在员工面前出现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他清咳一声,便转身走回办公室。
在他关上办公室门的那一刻,全办公室里的员工们彼此交换一抹趣意的眼神。
反之女主角则全然不知四周刚刚发生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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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芳!冯庭!阿章!”
朱涵寂一走出办公大楼,就见到坐在前庭小型喷水池旁等待的三人,她开心的大声喊叫。
温琦芳、冯庭和甄锦章三人一听见她的喊叫,一回头见到朱涵寂朝他们挥手微笑着,他们三人也是呼出一声兴奋的叫喊,朝她奔去。
“大姊头!”
许久未见的四位好友在相遇的那一刻,开心的又叫又跳地互相拍打对方。
阙宇震今天要出庭辩护,所以她才能找机会偷溜出来与他们会面。
他们在事务所旁的巷子里找了一间咖啡馆坐下来,四个人又回到上课时常聚在泡沫红茶店哈拉的时光。
“大、大姊头……对不起。”温琦芳一脸愧疚,低头难过地道歉。
“呃?”朱涵寂呆愣了一会,对她突来的话有些模不着边。
“是啊,大姊头。我们一直想找时间跟妳道歉的,真的很对不起!”凭庭也一派日本武士的正经低头认错。
“对……对不起。”甄锦章不改结巴的习惯但也诚心说道。
朱涵寂看了三位好友一会,终于领会他们的意思,她真心的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事情过了就算了吧。我们是朋友啊,还提它做什么?”
她明白他们是为了砸面摊一事而向她道歉。
“不过,想来这事还真是闹剧一场!”她回忆笑道。
“是啊!那时候……”
温琦芳恢复爱笑爱闹的个性,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忆着,互相取笑对方。一时间四人聊得哄堂大笑。
“哎哟!不行再笑了!我肚子好痛!”朱涵寂笑到泪水直流,求饶的要求。
她故作正经,美眸一瞪,训斥他们。
“经过这事,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清醒了吗?”
“清醒了,清醒了。我再也不敢乱想那些小马哥的故事了。”温琦芳首先摇头挥手的保证。
真的。当时在警局时,她真的吓死了,以为自己大好的人生就此会划下句点。
“不过,我们真的算幸运。正巧胡老爹相朱伯父是旧识,我们才没有被记下污点。而且这事也真该感谢朱伯父和黎大哥以及阙大哥了。”温琦芳感谢的说着。
“是啊。”冯庭和甄锦章也附合着。
朱涵寂歪头微笑着。她父亲、大哥和阙宇震都是有名望的人,加果那件事传出去被媒体知道,对他们也算是伤害,所以自然会设法将事情压下。
“对了,你们后来不是都去帮胡老爹做生意吗?”朱涵寂问着。
那事发生之后,虽然老胡念在失庆麟的恩情而做罢。但温琦芳他们因为愧疚,所以每天都到面摊义务帮忙。相处之后,胡老爹也真心喜爱他们这几个年轻人。本来就不错的生意,有了冯庭他们的帮忙,生意就更兴盛了。
“是啊,今天面摊休息,所以我们才有空来找大姊头的。”冯庭吸着冰女乃茶说着。
大夥儿又笑笑闹闹的聊着。不过说话的都是朱涵寂,温琦芳和冯庭。甄锦章则笑着看他们笑闹。
“妳说!”
“你说啦!”
冯庭和温琦芳两人突然相互推碰对方,眼神神神秘秘地飘来飘士。朱涵寂看了,黛眉一挑,不耐地问:
“喂!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啊?扭扭捏捏的搞什么东西啦!”
温琦芳突然像个娇羞小女人,圆圆大大的脸一红,垂着她那颗布丁头,瞥了冯庭一眼,冯庭则清咳一声,一脸骄傲的将手搭上温琦芳的肩膀,光荣地宣布。
“我们在一起了!”
“啊?啊--”朱涵寂先是错愕的一愣,然后眼睛倏地睁大,开心的叫喊出声,大笑着,“哇塞!冯庭,真有你的!了不起哦!”
“啊--麦安呢讲,麦安呢讲!炳--”
“恭喜你们了!”朱涵寂真心的祝福,然后一脸认真的面对冯庭,“你要好好珍惜我们阿芳哦!如果你欺负她,害她哭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会啦!”冯庭也认真的笑着承诺。
“啊,对了,大姊头,妳现在怎么没有住在家里?”温琦芳打过电话到朱家,是黎冠廷告诉她的。
“哦,唉……说到这就是我命苦的地方了。”朱涵寂垮着脸,道出那晚之后,她住到阙宇震家还到事务所上班的辛苦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