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为了放朝歌,他会揪出这个扬言报仇的家伙,他不容许别人在他眼下欺他兄弟,但她是例外,唯一的一个例外。为了她,他会把他的兄弟绑到她面前,任她宰割,就跟现在的情况一样。
“你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太好了!太好了!简直是好极了。”放朝歌夸张的笑舞着手脚,“朝欢不知道,朝歌不知道,海洋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我不知…”
原来没人知道他放朝歌正面是说着一嘴恩义,非娶那又病又蠢的好妹妹,背面却是黑了心的情爱难舍,只要……
“她知道辜四儿。”蓝海洋对着了迷糊的放朝欢说出他的知道。
他真的这么快就知道小四?还是说,他早就知道有小四?
放朝歌的手僵着朝天,脚是金鸡独立的单脚踏地,震惊的,他痴呆的看着床上的放朝欢,无法动。
朝欢知道四儿!?
“朝歌,手放下,脚站好。”那怪异姿态有损他偶像形像,蓝海洋习惯性的开口纠正。
收回手、放下脚,苦郁了眼,放朝歌郁重的问:“狗仔队说的?”会这么问,不是要追究谁说的,他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放朝欢只看着蓝海洋没应声。
她这是在嫁祸?蓝海洋回视她不作辩驳,因为,不是只有她能把放朝歌控制的好好的,他,也行。
他不动,不出声,受不了沉默,而开口的是放朝歌。
“你看海洋做什么?他跟你一样地是个受害者。”照道理讲,只要花个几十块钱,有图有文的情债说明书精彩又好用,这些狗仔八卦,整天报来报去,就是没能报个真相出来。
没职业道德的狗仔,连累他这当事人有口难言,一时之间,叫他去哪儿拿本八卦来看图说故事?
“嗯嗯,你‘也’是个受害者?”放朝欢特别在“也”字上用了力。
“就某些层面上来说,我的确‘也’是个受害者。”
放朝歌郁郁的看着正在眼前眉来眼去的两个受害者,“海洋能不是个受害者?一个偶像跟一个男人的差别就在,偶像附属于群众的,男人则单属于女人;偶像可以是男人,但男人可不一定能是偶像,我一旦不是偶像,海洋就我一个艺人,能不被我连累?能不没饭吃?能不活活饿死?”
听听,活活饿死?听来挺严重的。
“嗯嗯,没了朝歌,你会活活饿死?”放朝欢脸似惊恐的问着好整以暇的蓝海洋。
“不会。”以他的财力,别说是饿死,连饿着都很难。
当经纪人,是因为放朝歌天生是吃这行饭的料,当年,他需要钱,需要
一笔很大的钱,谁知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一笔重要资金,莫名其妙的又没了,适巧放朝歌找上门,求人不如求已,于是乎,他直接签下放朝歌。
卖他的脑、卖放朝歌的魁力,短短几年,大笔现金轻松人袋。
钱是活的,关在银行,缺乏日光的温暖、鲜氧的润泽,其价值终究要死不活的只值票面的印刷。
他让钱自由,透过网路,倘佯在美、欧间的债市,自由当然有风险,但在他的引导下,钱如潮水般的向他靠拢,现在他的身价远远超过放朝歌。
因为放朝歌是他高昂身价的起因,他的原则之一,不忘本!
所以他现在还是放朝歌的经纪人,经纪的佣金,对他来说,尔尔。
炫耀,从来就不是他的格调,自然的,钱这种事,他从不挂在嘴上,挂在帐上就够了。
大家都不清楚他的财力状况,若以放朝歌的年收入推估他抽到的佣金来看,他也算是有钱吧。
“海洋,你不必安慰我,像我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当然会遭到天谴,你身为我的好兄弟,难免会被波及,活活饿死已经是老天爷手下留情的了,你看看我,偶像没得当,除了活活饿死,我的心还得受思义的无情鞭答……”放朝歌陷人愁苦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嗯嗯,朝歌,他说了,他没有你不会活活饿死的。”
整张脸扭曲成这样,结果只说了“小四”两个字?那要说完整件事,放朝歌的脸还能偶像吗?
放朝欢想,她只是要报仇,不是要毁容,所以她软着声音给足安慰。
“朝歌,没人会饿死的,真的。”
好手、好脚,连她这么懒都饿不死,要活活饿死岂是这么容易的事?
放朝欢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放朝歌的脸上,郁是愈结愈多。
“是啊,天意难测,哪会这么便宜我就只饿死蓝海洋?我对你做出这么超过的事情来,到头来还要连累你没饭吃?我真不是人,我是畜牲。”放朝歌突然冲往床边一跪,捉住放朝欢的手猛挥自己的脸,“朝欢,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快,快打我!”
“痛。”
“别碰她。”
放朝次才觉得痛,手腕就已经在蓝海洋的手里,他的动作好快,快到让她心是猛一跳。
被推开的放朝歌愣愣地看着护着放朝欢的蓝海洋,眼前的画面是有点儿不对劲儿,但忘恩负义的绵绵内疚碍住他的脑子,使得放朝歌就是没能看出,抱放朝欢的应该是他这童养夫的专属权利。
“嗯嗯,朝歌,我不会没饭吃的,我喜欢吃面,要不吃馄饨也可以啊。”算算,她报仇也报了好多年,很累呢!嗯嗯,来个了结?
“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你、你又蠢又懒还有病……朝欢,女人光是长得美跟心地善良是没用的,现在这个社会讲究的是要里子美、面子美、脑子美、身子美、银子美,五美缺一不可,总而言之,没了我放朝歌,你放朝欢只有饿死一途,我真是太……”
“她有我,饿不着,你担心辜四儿吧。”蓝海洋抱着放朝欢往床内移,严防着两兄妹再有肢体上的接触。
他开始怀疑,要放朝歌认罪对是不对?说半天,结果是两兄妹抱来抱去而已。
仇呢?她不是要报仇?她就这样任放朝歌抱来抱去的?难道他听见的报仇是“抱仇”?
“四儿……”这个名字定住了浑身阴郁的放朝歌,他突然不言、不语、不动的颓坐在床边。
确定放朝歌神游中不会再偷袭,蓝海洋客气的问着懒在身上的放朝欢。
“为什么知道辜四儿?”狗仔这么勤劳,都没能扒出小四,她的懒没有道理会知道辜四儿的存在。这是他解不开的疑点。
“知道辜四儿很奇怪吗?”放朝欢懒懒的半闭眼,“朝歌嘴巴说很爱很爱我,可是,爱是形容词,更是动词或者是连接词,朝歌是身强体健的成熟男人,怎么可能光有我一个形容词就满足?”
这样的解释,无法解开他的疑点。
“知道辜四儿,为什么还坚持嫁给朝歌?”把她的懒问烦,或许就会有答案了。
“你知道的啊。”想用十万个为什么对付她?放朝欢揉了揉眼,顺便揉掉眼底的一抹精光。
“为什么我知道?”拿开被她不小心揉进眼的长发,受不住那纯稚的动作引诱,他偷了个轻吻。
贝住他弯下的颈子,她柔懒的对着他的唇轻吐,“你忘了吗?就是处女情结嘛。”
她知道,她在玩火。她知道,这样很危险。但她不知道,明知时间地点不对,为什么就是忍不住的老爱同他玩火?
蓝海洋的眼神丕变,不再客气。“朝歌没碰过你。”
那威吓的口吻,让她想笑,“上,我是处女,可精神上,我的第一次给了朝歌,嗯嗯,精神大于,不是吗?”想她很久以前,拼着懒命去幻想会爱上朝歌……蠢!