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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爱狂夫 第19页

作者:春风

“对不起!”啊!洋美女可能听不懂国语,刚刚他们说的是法文,可法文的对不起她不会,那英文应该可以通吧?“Sorry,I′amsorry……”

“你道歉?”碎开的冰冷翠绿在集结,拼凑聚集成澎湃的闾绿。

“你不是叫我道歉吗?”哪里又不对了?

“我叫你道歉,你就道歉?我以为天上同时出现三个太阳是在内蒙古。”

善善一头雾水,天上同时出现三个太阳在内蒙古?那不是幻日现象?天文奇景关她道歉什么事?啊!她懂了。

“莫名其妙!”气死!可恶的金毛鬼!

“你说谁莫名其妙?”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子说莫名其妙?胸口里的一团火,威胁著往外烧。

路易,再一次漠视薇儿的存在。

“呵!呵!呵……”同样的呢哝女声,再一次打断快著火的紧张,“你不必道歉,我接受你的赞美。”带著奇怪腔调的中文,速度慢慢的对著一脸震惊的小脸说到。”

要不是倾近的瞬间,瞧见了不容忽视的女性性徵,她还以为衣服里躲的是个东方小男孩。

会倾身靠近,是因为她以为她也出现了幻日现象,她记得的路易,看人不会超过三眼,那种眼睛长到外太空去的白痴,会把人紧抱盯著?

原来,不是幻日现象,是天上的父,终於受不了这种眼睛长到外太空去的白痴,决定赐下真正的天才,以正视听。

她,终於等到这一天。

“你会中文?”虽然腔调很重,可注意听,还是听的懂,这证明洋美女连智商都美。

“我旅居上海六年。”薇儿简单地解释她会中文的原因。

“原来如此,我……”善善蠕转著身子,好不容易正面对上洋美女,她正准备自我介绍,就被路易用法文打断。

“如果没事,你知道你的房间在哪里。”优雅有礼的法文,紧箝住怀里的扭动,这次,他转移了视焦,专注的赶人。

“没事,又何必专程?上海到巴黎,路程不算短。”法文,她的母语,六年后,再度上口,熟悉的叫她心暖,曾有的恸,被时间缓成记忆,存在脑海,远远的再也痛不了心。

她即将能再次笑的美丽。

“为什么不说中文。”大家都会说中文,为什么偏要说她有听没有懂的法文?

善善的抗议,路易不理,薇儿不应,书房里的交谈,还是用法文。

“你看见了,我现在很忙,别浪费你我的时间。”

“毕竟是兄弟,好像……像的我好恨!恨的想挖开你的左胸看看,里面说不定,真的少了一颗会跳的心脏。”强烈的用字,语气却是一样的优柔呢哝,叫人听不出她的恨,是真是假。

“你专程回来就为这段话?”路易问的没有情绪。

能撩动他情绪的人,正在他怀里忙著把小头转过来转过去,满头满脸的小小问号。

他,想笑。

“不是。”本来,她以为,这一趟远行,会是结束,也是开始,但现在她变得贪心。

“两个一模一样的白痴,我却爱上基尔穆,如果当初我爱上的是你,情况会不会不一样?”薇儿轻笑出声,“当然不一样,要是爱上你,我就不只是愚蠢了,你们再像,还是有差别,基尔穆是白痴,爱上一个白痴,只是愚蠢,但要是爱上一个白痴中的天才,那就蠢毙了!”

“基尔穆确实是白痴。”这点,他认同,其他的,不关他事。

“告诉我,亲自毁去双眼的感觉是什么?”

两兄弟,只差一年,个性上却有著完全的相同,同样的骄傲、同样的自负、同样的自私,同样的叫人想挖心!

她不明白,亲兄弟住在同一间宅子里,为什么可以比陌生人还陌生?这个为什么,永远无解,因为基尔穆,死了!

“亲身体验,会给你答案。”当眼睛不再让他感动,看见,变得不再重要。

失去感动的忧伤,在黑暗的世界,获得平静,当时,他甚至不记得痛,只记得,手术刀在他手里,一样的精准、完美,叫人心醉神迷。

“是啊,亲身体验是这么的重要……”记忆在倒转,她一直都在亲身体验,只是,三个人的共同记忆,亲身体验的只有她一个。

她爱基尔穆,疯狂而执著,她不明白,怎么会爱的这么深、爱的这么痛、爱的这么满是泪水,却也不后悔。

因为路易的自毁双眼,基尔穆的少少缠绵没了,她的夜,从此黑暗,枕头上散的是哭泣,床上睡的是冷冷的寂寞。

虽然听不懂法文,但是善善发现了洋美女语气的……悲伤?好多的小疑问,凝聚成一个大问号,她是谁?或者该问……

她是金毛鬼的谁?

“我没有要他的眼角膜。”下刀的时候,他很明白,要再恢复视力,不是难事,只要他想。

案母从小离异,他对随母亲定居挪威的基尔穆,没有任何印象,没有印象就没有感觉。

基尔穆该在父亲葬礼过后就返回挪威,但他没有走,就这么搬进宅子。他对没感觉的事,从不浪费精神去注意,基尔穆要留就留吧,宅邸被大,若非刻意,两人可以连面都不必见上。

对基尔穆,他完全没有刻意的心情,就算基尔穆多事为他死也一样。

“不要?你是这么容易的拒绝,你们这两个白痴,从来都不管别人想什么,即使这个别人,是另一个相同的自己,你不要,他偏要……”薇儿的记忆,停在心碎的一幕。

晚宴,华服美食,情舞乐音,那是基尔穆肯给的少少缠绵之一,所以,晚宴中的她,笑灿如春,翩舞似蝶,在她最美丽的一刻,基尔穆毫不留恋的转身,替路易挡下那致命的一枪,她的手满是他温热的血,他的心,在她手心,变冷。

“我不需要他替我挡。”名气,能带来财富,就能带来杀机,有人要他救人,自然就有人要他救不了人,其中风险,他能承担。

命,是他的,基尔穆不必替他挡子弹,多事。

“我用刀,刺进对方心脏之前,实在应该问的,是不是要你命的人,也在怀疑,你们连心都没有,所以要子弹进到身体再爆炸,不留一线生机。”那是彻底的毁灭,碎在基尔穆体内的不是他的心,是她的。

空气中流动著浓浓的伤心,善善好迷惑的仰起头,正好对上路易的绿瞳,他眼中的绿意是静止的,他……不难过吗?

洋美女,是为他悲伤吗?

善善皱了小脸,突然发现,要不要爱他,好像不是问题了……

薇儿缓缓拿起桌面上的拆信刀,十七世纪的古董,柄上的红宝石艳过血,多似女人泪……她呵著再次轻笑。

“我以为,碎掉的心就不会再痛,不会再痛……”

她的爱人,守著最后一口气,要求她,一定要把眼角膜给路易,她紧抱著的是焦炭般的爱情,求不到爱语,盼不到死别的难舍,悲伤的是,她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薇儿让记忆继续,渺然的眼神缓缓清明。

“嫁给你,是你接受基尔穆角膜的唯一条件,路易,你太残忍。”“好”,是基尔穆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碎掉的心,再次尝尽痛苦。

手术后,依约完成婚礼,她转身离开法国,如她的爱人一般,不留恋。

“你可以拒绝。”他的拒绝态度,没有一点暧昧过。

基尔穆罔顾他的一再警告,执意闯入他的生活,严重侵犯他的隐私,他已经给了最宽大的容忍。

基尔穆的同意,薇儿的点头,他平静的黑暗受到破坏。

残忍?顺他们的意,如他们的愿后,他是唯一有权利说残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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