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一堆借口,以前你爸爸怎么就不用?”
放弃!和不可理喻的女人是无法讲道理的。“好好好!小的遵命,母亲大人有饭局吗?赶快去吧,别说又是我害妳迟到的。”
洛湘云悻悻然的开口待骂,看看手上钻表,时间真的迟了。
“你不准给我再骑那鬼东西……”迟了就迟了,反正就是一群姐妹淘,顶多是要她埋单而已,也不算什么。眼前这事关乎她家独生子的存续,不管她要怎么盯、怎么骂,非要他少骑那恐怖又不安全的交通工具。
这次出乎意外的,蕲洛并没有抗辩,他只是简单的点点头。
这状似敷衍的模样让她更火上心头!“你以为随便敷衍我就算了?我等一下就叫人把车头锁住,把钥匙扔了,看你--”
“妈妈,我是说真的,我不会骑了。”至少不是他们担心的那个骑法。
洛湘云一肚子咒骂卡在喉咙里,咽下去,有点不可思议。这家伙以前一直打着长期抗战的精神,不知道跟她拗多久,可现在看他信誓旦旦,又不像口是心非……
“你生病了?发烧了?”做妈的不得不担心唯一的香火。
“没有啦,妳看妳,我当乖儿子了,妳又在那里怀疑东怀疑西的,不然我干脆以后每天骑车上学?”吓够了自然就弹性疲乏,不再这么紧张兮兮的。以前怎么没想到这招?真是可惜……不过他还是故意唱反调。
般不懂儿子在卖弄什么玄虚,“好吧,说到就要做到。妈妈再补偿你,不准骗我,知不知道?!”
蕲洛搭肩搂着年轻漂亮的妈妈往楼下走,再次把洛湘云推向门口,“和那些阿姨玩得愉快喔。”
目送司机将车滑出大门,他走向车库。
唉,为什么没人相信他呢?一想到苏容子那苍白虚弱的小脸……
好吧,为了美人,他是可以小小,不,这简直是大大、超级的牺牲。“兄弟,对不起了,”他拍拍帅气十足的摩托车喃喃道:“为了我女朋友的幸福着想,只好先冷落你了,等以后我把她训练得壮一点、胆子大一点,她一定也会喜欢上你,到时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去环岛旅行了。”
回到住处,富丽堂皇的空间差不多有她和妈妈以前住的鸽子笼似的公寓数倍大,名家设计的装潢,墙上挂着搜购来的名家作品,一进门就感应大亮的灯光。
她扔下背包,伸个懒腰,有冷气的感觉真好!
随便冲过澡后,才慢条斯理的坐进充满香精泡沫的澡缸里,舒服的呼口气。
妈妈现在人应该已经玩到瑞士了吧?想到妈妈刚才打国际漫游电话,兴奋的想跟她分享旅行的愉快见闻,她不禁笑开来。
如果不是快毕业考了,她真恨不得也马上出国去,每天看着妈妈笑嘻嘻的模样,她好喜欢这样的妈妈……
在她从小的印象中,那家子始终不停纠葛,上门吵闹辱骂,妈妈只能神色黯淡、沉寂的不发一语,既不辩驳也不发一语。
而应该负起责任的男人却像缩头乌龟般自顾玩乐,害得好好一个开朗又充满浪漫情怀的女人因而精神崩溃,罹患忧郁症,又得顾及现实环境,必须过度操劳以养活、教育一个女儿成长;否则她美丽温柔的妈妈应该仍是当初大方贵气的千金小姐……
唉,讨厌的回忆,不想也罢。
捧起白色泡沫,她好心情的吹起泡泡来,如彩虹般梦幻。
今天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蕲洛那个笨蛋了,害她课上不下去,整晚晕头昏脑的。当老师的还得让学生担心,尤其学生的父母竟怀疑她嗑药。简直有理说不清。
模糊中好象听到门铃声,她坐直身子细听。
“大概听错了。”她自言自语。
这才发觉水有点凉了;她到底做多久白日梦了?真是的,苏容子,妳这个傻女孩,万一着凉感冒,让妈妈担心就糟糕了。
擦着头发的同时,电铃长而有力的音浪几乎要穿透她耳膜。
她心一跳!立即飞奔去开门。好闻的古龙水味道迎面而来。
通常会这样按铃的人,而且是按这个门的铃声--只有那个男人。耐心只有一粒米大的撒旦。
“嗨!”她上气不接下气。
刀凿般冷峻着的脸,一身西装笔挺的洛碞,锐利的眼扫过她全身。
“我刚刚在洗澡没听到。”她自动自发解释。苏容子自我解嘲:让大老板久等可是会被天打雷劈的,尤其这个人还是妳的衣食父母。
端详她因热气熏红,如水玉芙蓉般的细女敕脸蛋,浴袍外出白皙的身段,心中不禁产生猛如其来的不悦,几乎是同一时刻便将门关上,堵绝任何外人窥探到的可能。
张嘴就要怒骂她也不问来者是谁就贸然开门,简直没有危机意识……
半晌,似意会到什么,他不发一语。
这该死的女人似乎已经带给他太多陌生的情绪,还有不应该存在的挂念。
她被这诡异的气氛搅得有些七上八下,好在没多久,他终于举步走进客厅。
洛碞拉拉领带,苏容子立刻善解人意的帮他解下领带,月兑去西装外套,顺便在肩膀随随便便马两节。
“要喝什么?”像极服务周到的高级餐厅侍者,是不?
他唇严厉的抿了抿。
“我喝得够多了。”他口气不佳。
对她的过于温顺有点不耐。
哦喔,大老板今天心情好象欠佳。苏容子可不想被迁怒,闪得远远的,自顾自地拿毛巾继续擦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她偷瞄战情局势,大老板似乎在闭目养神。
那应该没事了吧?
于是她走进房间,月兑去浴袍,换上睡衣,正着装时,她察觉他来到身后。那是种直觉,且从未失误过。
洛碞环住她纤腰,不发一语,夺取她的香甜。
凶猛得像在泄愤……
她侧头,感觉他像在啃面包似的老咬她颈项,大掌探入她睡衣襟口内,粗鲁地攫取她的柔软圆挺……
身子被他的蛮劲弄得有些不适,再加上今天的头晕……不过她没有拒绝的权利吧,而大老板付钱也不是专程来看她哭丧着脸。
她试着放松心情,感觉他在身上游走的十指,渐渐地,渐渐地……她细喘的申吟。
睁开眼却瞧见他额前滴着汗,似在隐忍着。
他若有所思的在注意她,注意什么?她不知道,也从没问他,问他为什么老爱用这种奇怪的眼神、奇怪的表情瞅着她看?可一等她狐疑的发现后,又一脸不耐烦。尤其是在这一年多来。
“你……”不要了吗?
好佳在,如果这样最好,虽然已被挑起,但是比起今天身体的状况,她宁愿晚上得以好眠。
但是没一眨眼--
洛碞发出怒吼,愤而解开所有的阻隔,低吼的尽情在她身躯冲刺。
睁眼,一室光亮,日光洒满大地,照得她头晕也头痛。
一清醒,她顿觉浑身腰酸背痛。
要命!她年纪有那么大了吗?竟禁不起这么折腾。转头看了眼闹钟,八点五十,还好,她今天第一堂课是十点钟,还赶得及。
哎唷!那是说如果她有力气下床的话。
电话铃声响了半天,她挣扎着接起来。
“嗨,妈咪。”猜对了。
好不容易鼓动妈妈踏出国门散心,她却每天都想着回来。
妈咪以前的个性哪会这样畏缩又害羞!她最喜欢翻阅过去的照片,妈咪总是容光焕发,带着独立的自信神采,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